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永遠佔有
菲立普·卡特四十二歲娶親時,他讚美婚禮儀式的每個時刻,只除了當他扶着茱莉亞走下前廊時,看到若瑟芬在抹眼淚。他對茱莉亞沒有隱秘,經常談起他同若瑟芬一起渡過的飽受折磨的十年,談及她那太過的嫉妒心。茱莉亞爭辯說:“這全是由於她缺乏平安感,”她還確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同若瑟芬確立起友誼來。
蜜月的第七天,當他們在蘇尼姆海灘旁的一家小餐室喝酒時,他有時地從口袋中掏出的一封若瑟芬的來信。它是昨天收到的,他一直藏着它,怕傷茱莉亞的心。
“是什麼信?親愛的,我不知來過信。”
“是若瑟芬寄來的,昨天收到的。”
“但你還沒有拆開呢!”她不無叱責之意地說道。
“我基本不想去想起她。”
“親愛的,仁慈點,別那麼刻薄。我們是這樣幸福。”
於是他打開了信,信中很熱情,但他讀起來以為倒胃。
親愛的菲立普,我不想在送行酒會受騙個不知情識趣的人,以是我沒有時機向你們告辭和祝你們兩個獲得盡可能大的幸福。茱莉亞異常漂亮,又這樣年輕,你必須悉心照顧她。現在我正拚命事情,為法國服裝雜誌Vogue畫一整套設計。我希望你別介意,我回到我們的寓所了,由於我遺失了一幅要害性的速寫。我在我們的“頭腦銀行”抽屜里找到了它,它夾在你的小說稿里。現在我寫得雜亂無章了,我真正想說的是,祝你們倆幸福。愛你們。若瑟芬。
茱莉亞看完了信后說:“她寫這樣一封信,心地是何等何等好啊,不管怎麼說,要是我跟你生涯了十年之後,也是不願意失掉你的。”
他們回到倫敦時,倏忽間已是秋天了,若說還未到冬天,那飄落的冷雨落在瀝青路上已經有點結冰了。
卡特說:“我們一抵家,就把所有的電爐子點着,否則不知要多久才氣溫和了。”
不外,當他們打開公寓的門時,卻發現電爐全都早已點着了。
“準是有仙人做出這等事來的,
”茱莉亞說。當愛已成往事
“不是什麼鬼仙人,”卡特說。他早已望見擺在火爐頭上誰人用黑墨水寫着“致卡特夫人”的信封了。
親愛的茱莉亞:今天的天氣是那麼冰涼,我忍不住想到你們兩個是從陽光普照的溫暖地方回到一個嚴寒的樓房(我深知這座樓有多冷,我們每年從法國南部回來我總要着涼的),以是我做了一件自以為是的事,我溜了進來,點着電爐——希望你在你的新家有個異常溫暖的夜晚。若瑟芬。
茱莉亞讀完信說:“我常想你應該跟若瑟芬娶親的,為什麼你不跟若瑟芬娶親呢?”
“我們都知道,它是不會持久的。”
“那我們會持久嗎?”
“若是我們不會,那就沒有人會了。”
十一月初,準時炸彈爆炸了。菲利普有時打開了稱之為頭腦銀行的抽屜。他習慣把小說的條記放在那兒。他一打開抽屜就直接望見她的信了。
親愛的,你想不到在這兒找到我吧?不外,經由十年後,我還時不時會說聲晚安或早安的,你好嗎?祝福你。真正地和真實地異常愛你。你的若瑟芬。
他砰的一聲用力將抽屜關上,痛罵了一聲“他媽的”,罵得那麼高聲,引起了茱莉亞注重。“親愛的,是怎麼回事?”
“又是若瑟芬!”
她看了那信,說道:“你知道,我可以明晰她那種情緒,可憐的若瑟芬。”
才過了两天,第二個準時炸彈又爆炸了。當他們起床時,茱莉亞說:“我們真該調轉一下床墊了,我們倆都跌進中央那類似窪洞的地方了。”
他們掀起了床單,最先調轉床墊,放在彈弓墊上是一封給茱莉亞的信,卡特先看到它,想一把將它掃走,但茱莉亞已看到它了。她第一次在打開信前猶疑不決。“放一封信在這兒着實有點兒怪僻,你以為它是有時落在這裏的嗎?”
“我以為絕非有時。”
她看了那封信,並把它遞給他。
親愛的茱莉亞,我今天來打印一張速寫,想起床墊至少有半個月沒調轉了。你知道,最後那幾個星期我們還生涯在一起的。不管怎樣,我不能忍受會想到你從蓮花群島回來,第一晚就發現床上崎嶇不平,以是我為你調轉了床墊。另外我已掛上了冬天的窗帘,將炎天用的送到布濟姆普頓路一百五十三號的洗衣店去了。愛你。若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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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那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