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老頭愛裸奔
關於戀愛的三種謎底
時間:2013-04-20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那天是立春。
早晨,我被電話驚醒,那端是相熟小女生激動得微喘的聲音,一聲聲清嫩如窗外初生的新恭弘=叶 恭弘:“我知道,我知道戀愛是什麼了。戀愛就是他用雙手捧來的那一束玫瑰,血一樣紅,歲月一樣永遠,而生命就是一千個春天的組合,從一朵玫瑰開到下一朵。”隔着電話,我也看得見她眸子里欲滴的淚。
十九歲的小忘年交,一直有恬靜的笑容和桃紅的面頰,溘然無故消瘦,不自覺地模糊,而眼睛熠熠生輝,最先打來莫名其妙的電話或者寫來同樣不知所云的信,有時是眼淚,有時是感傷,更多的時刻是不停地追問:“戀愛到底是什麼?”而戀愛,也許在我們生涯中為數不多、要親自去探索真相的問題吧?
那一天,着實是忙,晚上另有絕對不能不去吃的飯,可是由於喜悅着她的喜悅,忍不住就在飯桌上重複了她的話。
左側的女士噴了一口煙,在薄荷氣息里她艷妝的臉像一朵看不真切的花。她輕輕笑一聲:“真是太年輕了。大提要到我們這種年數,才會知道。戀愛呢,不外是蛋糕上的奶油,永遠是甜的軟的香糯的。吃盡以後,才露出出來底下的蛋糕,也許已經幹得發裂,
也許已經長了綠毛,可是能怎麼樣呢?蛋糕都已經買回來了。生命也就是這樣一塊蛋糕吧。”煙在她手裡燒盡了。勇敢者的勳章
就在一低頭的瞬間,她露出了自己的歲數。那些榮華一切落盡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寥寂的女人。
酒席散了,陪一位同事回家。她,花白頭髮下莊重的黑大衣,一臉撫不平的皺紋在告訴我她已經和那“死老頭子”吃不在一塊兒、住不在一塊兒、生死無關的時刻仍然是鎮靜的。春天的夜,依舊冷,我說:“總有過,戀愛吧。”
她緘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有吧。然則,不是她們說的那樣。也許,戀愛就像玻璃對着陽光反射出來的光環,七彩繽紛,光華精明,那一剎那是天上人世,事業般的美。可是太陽從來不走轉頭路,一生一世,只有一次時機陽光會照在你身上,讓你看到這樣的奇境,然後太陽就脫離了。你手裡剩下的就只是一塊昏暗無光的通俗玻璃。”
回家的時刻,一小我私人走在江堤上,江一直在我腳下糾纏不休地訴說。驀然間,她們的聲音又都在潮聲中湧現。這三個女人,站在生命的三個驛站遙遙相望,就似乎所有在時光的河流里相互對看、卻永遠不能相互靠近的女人,用自己的一生來探討戀愛的原本面目。明白了她們的謎底,也就是明白戀愛對女人一生的危險吧。
這是春天,這是最優美的春天晚上,而我悄悄地流下淚來。
醜女的“羅曼蒂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