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從來不會停止飛翔
愛在公元前
破曉一點,月色皎潔。
我手搖輪椅來至陽台,遙望皎月,心境悲愴。一年了,不知道這一年大宇是否過得好?胃疾是否痊?是恨我照樣想我?我點燃一支煙,已記不得何時起我學會了吸煙,心空的人都說抽的不是煙是寥寂,而我又何止寥寂這簡樸幾字啊?
“紫若,我一定證實給爸爸看,你選擇我是對的!”
“你放心,哪怕你終身不能站起來,我照樣愛你如初!”
“紫若,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紫若,你去那裡了?”
“紫若,大宇翻了天的找你,你去那裡了?”
“紫若,大宇快潰逃了……”
“紫若……”
我無法繼續回憶下去,丟了煙我喝起了酒,酒能暫時麻醉神經,讓失憶短路一下。沒有同夥和親人的生涯,我天天醉如泥,沉入灰。摔掉羽觴,只聽得樓下“嘭”一聲,杯兒碎了,碎的又何止是杯呢?豈非不是我的心么?轉頭望着空蕩蕩的屋子,偌大的四房二廳,卻只有我一人,我到底怎麼了,我要怎麼樣?
十年前,我和大宇大學結業一起回到老家湖南,大宇跟我父親提起了親事,滿以為順遂的戀情卻遭到了父親的嚴肅否決。父親並無正當的理由,只是滿眼滄桑,滿口煙味的問我“小峰怎麼辦?”我怎麼也沒想到兒時的小小玩笑居然成了我親事的絆腳石。“那只是兒時的玩笑……”
“荒唐”一輩子都慈祥的父親,在我未說完第一句話就嚴肅的吼了出來。“那不是玩笑,那是准許!那是對你幸福的保障!”
我嚇得驚慌不安。大宇也被振得大氣不敢出。
小峰是我父親與***媽在我們二歲時訂的娃娃親,初中在一個班裡念書,之後各自上各自的學,沒有聯繫。有時聽父親說小峰參軍去了,又說小峰幼年氣旺,原本在軍隊會有生長的,由於總是跟人打架,
待了5年最終照樣脫離了,對於這麼一小我私人我確實沒有什麼感受和評價。她拒絕了他100次,第101次,他拒絕了她
為了給小峰公正,父親叫了小峰併當着我們三人的面說:“這樣吧,給你們5年時間,大宇和小峰一起競賽,誰跨越了誰,我就把紫若嫁給誰。”父親的口吻沒有商議的餘地,原本好好一場戀愛卻被父親罩上了壓力。大宇和我都異常不開心,為了給父親一個交接和給我一個知足的回覆,在父親宣布競賽后的越日,大宇說要去深圳闖闖,我為著實現自己的理想也為著與大宇保持近距離,萬萬理由說服父親。
與大宇踏上了開往深圳的火車,就在火車開動的剎那,小峰追了上來對着徐徐開走的火車,高聲的喊道:“我們不是經辦婚姻,不是怙恃旨意!”我不知道小峰說此話的真實意思,說不出的酸味湧出了淚腺,我既然在大宇懷裡失聲的哭了起來……
五年時間眨眼就到了。大宇經由自己的起勁在深圳擁有自己的公司,購置了屋子;而父親則洋洋自滿的從電話傳來小峰的喜訊,說小峰已經軍校結業,在軍隊當上了軍官。我以為父親會繼續強加過問我的婚姻,意外的是五年的時間父親已鬆手讓我自己選擇。着實父親也知道我的最終選擇,只是父親長長的嘆息內里多了一句“紫若啊,為父救不了你啊”。
在我們準備婚禮的前半個月,我意外出了車禍,被嚴重撞傷了脊椎落下半身不遂,靠輪椅渡過。大宇為了送我去外洋治療,拚命的賺錢,沒日沒夜,過分的勞累讓大宇患上了慢性胃炎,抵制力也越來越差,我托同硯買了許多螺旋藻和葛根提取物,希望能珍愛他的身體,我都這樣了,他不能再出任何差錯。可是我越體貼他越拚命,超強的事情壓力和生涯壓力,讓大宇夜夜失眠,放置在他床頭的埋頭安神精油用不了10天就沒有了。真不敢想像沒有埋頭安神精油,大宇一個月能睡幾小時?我知道大宇對我負有愛和責任,尚有一份對我父親不一定的伸冤,因此遮蓋真相,是我們珍愛親人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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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蛤蟆和天鵝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