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整顆心,都在指尖觸及的冰涼里
宿 命
那些穿插在命格中的傷口,尚有那些難於啟齒的溫柔,一點點在心中退化,化成解不開的愛恨情仇。
鏡中的自己面容有些模糊,隱約中看到眉宇間的滄桑,試着淺淺一笑,竟發現跟那些風塵女子別無二樣,妖嬈的紅裝披在身上,小小的天空下我撐着油紙傘走出江南多情的雨巷。
琴棋字畫亦不是我心所向,那只是狷介的代名詞,我要的只是偽裝。要將自己釀成夢家如假包換的巨細姐。
夢暮在逃亡的歷程中遇見了我,她說她就像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由於我們長着險些一模一樣的臉。
她把我留在煙雨紛紛的江南小巷。自己孤身一人轉入人海,她說就算沒有那錦衣玉食的生涯,她一樣也可以生涯的好,她的細胞最先盤據,盤據使她不安,然後她才想要逃。
她說:瑾瑜,我要去尋找詩人,詩人藏在深山老林,我願陪他粗茶淡飯。
我笑了,我不知道這笑帶着什麼樣的寄義。夢暮怎會明晰山野中那艱辛的日子?
我閉上眼,腦中浮現出夢暮的油紙傘,然後聽到雨的聲音。
在江南小院里,女子柔媚,男子溫文。我不知道夢暮所謂的詩人是什麼樣,但我身邊擁有這些就已經很知足。
我依舊琴棋字畫,煙雨樓閣。
江南的水恬淡溫然,我不止一次的蹲在夢家院門外的小石橋上,看榮華落盡,細水長流。它溫婉的犹如江南女子一樣,沒有聲音,只留下脈脈柔情。我喜歡小橋,流水,尚有油紙傘。
娘說,自打我外出回來之後就變得多愁善感,她怎麼知道她真正的女兒早已海角天涯。
這錦衣玉食着實讓我依戀,我觸摸到衣物華美的質感,嘗到瓊漿玉液的甘甜,我不忍鬆手,只有偽裝的更好。
我喜歡寫文章,但並不能練就一手好字,那些斷字殘章,就像我的人生一樣,時而高亢,
時而迷惘。逝去的愛
萬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心裏事,水風空落眼前花,搖曳碧雲斜。
梳洗罷,獨倚望江樓。千帆過盡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平洲。
現在,我以為我就像一個怨婦,在碧波平平的望江樓灑淚起舞。
朦朧的忖量裡邊,有濕潤的地氣,尚有帶着香味的花兒,嫩綠的青草,以及和江南煙雨季節差其餘碧海晴空。最主要的是尚有一個影子,顯著滅滅,像星星之火。它小,但只要它願意就足以燃燒。
若是忖量可以穿越空間,刺破空氣讓對方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太多愚昧的想法隨同着我一個個多夢的夜。醒來時,紅燭紗帳,風乍起,凍得我一陣心涼。
雨雯敲門進來時看到我云云手忙腳亂的容貌嚇得失手打掉了手中的臉盆。水灑了一地,濕潤的冷氣向我迫近,陽光透過雕花窗落進來,落盡我眼裡,飽含滄桑。雨雯說家裡來客人了,老爺夫人叫她來伺候我梳妝。
琉璃磚瓦,蜿蜒小徑,花香隨同着早晨的雨露撲入鼻孔,心曠神怡,喜上眉梢。路上,雨雯跟我說今天來的是一位先生,是爹爹多年前的密友。
前院,斷斷續續有簫聲傳來,空靈清唱。
他站在季節的末尾,風姿瀟洒。我滿腹心事的闖進,只為他一度飄搖。
爹爹說。暮兒,這是夏洛先生,以後就是你的先生。
我仰面,對上他清亮的眼眸,他俊俏的臉龐上掛着一絲戲謔。他說,夢暮,你如流水一樣平常美妙,恬雅大方,靜如檀香。
我莞爾,看他的笑容如季節般綻放。他說,他喜歡炎天,喜歡炎天的花兒。
- 共4頁:
- 上一頁
- 1
- 2
- 3
- 4
- 下一頁
你的女朋友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