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溫度
距離太遙遠,美色和吸引也都成了虛空
時間:2012-03-01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曾經熟悉一個女孩子,門第很好,又憂傷不驕矜。每次文藝晚會上她彈琵琶,雪白的手指在琵琶上一抹一跳,長發披垂在面頰上,只露出一個尖尖的下頜。我縱然是同性,也以為真有活色生香這回事。
戀慕她的人自然是不能勝數,其中有一個忠實的男生。別人都市些小手法,他只勤勤懇懇替她抄條記。她有時去學琵琶,他就遠遠地隨着。送她到了樓下,就靠在一棵樹上,看本《圍棋》雜誌,重新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一等就是三四個小時。
那時她也不在意,青春太美妙了,有人肯跑遍整個都會只為給她買一張CD,也有人肯為她抄完厚厚一本曲譜。我們都以為,這男生的心意,不外就是春天的第一片樹恭弘=叶 恭弘,
很快會有新的枝恭弘=叶 恭弘生長出來,取代它的位置。偽造的情書
彈琵琶的女孩子留學去了美國,寫信回來,總是說彼處若何苦寒,若何死板,若何艱難。她那隻琵琶,生怕也是閑置已久了。偶然會想起誰人等在樓下看一本《圍棋》雜誌的男生,不知道他厥後是否找到了一棵新的樹呢?
去年冬天接到女孩的電話,說回國來完婚,一問之下,新郎竟然是那看《圍棋》雜誌的小子。
隔着一整個太平洋的國家,連晝夜都是顛倒的。她逐日里上課,打工,能閑下來接一個越洋電話,只有下晝四五點那一段空暇。12個小時的時差,就成為一條分水嶺,昔日那些熱情的追逐者,紛紛流向了別處。距離太遙遠,美色和吸引也都成了虛空。惟獨只有他,每回都是破曉4點,站在街邊的電話亭里,一次一次撥她的電話。
紅布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