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更美麗
戀愛是只“不死鳥”
時間:2012-03-27 作者: 編輯:小故事
我的新家是一幢臨街的單元房,那是我獨身漢心靈的田園,它位居最高一層的7樓。蝸居在這都市的一隅,我可以心無旁騖地寫些自娛自樂的文字,讀些自己喜歡的書。我的鄰人家庭成員也不龐大,主要的是沒有小孩,否則,或多或少會給我帶來一些滋擾和噪音。他們家似乎只是一對伉儷,男的可能50多歲了,經常聽到他的妻子稱他老何,看上去像個知識分子。他經常獨來獨往。女的我只是經常聽到她和丈夫語言,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她從來不出門,或許她也出門,只不外我沒有望見而已。
我和老何險些天天碰頭,縱然我足不出戶也能望見他,由於我廚房的窗戶就對着樓道,那是他的必經之地。早晨老何去上班時,我總能聽到他的妻子對他說一些諸如“老何,路上騎車多加小心”、“晚上回來早點”、“天冷了,多注重身體”之類的話。老何總說:“劉琴,謝謝你,好幸虧家吧,再見。”晚上老何回來,只要一打開門,他的妻子總是這樣招呼他:“老何,你回來了?累了吧?快坐下歇歇。”有時或許為了透風,老何家的門只關了開着口的防盜門,經常傳出配偶倆的閑談和老何朗朗的笑聲。這是一個何等美妙的家庭,一對何等恩愛協調的伉儷啊,我經常這麼想。
我和老何很少語言,碰頭也只是相互點頷首打個招呼。他經常會把1至7樓的樓道掃除得干清潔凈,樓道的燈壞了,他也會想設施儘快修睦。這讓我對他發生了敬意。
生涯就這樣不經意地過了兩年,不知為什麼我照樣沒有見到老何的妻子,而我所聽到的仍是她對丈夫險些一生穩固的嚕囌而充滿愛意的言語。我很為這對老伉儷差異尋常的言行感應不解,
有時我甚至意料:豈非老何的妻子是因癱瘓在床而不能出門?抑或是她的長相有什麼欠缺而羞於見到外人?玉蘭花開
直到有一天,當我解開了這個久留於心的謎團時,我震驚了。我的靈魂也因此受到一種全新的洗禮。我叩響老何家的門是一個周日的午後,緣故原由是我房門的鑰匙被鎖在了屋內,我只好向老何借工具準備撬鎖。他為我泡了一杯茶便在箱櫃里翻找工具。“你好,請品茗。”從一個衣櫃旁傳出誰人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顯然是老何的妻子。
順着聲音,我的眼光一下定格在了衣櫃旁,那一刻,我簡直比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還要驚訝……天哪,這那裡是老何的妻子,那明晰是一隻正蹲在電視機上的鸚鵡!我一下子明晰了,那些嚕囌的充滿愛意的語言竟來自這隻鸚鵡!但我又糊塗了,老作甚什麼稱這隻鸚鵡為劉琴呢?它又怎麼會說一口熟練的女人的聲音?好奇心讓我急於想知道這一切。老何是帶着凝重的神色,向我講述這個感人肺腑的故事的……
他是其中學西席,女兒在美國留學,妻子劉琴是一位善良、賢惠而又醒目的女人。這是一樁完善的婚姻,他們互敬互愛、相濡以沫生涯了近30年。不幸的是,妻子在3年前患上了肝癌。最初,得知已被判了死刑的妻子悲痛不已,她說她並不怕死,而是丟不下深愛她的丈夫和心愛的女兒。逐漸地,她照樣鎮靜地接受了這殘酷的現實,她一面與病魔抗爭一面抓緊生命的分分秒秒做些有益的事,天天把1至7樓的樓道清掃得干清潔凈。
有一天,她託人高價買回一隻鸚鵡,天天教它學着自己的聲音說一些充滿愛意的言語。這隻頗富靈性的鸚鵡沒有讓她失望,而且聲音極其像她。兩年前,妻子帶着遺憾也帶着知足脫離了人世,那隻鸚鵡卻天天重複着妻子脈脈含情的言語,只要一聽到這滿含愛意的言語,老何感應自己的妻子並沒有走,她依然在自己身邊。我是懷着崇敬的心情聽完這個真實、凄婉的故事的。
我想,縱然某一天,那隻代表着妻子之愛的鸚鵡也離老何而去,但在他心裏,我堅信,緣於伉儷間的那份愛卻是永恆的、綿綿不停的……
花兒般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