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堂,你在人間
田田印象
田田長得不高,也不是很帥,不外這是我厥後才發現的,在那之前,他已經不知不覺跑到我心裏去了。
田田是個很含羞的男生,他總是低着頭,縱然不低頭,他的眼睛也會瞅着地上看,以至他漂亮而深邃的眼睛,總是藏在他長而略帶捲曲的睫毛下,很少有人能看清他眼睛里的神色。
田田資質聰穎,頭腦迅速。他肚裏頗有點墨水,寫得一手好文章。有一次,給我們上課的曾經當了30年記者的肖峰教授請田田為他寫一篇傳記。田田回去翻閱字典,坐在燈下冥思,突然靈感一來,擬出傳記題目“宵衣旰食記者路,峰迴路轉西席情”,他的才情,可見一斑。
許多時刻,田田喜歡一小我私人悄悄地坐在那沉思。他的許多頭腦,即是在這時刻發生的。他不容易在有許多人的場所談話,但該到他語言,他定是語氣鏗鏘,字字珠璣,頭腦很有見識。“潭水靜默,淺流乃潺潺作響”,我想他是屬於前者的。
田田頭腦高調,但做人卻很低調。與人相處,他謙遜平和,語言還很詼諧,以是和身邊許多人都處得來。獨獨對我,他總愛板着個面目教訓我,或者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和我爭得面紅耳赤。有時刻,他甚至會變着戲法來捉弄我,經常弄得我啼笑皆非,我便沖他發脾性。這時刻,他總是緘默不語,但決計不向我致歉,也不會來哄我。
和我在一起的時刻,他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有時刻我們一起去上網,他懶得跑,就把卡給我,像個大爺一樣,叫我去幫他刷卡。他要用MP3拷資料,就把數據線往我眼前一丟,說:“把線插上!”我們一起出去嬉戲,他總是空着個手,不願意拿器械,過馬路的時刻,他也不懂應該照顧着點女生,就只顧自己走。我總是在他眼前貫注“紳士頭腦”,他卻說那大大違反他的個性,他不願去做那虛偽的紳士。我聽了倒也不氣,更新鮮的是,他每次要我幫他去干什麼的時刻,我嘴上說著不願意,心裏卻是很甜蜜的心甘情願。
更多的時刻,
田田在我眼前就像小孩子一樣,童真有趣。有一次我們去洪山廣場玩,他說他只帶了自己坐車的錢。回來的時刻,我說我沒有零錢坐車,要去換錢。我們向一個小賣部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轉過身,蹲了下去,然後跳起來,手裡捏着一枚硬幣,興奮地說:“撿到錢了!可以坐車回去了!”我們便向站台走去。經由一個自動售貨機的時刻,他問我:“你要吃點什麼嗎?”我指着內里一袋山楂,絕不虛心地說:“我要吃!”他把剛揀到的那枚硬幣丟了進去,那袋山楂就到了我手上。我津津有味地吃完以後,突然一拍大腿,說:“糟了!誰人硬幣是用來坐車的,被我吃了。我們照樣去換零錢吧。”我們又往小賣部走去。經由一片草地的時刻,他一個勁地盯着草叢里看,突然,他又從草地里撿出一個硬幣,然後神情十足地在我眼前晃,說:“我厲害吧,總能撿到錢。”我拍着手說:“好棒哦,可以坐車回去了。”回去的時刻,他要我請他用飯。我說:“你不是很能變錢嗎?你變很多多少很多多少硬幣出來,然後再請我用飯吧。”田田突然酡顏了,似乎怕魔術被我揭穿一樣,他支支吾吾地說:“哦,這個……它有時刻不靈的。”看他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卻在心裏偷笑不已。雪妻
田田經常說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不明白為別人着想。可是每次我們一起做英語聽力,他總會給我倒好磁帶,讓我直接聽就可以。許多次一起用飯,他給自己買飲料,也總會給我捎上一份,放在我眼前,然後什麼都不說。他就是這樣,默默地對別人好,卻從來不會在嘴上說出來。
田田也經常說自己很冷漠,不會去體貼別人。可是我生病的時刻,惜時如金的他會請假陪我去看病,陪我打點滴。上自習的時刻,他還會給我帶上一個亮晶晶的紅蘋果。有一次我們鬧了很大的矛盾,我一氣之下便說要和他絕交,叫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實在和他絕交我也很難受,整天恍模糊惚,連課都沒有去上。厥後晚上的時刻,班上有個女生來找我,她說:“田田很體貼你,他說你最近心情欠好,叫我多和你來說語言。”我聽了心頭一熱,便原諒他了。和他和洽以後,他對我說,和我絕交两天,感受時間過了良久,天天都不知道應該去干什麼,走在校園裡,會想起我們在一起的往事。田田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甜言,然而他這幾句,卻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悅耳的話。
- 共2頁:
- 上一頁
- 1
- 2
- 下一頁
一生我只要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