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青春咆哮而過

　　我當你是兄弟

　　他名字里有個“龍”字。同硯非說叫他“老龍”廉價了他,他只不外是條冒牌的龍。憑證龍會飛的原理,人人叫他“老鳥”。

　　高四開學的第一天黃昏,我去踢球。我一個“踩單車”輕鬆脫節老鳥的切斷,一腳抽射,球易如反掌地進了球門外的臭水溝。踢完球,我問老鳥:“為什麼說我強?我並沒有把球踢進去啊。”老鳥說:“你穿着一雙破拖鞋還來踢球,真是暴強。”厥後,我跟老鳥經常在足球場上交流,相互都很小看對方。

　　一天晚自習時,他跑到茅廁里吸煙。我問:“你為何總躲在茅廁里吸煙?豈非只是不想讓先生看到嗎?”老鳥說:“別以為茅廁是最臭、最噁心的地方,實在,茅廁是校園裡唯一平靜的地方。在這裏不用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可以把所有的煩惱都滲出掉。”往後,我也喜歡上了待在茅廁里吸煙。老鳥說他喜歡搖滾,喜歡汪峰。我沒想到我可以和老鳥穿統一條褲子,更沒想到他外表瘋狂心裏坦誠。我跟老鳥唱完汪峰的《笑着哭》后,他對我說:“我當你是兄弟。”

　　我忘了老鳥的戀愛悲劇是怎麼竣事的。那段時間,他整天拿着《圍城》,動不動就說:“對醜女細看是種殘忍。”這句話的直接受害者就是我們校花。

　　除了足球、搖滾,老鳥不停向我炫耀他那無法驗證的戀愛史。他總是說他絕不在意校花。那天,校花跑到男生宿舍哭,宿管職員十分無奈。老鳥跑過來對我說:“這搞得我十分內疚,真想就地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戀愛劇演到最後的時刻,校花在班上號啕大哭。老鳥坐到我旁邊說:“我真是無地自容,這真像是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放到講台上。”

　　那天,在KTV里,我們一如既往地址了《無地自容》。鬼哭狼嚎完后,老鳥說:“我們分手了。”我說:“好啊,失戀也別太傷心,被甩掉后照樣男子。”老鳥跟我拼酒。我一定敵不外他,不外喝到一半他就哭了。我搶了他的杯子,喝光了剩下的酒,隨後他點了鄭鈞的《赤裸裸》。之後的事情我忘了,橫豎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去過那家KTV。

　　心在足球就在

　　高考竣事後,我們到離家很遠的一個包裝廠打工。選擇這個破爛的地方,是由於離家很遠,遠得忘了高考。我們告辭了足球,告辭了搖滾,由於我們已經履歷兩次高考。

　　收工后,疲倦地躺在雜亂的宿舍里。老鳥說:“真想K歌。”我看了他一眼,太多的心事實在不必說出口,由於我們相互明了。我想老鳥是累了,不光是事情的累,每個高考失敗后的學子都市回憶屬於他的那段憂傷,這裏未曾有戀愛,只有友誼與珍惜。我們輕輕地唱着汪峰的《優美天下的孤兒》,都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我們早已被人世遺忘,只是這個優美天下的孤兒。

　　生涯總是太無聊,老鳥會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除了老鼠和蟑螂,廠里不缺的就是廢紙和膠帶。他用膠帶包起一大堆廢紙,便發生了天下上最原始的足球。廠房是我們的足球場,任何時刻都是競賽時間。這些僅僅是老鳥和我遺忘天下的方式。

　　老闆娘抹殺了這個偉大的發現,由於工廠里的玻璃被打碎了。老鳥沒有生氣,只是異常失蹤。我撫慰他:“沒事,心在足球就在,自由不需要方式。”老鳥點了頷首,真像一隻受傷的鳥兒。“我想她了。”他一頭扎進我的懷中。

　　我嘆了嘆氣,知道他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他是至心對她的,但他不會說出口,哪怕最後分手,哪怕自己受傷,他永遠不會,他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我的心很痛很痛。”老鳥哭了。頭一次他自己哭,我沒陪他,由於這是屬於他自己的故事。

　　 我跑到樓下買了一個二手低音炮,插上MP3。“想唱什麼歌?”我笑着問。老鳥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無奈地笑着說:“《誰伴我闖蕩》。”

夢想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