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晶娃娃遇上野孩子
紅玫瑰與鬱金香的對決
愛人的心是鑽石做的
(一)
我喜歡理想,喜歡不切現實的器械,正如我喜歡鬱金香,不喜歡紅玫瑰,雖然我家樓下就種了一排紅玫瑰,而我從沒見過真正的鬱金香;正如我喜歡足球,遠遠勝於籃球,雖然我委屈會打籃球而基本不會踢足球。
實在我喜歡的應該是踢足球的男生。籃球boy程楓是風一樣的男生,四處漂蕩,很帥,很有女生緣,可我對他沒感受。足球boy於楊是魚一樣的男生,獨來獨往,很酷,從來不多語言,我卻很瀏覽他。
他們兩個就似乎是我生擲中的紅玫瑰和鬱金香。
我的籃球是程楓教的,但我老喜歡襲擊他說程楓你真臭,一個球都沒進。程楓氣得臉都青了:喂,給一點體面好欠好?我說程楓你沒體面嗎,用得着我給?程楓失語,怔怔地看我。我微笑着轉身,穿過滿目嫉妒與驚訝的漂亮女生的牆,平靜地走開。
程楓沒來追我,我知道他不會的,那麼多美眉,他應付都應付不來呢。
我漫無目的地繞着校園,瀏覽着花卉樹木和躲在花卉樹木間的浪漫。可是到足球場的時刻,我就走不動了,有個很酷的男生一小我私人在踢足球,是於楊。
一小我私人打籃球的男生許多,程楓也經常一小我私人打籃球。暮色里,女孩子們繞着籃球場散步,看籃球蹦蹦跳跳,看獨自打籃球的男生在晶晶亮的汗水中演繹力與美的完善連繫。而通常程楓獨自打球的園地更能吸引許多誇張的尖啼聲和流光溢彩的眼眸。
可是一小我私人踢足球的我想就只有於楊了,似乎很不能思議。他總是一腳把球踹得老遠,又不惜千辛萬苦奔已往,再踹,偶然莫名其妙地摔得仰面朝天。我竊笑他真傻。
實在看一小我私人踢足球的觀眾才最傻。
(二)
是我先讓程楓教我打籃球的。才進高中那會,校園裡女子籃球當紅。我和死黨小美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找鄰班“校草級”大帥哥程楓拜師學藝,厥後糊里糊塗的程楓就說喜歡我了。
我們算不算來往,我不知道。我們一起打籃球,一起聽CD,一起在月光下散步。情人節他送的巧克力我嘻嘻哈哈咬得干清清潔,只有玫瑰花我忘了養在清水裡,很快就蔫了,扔了。也該他倒霉,不知道我只喜歡鬱金香嗎?
可是有一天小美說我們不算,你連手都沒讓他碰過對吧?你甚至從沒喜歡過他。小美那麼咄咄逼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戰戰兢兢地問,那我們算什麼?小美突然就哭了,淚水裡掙扎着她的心痛和我的驚慌:汪小萱你太虛榮了,你基本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死抓着不放?你只是為了炫耀自己,基本掉臂別人的傷痛……
我愣住了,我真想衝上去甩小美一記耳光,可是我情不自禁地一步步往退卻,退,退到死黨釀成死敵。
最後,這記耳光響在了程楓臉上。當他把小美兩年裡寫給他的信所有帶到籃球場上,告訴別人他喜歡的人是我而不是小美的時刻。這記耳光也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但在耳光響過之後,我痛恨了。汪小萱你在干什麼,搶籃球么?你的不經意,卻讓自己最好的同夥朝思暮想的籃球旁落,而這個籃球,從來就不忠於它的主人,它從一小我私人的手中傳到另一小我私人的手中,卻還在暗自偷笑,看那麼多人為它爭得不能開交。
只是,我有什麼權力指責籃球之錯呢?
程楓捂着臉,怔怔地看我,籃球從他手裡滑落,沿着暮色一起滾去,消逝在一片懦弱的緘默里。我瞪大眼睛,任怒火从里到外燃燒,又閉上眼睛,全身冷得發抖。
突然,從足球場傳來很大的響聲,我依稀瞥見緊鎖眉頭的於楊在和他心愛的足球一起跳躍,剛剛升起的銀色月光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嘩啦嘩啦流淌着。
我突然想脫離了,我不想再危險程楓,但我想我已經真真切切地危險了他。我也不想陪他站到天亮,由於他不是於楊,不是深沉的鬱金香,他不外是一朵艷俗的玫瑰。
(三)
我想說的是,我不漂亮,不能愛,也不蘭心蕙質,你選擇我從一最先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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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