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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愛很愛你

刻在樹上的字

很愛很愛你

時間:2012-11-10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高三的時刻,別人還忙得昏天黑地,我怙恃就早早地替我辦妥了出國手續,只等我領到結業證就go to美利堅了。我們班上有小我私人稱大P的男生特能說,一樣平常播音時間是早自習“體育快遞”,課間插播“時政要聞”,午間休息“評書連播”,晚自習Classical Music,可每次考試他總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幾名。班主任拿他沒設施,只好讓他在最後一排和我這個“逍遙人”一起“任逍遙”。
  那時刻大P又黑又瘦,面目猙獰,讀英文像《獅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詩,真的,厥後我們逛動物園時,猴子見到他都吱吱亂叫。剛和我同桌的時刻,有天晚自習,他大唱《我的太陽》。我在一旁偷着喝可樂,唱到高音時他突然轉頭問我一句:“嗓子怎麼樣?”我嘴裏含着的水差點全噴了出來,氣得我重捶了他好幾下,他卻跟沒事似的,說我打人的姿勢紕謬,他倒挺認真,還叫我拿他開練。第二天上學見着我,他頭一句話就是:“十三妹,昨兒你打我那幾拳都紫啦!”邊說還邊捋袖子叫我看。
  厥後我想,這段情緒也許就是從這時最先的吧。以後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
  我跟大P的友誼在相互詆毀和自我吹噓的主題下愈加牢固。我們像哥們兒似的橫行高三年級,要多默契有多默契。
  那時我越來越感應我和大P的本質是一模一樣的——簡樸直接,毫無避忌。我自信比誰都領會他,由於他基本就是我自己嘛。有一回我對大P說:“我似乎在高三呆了一輩子。”我沒剖析大P大叫我“天山童姥”,我心裏有個念頭,這念頭關乎天長地久。
  那年高考,大P進了北大。而我剛到洛杉磯,隔鄰的中餐館就發生爆炸,我家半面牆都沒了。之後我遷居。辦了一年休學,給大P發了一封E-mail,只有3個字“我搬了”,沒告訴他我新家的電話。
  新家的鄰人是一對聾啞配偶,家裡的菜園是整個街區最好的。他們常送來些新鮮蔬菜,

魚水情深

我媽燒好了就叫他們過來吃。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恩愛的一對兒,有時刻他們打手語,我看着看着就會想起那一個圓圈來,想起大P,心裏一陣痛。我買了本書,花了一個秋天自己學了手語。就這樣我逐步進入了這個毫無聲息的天下。他們聽不見,只能用親熱的注視來感應對方,那麼平和從容,這是不得安生的大P永遠不能明白的天下。
  我閑來無事,除了陪陪鄰人練手語外,就是三天兩頭地往籃球館跑,替大P網絡NBA球員署名或者郵去本月最新的卡通畫報,感動得他在E-mail上連寫了十幾個P,還自動坦率正在追女生。我在電腦前呆坐了一個下晝,反頻頻復跟自己說一句話:“別哭!別哭!這又沒什麼欠好!”可到了吃晚飯的時刻,我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再往後就是春天了,我照樣老樣子,只是手語有專業水準了。大P在我這個“戀愛導師”的悉心指導下,也已初戰告捷。我想,只要他快樂,我就應該快樂,能做他的哥們兒,也不錯。紐約交響樂團要來演出,我背着怙恃替別人剪草坪忙了一個月才攢夠門票錢。我偷偷把小型錄音機帶了進去,給大P灌了張Live版Classical Music。大P回E-mail卻埋怨我只顧聽音樂,第一盤早錄完了都不知道,漏了一大段。我在心裏默念着“對不起對不起”,眼淚又流了出來。
  6月份我回北京,大P加入的爭執賽恰好決賽。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回來,悄悄溜進了會場。這一年來大P變得像模像樣的了,他總結陳辭時所有人都又笑又拍手,他施展得很好。爭執竣事,大P他們贏了。下場時我瞥見一個長得挺秀氣的女孩笑着朝大P迎了已往。
  回美國后我的信箱里有兩封信是大P的。第一封說他在爭執決賽場上瞥見一小我私人跟我簡直一模一樣,他叫了聲“十三妹”,那人沒理他,可見不是,不外能像成這樣,真是奇了。第二封說他現在的女同夥雖好,但總感受兩人之距離了什麼,問我怎麼辦?為什麼我們倆就可以直來直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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