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味道
偷偷的幸福
悄悄地坐着,聽着趙詠華的那首《最浪漫的事》,我心裏深處湧起一種別樣的感動。燈光下,老公黑黑的眸子里盛着無數的疼愛和吝惜,柔得好像可以滴出水來。
與老公相識的歷程很落俗套:先容——相識——戀愛。當我們相處兩個月的時刻,老爸因腦梗塞住進了醫院,所有的浪漫情調只得暫放於腦後,我最先在單元和醫院之間一直地奔忙。影象中那一個月似乎稀奇漫長嚴寒,天天下班后老公的摩托車就會準時停在我們單元門口,然後兩小我私人迎着寒風一起去給老爸送飯。有時我的事情太忙,老公就獨自在醫院伺候老爸。
幾天下來,他就被累得頭髮繚亂,眼眶發黑。同病房的人怎麼也不願信託他只是我熟悉才兩個月的男同夥。那天和老公從醫院出來,遠處正好傳來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我看着他皺皺巴巴的衣服,苦苦一笑:咱們註定與浪漫無緣!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只要能和你握着手一起鎮靜走,我就以為是最大的幸福。
從小到大,我就一直把老爸視為生擲中的大樹,現在這棵大樹的驀地倒下,讓我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去面臨殘酷的現實。那些天我一直失眠,來自事情和家庭的壓力讓我越來越消瘦,在朦朧的燈光中我能嗅出無助落寞的味道。
老公只要一有時間就陪在我身邊,給我講他在南方上大學時見到的石板老街和深巷幽弄,講江南水鄉的古鎮風姿以及聽到的關於戀愛的凄美傳說。
一天從醫院回家時已是華燈初上,我獨自走在陌頭,想着老爸的病情,想着以後的日子,凄然的燈光不時地把身影扯長扯短,像我伶仃的靈魂。突然,背後響起了摩托車發念頭的聲音,緊接着我的肩頭驀地一痛,肩上的挎包就被人奪去,爾後,摩托車發著放肆的音調自滿地揚長離去。在慣性的作用下,我重重地摔倒在地。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已被磕破,滲透血來。幸虧那天手機沒放在包里,驚慌中我撥通了老公的電話。
幾分鐘后,老公就泛起在我的眼前。就在那一瞬間,我才明晰他在我的生擲中佔有何等主要的職位,
才明晰老爸之後誰能為我撐起一片天。他擁我入懷,喃喃地說對不起,脫離我幾個小時就讓我受云云的委屈。那一聲聲自責,溫柔得讓人心碎。我的眼睛一熱,淚珠就盈滿眼眶。我牢牢地縮在他的懷裡,逃避着嚴寒和伶仃。我等你回家
他捧起我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娶親吧,我保證給你鎮靜的幸福。我徐徐地抬起頭,看着光線在他臉上凝起的鄭重,一絲暖暖的感受從腳底升起,在他憐愛的眼光中不停地膨脹,兩抹霧氣在眼中凝聚,最終化作了兩滴晶瑩的淚。在相識100天的時刻,我們攜手走上了紅地毯。
小時刻曾看過一本書,講的是有一個民族,在女孩子出嫁的時刻,丈夫和父親會一起為她穿上紅嫁鞋,這樣她的一生就會有兩個最親的人永遠呵護。於是出嫁那天,老公和剛剛康復出院的老爸配合相助知足了我的願望,在我幸福的淚花中完成了兩個男子對一種神聖責任的交接儀式。
老公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婚後的生涯很快就像他說的那樣趨於鎮靜。和許多家庭一樣,我們一起做飯,一起上下班,日子像一條清亮的小溪,悄悄地在我和他的指尖淌過。
情人節到了,滿大街都流動着玫瑰花和巧克力的香味。我問他是否可以送我一枝玫瑰。他正全神貫注地玩着電腦上一個極無聊的遊戲,對我的請求默不做聲。我氣得在鍵盤上亂拍一通,他這才抬起頭,臉上僵硬的肌肉終於百年不見識動了一動,可冒出的話足以讓我氣得昏已往:你神經病啊!
失蹤地過着2月14日,馬上就要下班了,情人節的最後時刻。我獨自委屈地望着街上一對對相互購置禮物的情侶,心裏酸酸的。情人節,這個透着粉紅色光環的節日,豈非真的要在無聲無息中悄悄地滑過?一大束鮮花從被推開的門縫裡飄進來,接着又擠進一位陽光男孩兒。我忙低下頭,心裏加倍憂傷:不知道哪一個幸福的女孩兒能獲得這束漂亮的鮮花。突然,我的名字從男孩兒的口中蹦出,我驚訝地抬起頭,男孩兒把那束鮮花送到我的手中,而且告訴我一位先生在一個月以前就訂下了這束花,今天特意交接一定要等到情人節下晝6點準時送到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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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的第二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