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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棵長頭髮的樹,我是一棵短頭髮的樹

閃着熒光的外衣

你是一棵長頭髮的樹,我是一棵短頭髮的樹

時間:2011-12-21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你帶什麼上孤島?

  我問陳初:“你的心像切開的蛋糕,一塊給學業,一塊給足球,一塊給社會事情,一塊給那些隨時準備叫你為他們兩肋插刀的同夥,給我的,還剩若干呢?”
  陳初簡明地回覆我:“我的心不是蛋糕。”
  與陳初的戀情,始於大二的秋天,在影戲院看《聞香識女人》。他們大隊人馬,我卻形隻影單,坐在最後一排。他一再轉頭,招呼我已往坐,我只是微微一笑。過半場,突然以為有人碰我,我側頭一看,是陳初,他遞過一罐飲料,懷裡還抱着好幾罐,我下意識地接過來,他對我笑一笑,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散場,經由我身邊,他停一停:“一起走吧。”我不為所動:“我另有點事。”他似乎想說什麼,但人如潮湧,他站不住腳,很快就走已往了。人都走光了,我才起身。從燈火衰退的大路轉入漆黑的小徑,我遲疑了一下,正準備硬着頭皮走進去,聞聲旁邊有個聲音:“別怕,是我。”是陳初,他淡淡地說:“我剛剛走過,發現這兒路燈壞了,想你一小我私人走挺危險的。”
  在夜色里,看着他挺秀的肩,我愣住了。我不是一個優美的女子,跟他並不熟識,又自滿地拒絕了他的美意,他卻仍然記掛着我的安危。我不禁怦然心動。
  一起走着,我們隨意地聊着影戲里的人物,溘然發現,我們的意見竟是驚人的一致,我脫口而出:“真看不出,我還一直以為……”驀然一頓。
  他若無其事地接口:“你還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嘩眾取寵、頭腦簡樸、只知道踢足球的笨蛋。”我隨即道:“相互相互,你還不是一直以為,我是一個自命狷介、裝腔作勢、只會死念書的傢伙。”
  我們相視大笑。在夜裡,他的黑黝黝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我的臉逐步燒了起來。
  往後,他會在上大課時給我佔好座位;會在我胃口欠好的時刻,騎車飛快地買來我喜歡的牛肉面;我對他說的每一個小小的請求,他都記得。那年的聖誕夜,同硯們起鬨着問我們是不是在談同夥,我面紅耳赤,而他從容地環住我的肩,高聲道:“是。”
  險些所有的人都說我好福氣,而我是在厥後才知道,原來是有福也有氣。
  寒假事後,回到學校,就是情人節了。這所北方都會正大雪紛飛。天天走在雪裡,都想為陳初選一件心愛的禮物,陳初卻吞吞吐吐地告訴我,他有幾個同夥想跟我們一起過情人節。
  “什麼?”我嫌疑我聽錯了,“情人節哎,他們跟我們一起過?”
  陳初笑得很尷尬:“他們有些剛跟女友分手,有些一直沒有同夥,這種日子稀奇寥寂,我想把我們的快樂分給他們一點,你以為怎麼樣?再說,我已經准許了。”
  效果那天來了七個男孩,八個女孩,醉倒了兩個,而且酒終人散時,問誰願意送一個住得最遠的女生,竟沒人回覆。最後陳初嘆口吻:“照樣我送吧。恭弘=叶 恭弘青,你一小我私人走,行吧?”
  那天晚上,我一小我私人走在白雪籠罩的大操場,以為寒徹肺腑。我生擲中最主要的情人節,卻是與一大群人配合渡過的,而最後,我的情人卻送其餘女孩回家。陳初的熱心腸和洽脾性,曾是最讓我動心的,然而現在,我卻突然發現同樣的緣故原由使我深深地悲痛。
  我和陳初的疏遠即是從那天最先的吧。一天又一天,當我與他的約會內容釀成替失戀的小女孩出謀划策;當他由於要溫習作業沒有時間陪我去逛闤闠;當他傾盡生涯費為同硯捐錢而無法為我買一朵玫瑰……我的疑問便像青藤一樣悄悄滋生:在他生擲中,我到底占什麼樣的位置?
  陳初顯然也察覺了。不久,是我二十歲生日,我們相約再去看一遍《聞香識女人》,並好好地談一談。還沒有走出房門,就聞聲人聲喧囂。
  是一個情緒上受到挫折的男孩,正在猛敲女友的房門,求她出來。那段日子,保定周圍地震了好幾回,雖然震級很小,卻鬧得人心惶遽。那男孩就一直叫着:“地震來了,人人一起死,可是你讓我死也死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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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斷箭溫暖了孤獨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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