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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做了

我們用力擁抱

若是我做了

時間:2012-03-20 作者: 編輯:小故事

  11年前,美國黑人橄欖球明星辛普森因殺戮白人前妻並逃走罪名而驚動天下。日前辛普森再次成為焦點——出書自傳《若是我做了》,以假設的口吻講述殺戮前妻及其男友的故事。輿論以為這是辛普森在書中認可他的罪名。
  昔時的法庭,辛普森沒有認罪,在美國的執法中,最終裁決權掌控在陪審團手中。在辛案的12名陪審團職員組成中,黑人就佔了10名。加之觀察取證程序上的破綻,最終,陪審團判斷辛普森無罪。這樣的裁定讓主審的伊藤法官痛哭失聲。除了少數對“種族歧視”敏感的黑人,那時險些大多數美國人都看到了辛普森雙手沾滿鮮血,唯獨執法看不見。
  社會意理學家戈夫曼說:“生涯自己就是一個被戲劇化了的事物。”十一年後的辛普森,終於在自傳中自己把一切都認了。“我從查理(陪同辛普森到前妻住所的—位同夥)手中奪過一把刀……不久后我發現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眼前躺着尼科爾(辛普森前妻)和她男友的遺體。”只不外,辛普森的敘述是以虛擬的方式。可是,誰能信託這隻是虛擬而不是現實呢?美國著名八卦雜誌《國民問詢》稱其形貌殺人排場——“真實得讓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辛普森現在招了?社會學家迪爾凱姆說:“一樣平常而言,已往總不會完全消逝,某些事物往往會留到未來。”生怕辛普森始料未及,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洗了十一年也未必能洗清潔。罪行實行之時,知己一定在甜睡。時過境遷,就有了甜睡后的蘇醒。他以假設的口吻為自己心理減壓,是不是懺悔前的試探?
  執法制裁可以逃走,

謊言暖心

然則,“我做了”和“我沒做”,心境截然差異。生涯同樣在彼岸,若是“做了”,心靈的掙扎就像在漆黑中泅渡,時刻想撈根稻草作為橫木以自救;若是“沒有做”,坦然乘小舟迎風揚帆上岸。在“程序正義”重於“實質正義”的美國,縱然作奸犯科的嫌犯往往也能幸運地等來“罪名不能確立”,然而,道德的自我救贖卻並不與幸運的法槌一道輕鬆落下。
  在中國同樣發生過這樣一件事。一位出租車司機,二十年前拾到了一個遺失在車上的裝有四萬元的錢包。那時千方百計地躲過了警員的詢問和失主的找尋。一切都海不揚波,相安無事。二十年後,他出人意外地把這筆錢交了出去。四萬元錢被他作為一個肩負背負了二十年,而且越往後心理壓力越大。尤其是當兒子長大了,他需要擔負起對兒子的道德情操教育,往往這時,心虛和愧疚更讓他無地自容。
  人想以“人”的方式在世,一定要求以一種道德(與“人”這個界說相匹配的道德和尊嚴)的方式存在。在心裏,罪行終將等來懺悔,這隻是時間問題。當法槌落下來,我可以瞬間無罪,可是,若是我做了,我將很難逃避知己對自己一生的追捕。


    謊言使我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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