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單相思
哈佛“新鮮人”的彪悍青春
1991年,我脫離紐約的家,與所有的哈佛“新鮮人”一起睜開了大學的生涯。那是何等好玩的日子!宿舍燈燭絢爛,走廊里響着音樂,房門被椅子撐開,我們像螞蟻似的四處跑,有太多青春荷爾蒙點燃的活力,睡眠成了次要的事。
那時聽說有一個英國貴族子弟,花了數千美元購置了一套PA音響,在自己的宿舍房間里辦了一系列的“Under 21 Party”,還派人在門口查ID,只讓21歲以下的人進去。這種派對只有音樂和汽水,卻有上百個男女擠在20平方米的房間里,隨着超高聲的电子舞曲發狂。
那些英國人聽說還站到桌子上向底下的人噴汽水,人人又濕又黏,險些把宿舍房間毀了,然則由於沒有未成年人飲酒,校方只能給予嚴肅的忠告。他們說這種party叫rave,而rave的精神就是在不能狂歡的地方狂歡。早先,我沒有受到約請,也不敢隨意加入,只能從遠處看着閃光的窗戶,聽到內里傳出的節奏和尖啼聲,手臂交織在胸前,不屑中帶着羡慕與好奇。
有一天,當我在學校電台值夜班時,破曉三點鐘,那幾個英國佬竟然撞進錄音室,還帶了十幾小我私人。“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們將挾持這個頻道!”他們以英國紳士夾雜陌頭混混的口吻宣布,並塞給我一疊黑膠唱片,說:“放這些!”那是我第一次聽到tech?鄄no,那時並沒推測它將在日後推翻我的音樂頭腦,只以為它很曠達,充滿了活力和新鮮的聲音。
我把音樂一放,後面馬上傳來一陣歡呼聲。那些英國人跑進辦公室,把每一台收音機都搬出來轉到最高聲,幾十小我私人直接在電台里辦起rave party。我從來沒看過這麼起義卻又這麼沒有損壞性的行為。人人那麼瘋,我也不禁隨着high了起來。當晚的節目完全脫序,想必違反了好幾個聯邦電信委員會的廣播劃定。然後就像快閃族一樣,他們突然迅速撤離,但臨走前還把所有的收音機歸位,把辦公室還原,關上門之前對我笑着說:“Join the future!(加入未來)”
之後,他們不時會來找我,我也很願意放他們帶來的唱片。我記得有一次一位聽眾打電話來,起源就痛罵:“你們在放什麼鬼!唱片放錯速率啦?!”帶頭的英國佬George把聽筒搶過來,用很正式的口語說:“閉嘴,這是未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又贏得一陣歡呼。厥後我也常加入他們的派對,然則不善於社交的我,只會在旁邊隨着音樂頷首。實在我最愛的是融入那歡欣的氣氛,看到人人為音樂而瘋狂,完全沒有架子又那麼有整體的起義精神。
冬天到了,老爸寄給我一件白色的羽絨大衣。我總是穿着那件大衣,手插着口袋,滿臉殺氣地站在角落,心裏卻在跳躍。George因此封我為“白色忍者”。這個外號隨同我到結業。
多年之後,這點一直沒變:面臨着夜店的浮華天下,我每次上台照樣最眷念那段白色忍者的時光。由於在誰人青春又充滿着可能性的年月,我親眼看到了音樂若何呼叫出人人的童心,而在那群體的舞動之中,我找到了一種巧妙的歸屬感。
鈍感力讓我無懼當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