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色盲
愛人的心是鑽石做的
時間:2012-04-26 作者: 編輯:小故事
有那麼一位心清似水的台灣女人,婉約地講起她的戀愛觀:
“愛一小我私人,就是在他的頭銜、職位、學歷、履歷、善行、劣跡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外是個孩子——好孩子或壞孩子——以是疼了他。”
看到這段話時,揮已像個玩累了的孩子,靈巧地倚在我的一邊睡着了。本想念給他聽的,厥後想想,這些文字只不外是喚起女人世的共識。
於是,輕盈巧地撥開他,伏到案頭,刻意為他寫些什麼,就像先生在期末給學生下個評語,就像家長在人前信口拈來一些瑣事……
揮是學數學的,而且在外洋呆了許多年。他的語言毛毛糙糙的,有一些洋化的浪漫因素,也有時因使用得不多而顯得生疏,顯得彆扭,顯得格外地有點創意。
好比說剛剛最先的時刻我們分居兩地,經常靠電話聯絡。電話里,我總是會問:“想不想我?有多想?”揮的回覆即是那種怪怪的話語。他說:“固然想了,幾想。”最先沒聽明了也沒想明了,厥後才名頓開,哦,幾想,幾在數學里代表了無限的意思,幾想,就是怎麼想也想不夠的意思。於是誇他,伶俐,有靈氣。厥後我又問他:“是不是越來越依戀我了?”他便擲地有聲地回覆:“是,太是了。”哦,一個“是”字還不夠,還要加個極言其深的形容詞,憂傷他脫口而出的這份別緻。
總打電話也不是個事啊,我們便找時機能夠相聚。他一下子變得異常忙碌,問他為什麼?他說,許多事情要濃縮起來處置啊。我說別累壞了自己。他又說:“我現在所做的起勁,就是為能早一分鐘見到你。”不是早一天,不是早一個小時,是早一分鐘。我們通常浪費的歲月似水流年,而現在盼得久了,戀得苦了,竟是一分鐘也不能以錯過。這或許是學數學的人特有的時間看法,
嚴謹、縝密,又全是細微處灑出來的真情,不經意間吐露的實意。鏡子前
終於碰頭了。見到揮用的毛巾毛已經稀拉拉的了,便讓他換條新的。揮說:“一直舍不得扔,就是由於它是你曾經用過的,上邊有你的氣息,是那種吸引我的氣息。”像一個聽話的小孩,清清晰楚、一字不差地陳述完所有的理由。叫人又憐又愛,叫人止不住也還在愛下去。
我又該出遠門了。每當我走的那一天,揮總是特其餘忙——為我買這買那,累得辛辛勤苦還要把我送到機場。臨進“安檢”的時刻,我就囑咐他:晚上別去上夜班了,給別人掛個電話讓人代個班,你早點歇着吧。揮准許了。待我到達目的地了,接到揮的電話,他竟又在辦公室里了。我有些嗔怨,他卻振振有詞。他說:“我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從你轉身進安檢門的時刻,我就止不住想你,想你是一件比上夜班還要辛勤許多倍的事情。”隔着千里之遙,揮也可以把我的眼淚給說出來。
夜很深很深了,揮又掛過一個電話來說他翻來覆去睡不着。他說,他溘然覺察家裡的床着實太大太大了,只有兩小我私人來睡才不以為虛耗——這是一個數學博士的嚴謹呢,照樣一個愛人的親昵?心裏竟有一絲絲的疼,是那種被幸福撐得太滿的心疼,疼也心甘。
有一首歌,很早以前盛行過一陣子,其中一句歌詞說“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詞作者的初衷是玻璃心易碎,要好好呵護。實在,我想真正的愛人的心,是不是容易碎並不主要,最主要的是,它是透明的,它是清亮的,它有一種堅硬的純凈,磨鍊得久了,就是一顆坦蕩蕩的鑽石心。
照樣誰人心清如水的台灣女人,她還要婉約地啟示我:
“我們只有這一生,這是我們惟一的籌碼,我們要合在一起下注。
“我們只有這一生,這是我們惟一的戲碼。我們要同台演出。”
這段話是寫給相愛的男子和女人的,等揮醒來,我要念給他聽。
為誰風露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