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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逃的戀愛必修課

一顆柔軟的心

不能逃的戀愛必修課

時間:2012-04-25 作者: 編輯:小故事

  這一直,人人都以為可以拿戀愛來考我了,於是我總是被要求談論戀愛。我總是如臨大敵,勤勤懇懇期期艾艾地像編“百度詞條”一樣下界說:“戀愛,是一種化學元素,和肽有關。”“戀愛,是種本能,要麼一生下來就會,要麼一輩子都不會。”“戀愛,是每小我私人為自己爭取愛的鬥爭。”
  每次放話完畢,空氣中剛剛造句的淡薄白影還沒散盡。劈面的人就拋出準備已久的嗤之以鼻:“這種事情,沒有履歷過,就沒有談話權。”我抱拳語無倫次地示意我的羞慚:“班門弄斧,造次了造次了。”“以是啊,大學不談戀愛惋惜了,記着,要撕開臉皮甩開膀子。”“謹尊教育,一定一定。”
  這真是令人新鮮的事,剛上大學,周圍的人就全像賣葯的一樣向我推銷戀愛——要知道一年前它還屬於違禁藥品呢。
  許多流動,都明目張膽地直指生長男女關係。好比新生舞會。
  我們的舞會工具是化工系,軍訓的時刻,就時常有長得很化工的男生來我們方陣做劈頭評估。我們塵滿面鬢如霜,一身迷彩良久沒洗了,冷冷地回視,準備對階級色狼的野心給予襲擊。但有時午夜夢回,在軍營軍綠色的被子里滾來滾去,也會想起自己衣櫃最內里尚有一件裙子有公主袖,配姐姐的那雙系帶高跟鞋,應該……守舊地說,應該能引得幾小我私人探問我們的家庭靠山。
  我們的新生舞會在開學第二周,既不用進園地錢,也不用肩負酒水。化工系財大氣粗地說:“你們什麼都不用出,出女人都行了。”歡喜一陣,愣了愣,又隱約約約以為自己受到了冒犯。舞會前夕,化工系又往我們每個女生宿舍送了厚厚一沓美容院的優惠券。我拿着五張修理差異面部器官的優惠券,暗忖:“這是在委婉地示意我需要整容嗎?”
  在舞會最先之前,我一直以為它會像影戲里開放的美國學府——人人都服裝得很正式,有一對事先約定好的舞伴,

以後再對她表白

生生地把自己服裝成“縣級局長攜其夫人”。但正式最先之後,才發現全然不是那樣,更像我觀摩過的暮年人外交舞流動中央,我們這個舞會比誰人還要寧靜。在我跳的五支舞里,我所做的只是重複地前後挪動我的左腳——僵硬得好像那是一隻假肢。劈面的舞伴可能在思量:她反頻頻復,為什麼還鑿不穿一塊地板?
  真正體現出舞會山寨版本色的,應該是遊戲環節。遊戲內容直接copy電視上速配節目的模式,責罰形式直接copy祖國各地千奇百怪的鬧洞房花招。中央議題展現得太過赤裸裸,讓觀眾拍手起鬨的時刻都欠美意思。
  看到這些來自各其中學的第一名,那些永遠在第一排皺着眉抄條記,春夏秋冬都穿深藍運動外衣的男生女生,現在都紅光滿面下餃子一樣步入舞池,奮力地去演習着准戀愛的遊戲,真是足以推翻人的天下觀。
  在大學里,最憂傷關的學科,無關文科數學,無關四級英語,着實應該是戀愛吧。大學里,有若干戀愛是為了修學分呢?為了修滿學分,而懷揣着差其餘心情上交這份作業——或戰戰兢兢患得患失,或洋洋自自滿得志滿。試捲髮下來的時刻認真檢驗,總結履歷教訓,提出改善措施,悄悄握拳冷笑:“下次考試定能雪恨。”
  然而最糟糕的是,先輩們險些總結了所有課程的逃課和矇混過關的方式,卻一口咬定戀愛這門課無徑可穿無路可繞,掛科就得補考,不外關就得重修。結業時必須達標:要能憑證星座血型判斷對方是否可以接觸,要明白在短信里假扮若即若離,更要知道怎麼迅速武斷又略帶傷感地了卻一段關係,這門課就是教你怎麼在成人的天下游刃有餘。
  在一節公共課上,我隔着無數倒下的後腦勺,和距我五米之外醒着的同硯談天:“同硯,你逃過課嗎?”
  “還沒有。”她放低音量說,“逃了課也沒事干,逃又能逃到哪去?”
  她神色蒼涼蘊含無限感傷,我似乎近距離賞析高更的那幅《我們從那邊來?我們是誰?我們到那裡去?》人人的腦門上都閃亮着兩個字叫做“空虛”,照樣熒光字體。每到晚上,那盈盈綠光就愈發放肆地一閃一閃,每次閃灼都令人揪心。我們空虛地流竄在各個課堂之間,選修的課是科學文化知識,必修的是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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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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