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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菊

愛的加減

碎心菊

時間:2012-04-25 作者: 編輯:小故事

新年的康乃馨

 (一)
  
  我不知道自己的怙恃是誰。
  院長說,我是兩個月大的時刻從門口抱進來的,那時我凍得岌岌可危,身上連只言片語都沒有,這斷了我尋找親生怙恃的念頭。
  我亦不想去尋找。
  或者,我只是一對男女偷情的產物。在這物慾橫流的多數市,我這樣的孩子應該許多,只是他們做得更狠心,就這樣把我送到孤兒院。
  往後,我即是個伶仃寥寂的孩子。大多數時刻,我望着天空,在地上尋找春天的蚯蚓。那時,我只有七歲。
  我不知道,七歲,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厥後我看相書,上面說,女子,逢七就會有變數,而男子,則是逢八有變數。好比,我十四歲來例假,二十一歲出了車禍,二十八歲,我嫁了人。
  七歲那年,孤兒院的院長把我們一群孩子領到一幫人眼前,他們是來領養孩子的,大多是伉儷,他們由於種種緣故原由不生育或者說不願意生育。
  只有他是一小我私人來的。
  那年,他三十六歲。
  七歲的我,與三十六歲的他第一次相遇。他看到我,眼中閃現出一道光,他沖我招手,說,來,讓叔叔看看。
  看中我的另有一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女,女人化着艷妝,手上有五個金燦燦的大黃戒指,我至今記得的是她那濫俗的戒指。
  誰人女人尖叫着,就是她就是她,我要她!你看她長得多優美,像個小天使,你看她的腿多長,我要讓她去學舞蹈。
  她的尖叫讓我冷眼看着她,似乎我是一個小動物,誰都可以領走。院長說,你自己選擇吧,嫣落。
  我選擇了林植。
  林植,他的名字這樣生動,況且他是一小我私人。他說,嫣落,跟叔叔回家,好嗎?
  他是抱着我上的自行車,那時我剛剛七歲。七歲,還不能自己坐到自行車的後面。
  那天他一直唱着歌,我聽不清他唱的是什麼,厥後他經常唱,我才知道他唱的是前蘇聯的歌《莫斯科田野的晚上》,他喜歡這首歌,唱的時刻總是很投入,固然,最主要的緣故原由是單亞喜歡這首歌。
  單亞是林植大學時代的情人。厥後,單亞去了德國,嫁給了一個德國人,單亞出國前曾經懷過一個孩子,厥後她做了流產,是一個女孩子。林植說,他經常會夢到誰人女孩子在夢中來找他,問他為什麼要弄死她。
  這個夢糾纏他很多多少年,林植說,擲中註定,他應該有個女兒,於是他來到孤兒院。
  實在他可以再愛,可他說,人的一生,只能愛一次的,與單亞的愛,讓我的心碎了,以是,愛不起來了。
  這是我長大后他和我說的,他經常專心碎這個詞,就像他愛養菊花,有一種紫色的菊,一盆又一盆瘋狂地長着,林植把它們叫——碎心菊。
  
  (二)
  
  我與林植,便這樣最先了如菊花一樣平常的生涯。
  我們如兩朵菊,生性冷而傲,但卻相互溫暖。他說我是天使,而我,喜歡倚在他的腿上聽他講那些優美得讓人心碎的童話。
  上學了,他天天接我,坐在自行車後面,我說著在學校好玩的事,他耐心地聽着。他總是穿得那樣優雅而清潔。我喜歡聞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他洗着我的小腳丫時總是說,小女人,這樣太髒了可欠好。
  我挑食,不喜歡吃肉。他嚇唬我:小女人,若是不吃肉就會不長個子,未來是嫁不出去的!我可不想養一個老女人。
  那年,我十歲,出了疹子,他午夜背着我去醫院。大雨滂沱,沒有出租車,他一邊跑一邊哄我,嫣落,堅持住,馬上就到了。
  我已經燒得糊塗,只是嚷着疼,我是身體疼,他是心疼。到了醫院,醫生說,看你這個爸爸真讓人感動,孩子的媽呢?
  我們抱在一起哭了。
  十四歲,我長成大女孩了。那天,我感受到體內有熱熱的器械沖了下來,再看床單,紅了一片片。
  我明了自己長大了,班裡已經有女生告訴我若那邊理,可我照樣慌了神。
  聽到我的尖叫,林植從房裡沖了出來。看到我的樣子,他轉身就去了客廳,然後拿出“護舒寶”的衛生棉,他說,托女同事買的,買了好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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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那桃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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