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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疼的名字

遺失的地老天荒

最疼的名字

時間:2016-05-20 作者:榴蓮殼 編輯:小故事

  我逛遍這個都會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個有着海藻樣的長捲髮和憂傷眼神的女子。

  炎天的黃昏,天氣出奇地熱,氣溫靠近40度,在這座沿海都會裡,已是百幼年見。我趿着拖鞋,穿着短褲和玄色T恤,在海堤大街晃晃悠蕩地走,像一個無業遊民。

  我就是無營業遊民。自從三個月前被那家遊戲公司開除后,我一直在家獃著。上網,看電視,看影碟。是一種頹靡的生涯,但我並不感受失蹤和難受。也許,在我所有的款項用完之前,我還會感受自由和愜意。

  效果,我在海堤大街上走了兩個往返后,看到消防栓上坐着的誰人女孩朝我笑。我吧嗒吧嗒地走已往,問,你笑什麼?

  她摘下墨鏡,瞥了我一眼說,你這人好無聊。

  我說,我走來走去並不代表我無聊。

  她的唇齒間發出一絲微弱的氣流,我聽到一聲“切”。然後她說,我說的是你過來問我為什麼笑,這很無聊。

  我叉着腰低頭看她,很痞的樣子,我說那我們做些不無聊的事情若何?

  她很鄙夷地用眼光把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老娘貴得很,你付得起錢嗎?

  最疼的名字我一愣,說你別小瞧人,有膽到我住處,可別把你嚇着了!效果,她提起包就把手挽在我的胳膊上,說,帶路!我走的時刻把腰板挺得筆直,認真地一步一步地邁,像香港回歸時儀仗隊的那種步子,由於她很高,而且還穿着高跟鞋,這讓我有些不爽。

  估量每一個女孩到我家都市有這樣的反映,嘴巴張得老大,眼裡閃着艷羡的光。但誰人女孩只是嘴巴張大了,然後緩慢地摘下墨鏡,隨即把自己一下子摔到沙发上,才啟齒大叫,你小子是走私販毒照樣倒賣軍器?

  我把那台價值15萬的入口超薄曲屏電視打開,說,差不多。橫豎是賺錢的營生。

  她把高跟鞋往地板上一蹬,然後自顧自地四處征采,像一隻飢餓的禿鷲,她說你的房間在哪兒?或者你喜歡在沙發?

  我有些啼笑皆非,把手中的大中華熄滅,吐完最後一口煙圈,我說我喜歡隨時隨地,只要有感受。她轉頭看着我,把手一攤,那我估量你現在是沒感受了,你讓我有些挫敗感。

  我徹底暈菜,她則哈哈地笑,然後走進我的房間,溘然喜悅地大叫,哇,這是你畫的嗎?我抱着肩膀慢悠悠地踱進房間,她正站在我的一幅油畫前一臉崇敬的神色,那幅油畫是我半年前畫的,畫的是一隻手,一隻很細膩的女人的手。

  我說是的,我還出了兩本文集,還幫遊戲公司設計人物。她側頭困惑地看看我,片刻蹦出一句,你丫真是個天才!她的神色讓我很有些不爽,我溘然上去擁着她,滾在床上,我說,我的感受來了,然則你要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從我懷裡掙脫出來,眼珠子轉了一圈,說,我叫小A。我知道這種女孩是不會告訴人真實姓名的,倒不如直接叫她小A。這樣想着,我重新把她擁入懷裡,我說我叫蕭然,來吧,我的小A。

  小A在我那裡住了半個月。時代她對我的文章,我的繪畫,我的設計給予了極大的讚賞或者極大的貶損。我喜歡她的直接和坦率。半個月後的那天早上,

房間里的天涯

她脫離了,留了字條,借你現金若干,後會無期。

  她拿了我錢包里的兩千現金和我放在抽屜的那塊價值四千塊的手錶,在誰人陽光光耀的早晨消逝無影。我在心裏悄悄罵了一聲,然後傻呵呵地笑。

  之後,我最先到差其餘遊戲軟件公司面試,帶着自己引以為傲的作品。他們大多笑容可掬地對我說你的作品很好,只是不適合。有一家不虛心的,竟然直接把我的作品扔到桌面上,說若是有人喜歡你的作品,我就請你!我把一個煙灰缸砸到他的臉上,說,誰說沒有人說我的作品好。小A就說過!

  小A就說過。小A是誰?

  我的心隱約地有些失蹤,帶着我的失蹤和頹然,坐在計程車上,在這個都會往返地遊走。秋天很快就來了,原來越是炎熱的炎天,越是不堪一擊。

  那天晚上,我坐在計程車上,看着窗外流瀉的霓虹,溘然難受得想落淚。“波西米亞”酒吧門口的誰人身影一閃而過,我的心一緊,叫司機停車。司機的嘴裏嘟囔着,年輕人居然來這種地方。我沒有作聲,甩給他幾張錢。

  小A穿着緊身的妖嬈紅的裙子,胸口一片春景。見了我,一愣,隨即露出疲勞的笑,干什麼,出來掠奪呢?

  見我認真地看着她,她笑,笑容里全是苦澀,她說,我可不能以把你當成同夥?我說,恩,固然。她逐步地走過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我拍拍她的背,說,小A我養你,我有足夠的錢。

  她止住哭,抬起頭來,很小心地用手指擦掉眼角溢出的淚,她說你別再惹我哭,我沒有那麼多的錢買化妝品,這個妝要花去我好幾十塊錢呢!

  那天晚上,我和小A去了周圍的一個旅店。上午夜的時間,她一直在吸煙,直到煙灰缸所有躺滿了香煙的遺體。我說我再去買一包,她溘然就拉住我的手,把頭埋進我的懷裡,說,蕭然你和我不是一個天下的人,不外,很謝謝你。

  我嘿嘿一笑,說,難不成你是異度空間的?她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淚。片刻,神色認真地對我說,蕭然,若是有可能,半年後我會去找你。

  南方的冬天不下雪,然則冷意卻不會少半分,冰涼,砭骨,而且很乾燥。小A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

  那時刻,我已經在一家雜誌社做美編。時代,我身邊的女孩像摩天輪一樣往返運轉。我和她們逛街,看影戲,和她們接吻,上床。但反頻頻復,分分合合,最後都以我的暴脾性而了結。

  是的,我的脾性變得很浮躁,似乎有些什麼器械在胸腔里左右奔突,找不到出口。我經常偷懶不上班,穿着高高衣領的羽絨服在海堤上來往返回地走,那些冷冽的寒風讓我的頭腦可以保持短暫的蘇醒,這時刻,我就會想起小A。

  我逛遍這個都會的所有酒吧,可是,我找不到一個有着海藻樣的長捲髮和憂傷眼神的女子。

  春節長假前,我毫無意外地被公司辭退。理由是我經常遲到早退,而且不請假。

  我照樣沒有回老家,我已經有5年沒回過老家了。我又回到了以前晃晃悠蕩的日子,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後起床去周圍的快餐店吃午飯,晚上一邊喝冷啤一邊通宵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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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草最後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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