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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是一種群居的伶仃

天堂的籃球場

發展是一種群居的伶仃

時間:2012-09-28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我跟形影相隨的死黨說:“不知老頭和我有什麼過節,非要把高嶼川調來和我同桌。我保證,你從來沒有實驗過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兒。”

   自從和高嶼川同桌之後,這些話便成了我的口頭禪,往往碰着相熟的同硯、玩友,我就一定會把高嶼川這個生疏的名字頻仍提起,並不厭其煩滔滔不絕地背誦一切與他有關的英雄事迹。

   你可以容忍一個五音不全還整天哼唱周杰倫歌曲的男生,但你絕對不能忍受一個生在80年月卻拚死親愛黃梅戲的小子。我認可,那是國學,可也不能以犧牲旁人快樂作為發揚光大的先決條件吧?

   高嶼川調來的第一天下晝,我有了一節終生難忘的音樂課。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竟以每張課桌為單元,舉行高難度的歌曲串燒。說真話,這點手法對於熱衷追星的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可遺憾的是,我的同桌不是別人,偏偏是目瞪口呆的高嶼川。

   前排真夠缺德,只唱了《七里香》的頭一句:“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我想了想,告訴愣在一旁的高嶼川:“唱啊,這個可以接火風的《大花轎》,內里有一句‘嘴裏頭唱的是喲嚯喲嚯喲,我心裡頭想的是啷個裡格啷……’”

   我說高嶼川是英雄,一點兒也沒錯,這個時刻,他還一心想着老掉牙的黃梅戲:“我不會,我不會唱,我只會黃梅戲!”

   “你想害死我是吧?聽着,我給你唱一遍,你照樣喊出來就是了。”真痛恨當初沒讓高嶼川坐靠窗的位置,才釀成今天的尷尬事態。

   高嶼川的聽力絕對有問題。我顯著哼“嘴裏頭唱的是喲嚯喲嚯喲”,他偏給我喊成了“嘴裏頭扛的大大泡泡糖”。

   效果丟人不說,還被眾人推上了講台,硬逼着出一個知足的節目。就我而言,出節目簡樸,隨便唱首歌跳段舞都行,但遊戲規則赫然寫着要兩人一起演出。

   我跟高嶼川說周杰倫,他說不會。我說林俊傑,他說沒聽過。我一退再退,選了一個叔叔輩的歌手劉德華,他才跟我說有點兒熟。商議了泰半天沒個定數,台下噓聲一片。無奈之下,我只好哭喪着臉說:“來吧,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我保證,我李興海從來沒有那麼丟過人。事後,我不得反面高嶼川劃清小我私人陣線。往後不管是音樂課遊戲照樣體育課競賽,我都堅決反面高嶼川一道。就這樣,我跑到後排后位上的時間越來越多,和高嶼川語言的時機也越來越少。

   高嶼川終於從我的同桌影象里剝離了出去。他坐在孤零零的位置上,一小我私人朗讀課文,一小我私人背誦英語,一小我私人發獃,一小我私人接受全班的鬨堂大笑。

   有時,無意看到班上的壞男生捉弄高嶼川,看到他手忙腳亂的側影,我會隱約叱責自己的殘忍。若是當初我坦然一些,接受高嶼川的木訥,是否就能讓他免受這些惱人的冷笑?而心無城府又能守口如瓶的他,是否也就會成為我無話不談的知心同夥?

   我始終放不下幼年的自尊,再坐回誰人熟悉的位置。而事實上昔時的我,豈論坐在那邊,都能清晰地覺察到一抹深深的伶仃。

   我的心裏承載着許多不能與人相言的隱秘。譬如,我偷偷對隔鄰班的一位女生動了心。譬如,我犯下了許多使我痛恨的錯誤。再譬如,我已經有了一個渺茫的夢想,經常在心裏疑心,卻不知該向誰說。

   時光從不由於這樣那樣的緣故原由停下腳步。我,高嶼川,以及昔日那幫喜歡嘲弄旁人的壞男孩兒,都被無情的青春領入了各自的人生軌跡。我們逐步和課堂脫離,不復相見,也漸然明白了發展的價值。

   可那些在少年時期使我們憂傷的問題,依然未曾獲得詮釋。它們依舊殘留在厥後的人生里,迫使我們眷念那段不知若何過來的青澀歲月。

   實在發展,就是一種群居的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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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花影里的曾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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