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我只要你三天
雪妻
洪班長率領的是一個十足的王老五騙子班,從他到新兵清一色沒有工具。偏偏康健的肌體里,那種天主為他們設計的戀愛機理甚是活躍。班長自入伍來哨所已整整5年,從未見過女人,甚至沒有聽過女人的聲音。他手下的10個兵均是云云,只是他們對異性外表、聲音的影象要稍稍親近一些。在這男子的天下里,人人總是口不設防,葷事艷語無所隱諱,女人是他們嘴邊的一種艷麗的裝飾和心中的盼望與寄託。
一日,空中的雪花總算疲勞地歇去。班長走到室外,心情爽朗,突發奇想,準備用雪堆一個女人。許多女性形象便在他腦里活生生地晃動,個個神色生動,令他十分激動,雙手就最先行動。他是呼吸大山的英氣長大的,家鄉那些熟悉的山妹子質樸的戀愛,像地里的莊稼似地豐滿誘人,以古老的成熟方式被山裡的男人們傳統地收割。招兵時,在100個競爭者中,他被紅花、鞭炮轟轟烈烈地送到了西藏,而剩下的99個男人卻逐漸地被紅花、鞭炮熱熱鬧鬧地送入了洞房。他只能用一堆冷冰冰的雪造一個偶像。
固然是先從雙腳堆起,他柔柔的眼光看着兩條女性的腿在自己的手裡“咔嚓咔嚓”地長高,由下往上已徐徐地長到了胸脯部位。對胸脯高度的設計他顯得履歷不足和主意難定。是描繪一對豐乳照樣削它一個“一馬平川”?最後出於對曲線美的思量,他決議真切再現。這麼要害的部位塑造,質料的選擇自然要穩重而又考究。他將手插入積雪的中層,抓出清潔的沒有污染的雪,細細地捏兩個碗狀的雪坨兒。從雪的色澤和觸感他都感應與那真物有某些相似,只管他有足夠的理智壓制一切臟欲雜念,可事實造的是女人身上一個神秘的部件,很令他的手哆嗦得厲害,叫他怦然心動,似乎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醜事。他把雪坨往雪身子上安裝的時刻,面頰羞紅起來,雙眼一閉,“叭叭”兩下左右手同時將兩個饅頭似的器械貼將上去。他的雙手有觸電的感受。
逐步地他從眼縫裡漏出窄窄的光,一瞧,見兩個乳房一高一低,一大一小,很印象,很現代。經由一些修補和處置,才讓那酥胸出現穿上衣服的那種高聳而蘊藉的美。接下來的尤物肩、細脖、粉面、披肩發造得很迅速。轉眼完成。剩下的功夫是他退後了幾步,遠觀近瞧,
作一番唐詩宋詞般的瀏覽。我愛你,再見
他沖屋裡一吆喝:“弟兄們,哨所來客人了!”5個月的封山期才已往一半呢,收支不能,哪會有什麼客人台端惠臨?兵們都以為班長想見外面的人想瘋了才說出的瘋話。班長又喊了一遍,兵們將信將疑地蜂擁而出,一看,甚是驚訝,大加讚賞。小劉說:“洪班長給大伙兒送來個維納斯,現在我們這個雄性天下陰陽完整。”大李說:“真是天女下凡呢!她是第一個來到哨所的女人。”
班長在家作過泥瓦匠,手藝與雕塑近親,雪女人塑得還真有幾分耐看,但也顯著不那麼專業,倒像個長得質樸,穿得臃腫(由於此處高寒,可以明白為班長禦寒的思量),帶幾分傻氣的村姑。
班長自滿而嚴肅地說:“人人聽着,哨所今兒有一位女人,以後你們的嘴巴放清潔點,那些髒話粗話收斂點,要考究男女有別!”
經由一夜酷寒的加固,雪女人凍成了一尊不染纖塵的冰雕。班長又用小刀對她的五官和其它部門舉行了精加工,作品多了幾分生動、俏麗。雪女人往後忠實地亭亭玉立於兵舍前,深情地注視着人人。
雪女人的到來,給寥寂的哨所增添了歡欣,也帶來了層層波濤,多了些“男女訴說不清”的事情。
一天,全班外出巡鑼,只剩小劉留守做飯。他看看天色還早,便無所事事百無聊賴起來。他久久望着雪女人情思飛揚,眼前幻出一位耐久叫他患單相思的女人。投軍后,他給她寫過很多多少求愛信,無一迴音。現在,不知是出於愛照樣抨擊,他心裏升騰起強烈的佔有慾,禁不住摟住雪女人柔撫,狂吻……
雪女人的臉上因他嘴唇的停留和鼻息的熱度,高高的翹鼻已禿,透明的大眼已暗,性感的雙唇整個被融化。最令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的胸脯還留下了黝黑的指紋。班長一行巡邏歸來,發現純貞的雪女人受了糟蹋,眾人怒火升騰,班長沖他一頓臭罵,大伙兒對他好一通指斥。全體通過以“猥褻罪”對他執行多做两天飯的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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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掛電話的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