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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花,白花瓣

幸福的榴蓮

梔子花,白花瓣

時間:2012-11-22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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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校園裡總是有着隱秘的,對於仔細的我來說,發現隱秘實在不外是很容易的事情。劉瑩總是跟我埋怨說,這個地方真是沒勁,找不到一處好玩的地方。我聽了,沒有做聲。實在我發現了一個很隱秘的所在,只是劉瑩沒看到而已。
  那是宿舍樓后的梔子樹,我注意它已有些時日了。那棵樹長得很隱藏,倚着牆角,躲在一排桂花樹后。五月的微風拂過,麋集的綠恭弘=叶 恭弘里,竟探出一張素白的小臉,是梔子花開了。先是一朵,后又一朵,再一朵……我日日跑去看,小心地摘了一朵,夾在書里。夜裡,劉瑩聞到花香,爬上我的床,纏了我問,哪來的?我堅決不吐露梔子花的隱秘,便說,買的。
  我確信,偌大的校園裡,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小我私人發現它。大學校園裡有許多地方讓那些俊男靚女們淪落。而我,只是一個平時的女生,喜歡捧本書,尋找平靜的角落,坐下來,一看就是泰半天。那棵緘默的梔子樹就是我的最好寫照,而我也願意在自習的時刻去樹下看書,風兒輕柔,花香陣陣,這簡直是個好地方。
  那日,照例去看梔子樹,卻意外發現一個男生,正提着利便袋在摘花,滿樹的梔子花,眼見得沒了。我一陣心疼,叫,你怎麼可以?
  男生顯然受了驚嚇,慌忙間縮手,轉頭,一雙細長眼,眯成彎月。陽光透過繁密的樹恭弘=叶 恭弘,篩落下來,光影點點。他就站在那一片光影中笑了,你是楚楚?語調里,有掩不住的驚訝和欣喜。
  楚楚,你的塌鼻子,怎麼還沒長高?他接着拋出這句,臉上的神情,已換成嬉皮笑容的了。這神情,我熟極了,除了方興宇,還能有誰?
  童年,小山村,外婆家。
  總有酸酸的山楂果可吃,另有大棗和小毛桃。外婆家的鄰人有個頑皮的兒子方興宇,大我一歲,上樹下河,無所不做。他帶着我玩,卻總惹得我哭,我生來的扁鼻子,他就塌鼻、塌鼻地叫我。這一叫,

萬萬人中遇到你

就叫了好些年,一直叫到我們都長大。
  高一那年,外婆病重去世,我最後一次去小山村,碰着方興宇,他已長成英俊的大男生。我們並排坐在早年玩過的大棗樹下,聽山風吹得嗚嗚響。疼我的外婆走了,這個小山村,再也不會和我有聯繫了。
  靜默中,方興宇突然轉臉看着我,輕輕地說,塌鼻,我們還會再碰頭嗎?我對他的提問沒有準備,只是隨口說了句,也許吧,我要考大學,那所大學是我的理想,可它在南方,若是你能考到那裡的話,我們還會碰頭的。
  方興宇久久沒有作聲,在我轉身就要脫離的時刻,認真地說,塌鼻,你要好好的。
  這一句,像親人的囑咐。多年後,我影象的觸鬚,總會在無意間碰觸到這句話,碰觸到這小我私人,心裏有點酸,有點甜。是山楂果的味道。
  
  2
  方興宇摘的那袋梔子花,很快到了一些女外行里,她們歡快地叫着,方興宇,再給我一朵。於是他便眯着細長的眼,分發他手上的梔子花,一邊分,一邊撫慰,別急別急,都有都有。
  那是他組織的舞蹈隊,清一色的女生,跳一曲《望東風》。每年的6月份,學校都要搬出一台文藝匯演,有送舊迎新的意思。這年的文藝匯演,是方興宇認真。其時,他念大三,已是校學生會宣傳部的文藝部長。
  他帶我去見那些女生,他先容,這是我的塌鼻妹妹。女生們笑,沖我和氣地址頭。她們請我吃話梅,連話梅袋子都給了我。於是空閑的時刻,我就跑去看她們排演,看方興宇貌似專業地指導她們,這兒揮臂,那兒騰跳。
  咖啡色T恤,白色休閑褲,方興宇的穿着,隨意里,透出英俊來。那遮不住的英俊,和他臉上一點點的壞笑,吸引得女生們蝶樣地圍着他。她們的眼裡,柔情似水。
  經常有女孩子對他發出種種約請,好比自己的作業欠好,讓他協助補一下,或者有人說某某影戲不錯,晚上一起去看吧。每次方興宇說出這些事情時,都用一種很平時的語氣,只是在我聽來,這些約請似乎都隱藏着別樣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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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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