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玫瑰的葬愛
弱水殤華
<一>文:陌漓
通往冥界的途中開滿了妖異如血的彼岸花,前方的岔口又傳來那來自陽世的呼叫。
看着由是非無常領回來的幽魂,白衣勝雪,目若星辰,在如血的彼岸花的映襯下甚是悅目。我不禁苦笑着搖搖頭,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如斯溫文儒雅,卻也終究逃不外情緒的牽絆。唉,又一個痴情人兒,又一段無果的孽緣。嘆息間,我已盛好了忘情水。實在人世間的戀愛也只不是過眼煙雲而已,再堅貞的誓言也抵不外這一碗小小的忘情水,在下個循環中誰又記得誰。又有幾小我私人能夠為了實現相互的約定而情願在滔滔弱水中遭受這地獄之苦。看着那喝過忘情水的白衣男子木然地走向下一個循環,耳邊還縈繞着前一刻他們相約再續前緣的誓言,現在的他卻再也記不起誰人嬌花照月的女子。
臨界處不停傳來聲聲擲地的誓言,在彼岸花的火舌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龍淵的容顏。
<二>
眾人都叫我孟婆,卻不知我也曾有一個優美的名字——孟紫汐。
首次見到龍淵是在相府的花園,那日是丞相的壽辰,宴邀同寅。我與父親一起來相府赴宴。宴席前,我無意間發現相府後院的梨花開得正好,便悄悄來到後院,卻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了一個男子,他身休頎長,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長袍,腰間系著碧色腰帶,懸着一支銀色流蘇笛。劍眉星目,挺秀的鼻樑,淺色偏薄的嘴唇,面容稜角明白,氣質溫潤如玉,負手靜立在湖邊,任梨花紛紛揚揚輕擦白衣。
乘別人沉思時偷看是不雅的,我本想悄悄退出園子,卻不小心弄翻了一隻花盆,驚擾了湖邊的男子,我微微施禮以示歉意便急遽退出了園子。前院的宴席馬上就要最先了,我悄悄地坐在父親自旁,想起後院的的那一幕,笑容溢出了嘴角,也許他同我一樣,是陪他家人來赴宴的吧。我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完全沒注重到,一抹淺笑的眼光一直在端詳着自己。等到父親向丞相敬酒時才發現坐在丞相身旁男子竟是後院遇見的誰人他,相府的宗子,龍淵。
本以為一切都將歸於鎮靜,不意丞相笑着對父親說:“素聞孟將軍之女琴絕天下,歌聲悅耳,今日老漢與眾人能否有幸一聞?”在父親的默許下,我走過眾人驚訝的眼光,
微微欠身,大方地在五弦琴邊坐下,抬手引弦,低吟淺唱。一曲歌畢,眾人陶醉在曲境中。只聽龍淵聲道;“紫汐女人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剛剛一曲真如仙樂般令人陶醉,着實令在下信服”。愛情故事之我和她
丞相聽完龍淵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笑着對問家父說;“唐突的問一下孟將軍,紫汐女人能否許配人家?”父親愣了一下,看了看我說:“小女生性頑皮,今年才剛及笈,尚未許配人家.。”
“云云甚好,看淵兒對紫汐云云傾心,今天老漢就向上將軍提親,請將紫汐女人嫁於我兒龍淵,將軍意下若何?”父親看了我一眼,滿心歡喜的准許了這門親事。實在早在後院瞥見他第一眼的時刻,我便傾心於這個白衣星目,溫潤如玉的男子。
<三>
將軍貴寓下都是一片喜慶的顏色,來賓僕役莫不誇讚好一個天作之合,紫汐穿着艷麗的喜服悄悄地坐在菱花鏡前,任侍女為她細染紅妝,好叫良人掀開喜帕時,瞥見的是她最美的樣子。
迎親的隊伍在一片喧鬧聲中進入相府。大婚後龍淵對我極好,常帶我去田野踏青,總是送我一些新穎的小玩意,主要的是他四處都照顧我的情緒。我們一起踏雪,賞花,飲酒,鬥茶。他作畫,我研磨;我撫琴,他吹簫。本以為我會幸福的生涯下去,卻沒想到幸福的背後竟是誘騙與倒戈。半年之後的他不再對我溫柔,甚至夜夜流連於青樓,我無邪的以為他只是累了,一段時間后他就會轉意轉意。直到有一天他把一名青樓的女子娶回家,我才明了他已不再愛我。在我的詰責聲下,他沒有半點的愧疚之意,反而輕視的看着我,冷冷的對我說:“孟紫汐,你還真無邪的以為我是喜歡你才娶你的嘛,告訴你吧,我龍淵從未愛過你,娶你不外是為了籠絡你父親而已,你不外是我擴張勢力的一顆棋子而已。惋惜你這顆棋子現在對我已沒有用處了,我自然不會再演戲了,要怪只能怪你那冥頑不靈的父親不願與我互助,要否則我還會對你好一段時間,可現在已完全沒有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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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傻子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