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子夥伴

借你一輩子

　　□文/河谷

　　那是我讀大二的時刻，他高我一個年級。那時他是校學生會體育部部長，頗有因緣。而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個部員。

　　有一天晚上，他約我出來，說是有事找我商議。我們沿着林陰小路走了很遠，我問他有什麼事，他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說：“經由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你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而我的忠實可信想必也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滿腹困惑地看着他在月光下略顯秀氣的臉龐，守候下文。

　　“以是我今天興起勇氣向你說3個字……”

　　我的心最先激動起來，趕快把眼光從他的臉上移開。

　　“若是由於這3個字使我們之間這種美妙的關係歸於破滅，我會異常的遺憾；然則若是由於這三個字使我們之間的這種相互信託的關係更進一步，我將異常喜悅……”

　　我的腳在地上蹭來蹭去，右手拚命地摳着左手的大拇指，臉十分不爭氣地發著燒。

　　在我的極端拮据中，他不緊不慢地說：“—借點錢!”

　　我猛地抬起頭來,正看到他因全力忍住爆笑的感動而漲得通紅的臉,以及那全是戲謔的雙眼。

　　“哼!有錢也不借了。”我氣急鬆弛，轉身就走。

年少的情事

　　“喂喂喂喂，我不外是跟你開個玩笑，別那麼小氣嘛!”

　　我想了想確實是自己犯傻，也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乞貸給他了，而且我們的關係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更進了一步，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同夥。

　　他離校的時刻，我異常憂傷,我發現了一個無可怎樣的事實:我喜歡上他了。

　　結業后，我義無反顧地來到他所在的都會。半年後的一天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沿着大街一起走下去。

　　“我們熟悉快3年了吧?3年來我們相互已經很領會了……”他有點兒突兀地說。

　　我下意識地遐想起3年前的誰人夜晚,忍不住笑着打斷他的話說:“是不是想乞貸了?直說吧!”

　　“不，你聽我說完。”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如昔時。

　　“這次我不想乞貸。我想你做我的女同夥,再借你做我的妻子,然後借你做我孩子的媽媽,最後借你做我的老伴兒,可不能以？”

　　他溫柔的眼神深深地看進了我的心。我呆住了，絲毫沒有覺察自己點了頭，直到他一把抱住我，我才驚醒。

　　（桓學然摘自《涉世之初》

 

那年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