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柱八字術為什麼能推命?
相信大多數人對中國的八字算命,既好奇,又懷疑。有一些人篤信這種傳統的數術,幾乎是出於天性。而更多的人,是對這一領域的無知和困惑,由於這一領域一直被冠之“迷信”,少有專家探討,筆者在此僅就自己粗淺的研究通俗簡短地談點看法,以期拋磚引玉。
無論社會發展到何種程度,人的命運,總是存在着大量的不確定因素。例如,人的感情生活的質量,雖然與物質財富有關,但並不總是隨着物質財富的增長而一定美滿。又例如,人的社會地位,雖然與個人能力有關,但並不總是隨着個人的能力的增長而一定提高。有道是:知道不等於悟到,悟到不等於做到,做到不等於得到。
世界上人生哲理真的就是這麼簡單。
有的人會提出多因素的社會理論模式,來解釋這種現象。例如在關於人的社會地位與個人能力之間,可以增加個人的家庭背景、人格魅力因素,等等,來綜合解釋它們的相關關係。但是,人們還是有興趣去尋找其它的解釋模式。
社會理論對人的研究,是建立在分析的基礎上的。在方法論上,是走局部??整體的思路。先歸納一系列關於人的某些特性,然後再形成若干一般的理論,這是一個漫長的理論發展歷史過程,誰也不會等到它徹底完善之後,再來推導自己的將來。
中國命理理論,走的是一條相反的思路。先提出一個或者一系列一般的理論,然後根據一定的邏輯規則,來推導具體個人的某些特性。由於這些“一般”性的理論是提出來的,而不是歸納來的,嚴格地說,它們是理論假說。
很多人對中國八字推命的可信度表示懷疑,認為算命是個人的“信不信”的問題,所以有“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說法,主要根源於對命理假說的認識狀態。把假說作為“信仰”來對待,就容易把算命理解成迷信,或者宿命。而把假說作為推理的前提來對待,則是學術。
那麼,中國命理的假說是什麼呢?
《滴天髓》說:“戴天履地人為貴”,這句話是說,天地之間的一切生物,人是最高等的一種。問題是,人到底高在什麼地方呢?劉伯溫在註釋這句話時說:“萬物莫不得五行而戴天履地,惟人得五行之全故為貴”。 什麼叫“全”?,麻雀雖小,還五臟俱全呢,由中醫理論可知,五臟與五行相對應,那麼,連麻雀的五行都不缺,人又何談五行之“全”的概念呢?實際上,命理學上的“全”的概念,不是“數”的概念,而是指某種機制。《禮記?禮運》說:“人者,天地之心也”。
“心”怎麼理解?天地間萬物秉五行而生,唯人乃萬物之靈尊,人不僅得五行之形,更兼具了五行運行的規律,可與天地相通,相照應。所以謂之“心”。天地是一個大世界,人是一個小世界。人是把天地這個大世界,濃縮成為一個“生物版本”的小世界,這就是命理學對天地之“心”的理解。一個是自然的版本,一個是生物的版本,一個大,一個小。顯然,他們之間存在着必然的同一性和相似性。所以,命理學使用關於天地運行的理論來解釋人的命運,是有其根據和道理的。 中國古典哲學具備了分析天地這個大世界的理論能力,命理學就希望能將這種分析能力移植到人的分析上來。既然人與天地在基本運作機制上具有同一性,命理學就把天地運作的道理,以某種方式應用到人的命運展開過程中來。 這個重要的假說,就是所謂的“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的概念非常重要,有了這個假設,原來研究天地的陰陽五行學說,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適用與人了。
下面看看命理學利用假說進行人的生命周期的推導過程: 第一,大世界?天地運行周期: 一年=12個月(4個季節/每季3個月); 第二,根據“天人合一”的假說,天地與人具有機制上的同一性,或相似性。換句話說,人的周期與自然的周期,存在着比例關係,就象大圖形與小圖形的相似關係一樣。 第三,小世界?人的運行周期: 一生=120年=4個季節/每季30年。 即:人的運行周期=K?自然運行周期=K?12 取K=10(後面有推導),則 人的運行周期=120 或者,人120(年)=自然360(天) 也就是:人1年=自然3天 這樣,大世界的三天與人的一年,是對應關係。所以,大運理論在人出生后,有三天折算一年的起運規則,原本於此。實際上,人一生的展開過程,在命理學上,有着嚴格邏輯過程和時間標記,絕對不是一個隨意的推測。
《三命通會》說:“凡三日有三十六時,乃見三百六十日為一歲之數”。
這是一種典型的古典邏輯推理方法,它隱含了一個前提,即相似理論。 三天之中隱含了三十六這個數目,與三百六(大約是一年)是比例關係,兩者的比例為十(K=10,由此推導)。換句話說,《三命通會》是從最小可比單位(三天與一歲)着手,推導人與自然的周期關係。 既然人是自然的一個版本,那麼,人必然會模擬自然的循環過程。自然界一年分四個季節,每季3個月;人一生也分四個季節,每季30年。
自然界一年有春、夏、秋、冬,寒暖交替;人一生也有春、夏、秋、冬,也呈現寒暖交替。就象自然界各種生命對一年四季的喜好有所不同一樣,不同的人對命運的季節的喜好也不同。這樣,就出現人的時運問題。這是“天人合一”假說派生出來的最基本的推命原則。“蒲柳望秋而凋,松柏經冬而茂”,不同的植物尚且如此,人又未嘗不是這樣呢? 正是因為把人假設成為大自然的一個縮微版本,人才在哲學的水平上,與自然界同一起來。凡是自然界的道理,同時也就是關於人的道理。實際上,推命的過程並不神秘,只不過是把自然界的顯著道理,合理地應用在人的身上而已。例如春天的蘭草和秋天菊花,表達的是自然界植物對季節適應的道理,把這種道理應用在人上,就是命理理論中,最重要的調侯理論。
在自然界,雄山大川是一種美,小橋流水也是一種美;同理,在命理方面,從強是一種上格,從弱也是一種上格,風格不同而已。
在自然界,溫和的氣候和條件,最適宜生命發展;同理,在命理上,中和是所有格局中,最普遍的,最核心的原則。
在自然界,南北兩極環境嚴酷,也照樣有生命的跡象,但是,畢竟是少數;同理,在命理上,偏氣也能成格,例如“寒極”的從格,但是它卻不代表普遍的道理。
實際上,命理學理論,在自己的構建過程中,就是依據的這種原則。我們在《滴天髓》這樣極其重要的命理典籍中,常常看到“自然之理”的表述。例如,在從旺(水)格中,有“黃河之水天上來,可順不可逆”的解釋,就是取法自然。
人本身就產生於自然,與自然的道理必然是相通的,關鍵是如何去把握。把人從動物界提升出來,上升到與自然界具有運作機制上相似性的高度,為人與自然的相通,提供了一個分析平台。
正是由於這種關係,八字命理才可以用來推論人的命運,看似很玄,實際很質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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