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向你說不
伶仃的艾沫沫
艾沫沫突然以為自己好伶仃,是的,就是伶仃,那種沒有至心同夥的伶仃。
她不是一個孤僻或伶仃的女生,她很爽朗,碰着同硯她會自動熱情地打招呼,她也自動找同硯談天,但她發現,自己似乎不太受迎接。
固然,不是說人人有意伶仃她,隔離她,不是,不是這樣,但就是存在着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淡淡的隔膜,這種隔膜只有當事人能真切地體會。
好比,面臨她熱情的問好,對方也會回應,卻僅是禮儀性地回應,從未曾繼續再聊點什麼,很客套,也很生疏;再好比課間,她自動加入到女生的談天中,人人同她也只是“沒有油鹽”地外交兩句,然後談天散去。她不加入時,她們時常聊得眉開眼笑,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厥後她考察到,若是不是她自動,就不會有人來找她一起去WC——女生們總喜歡三三兩兩地一起去那兒,一起有說有笑的;中午也從未有人約她一起出去用飯——縱然是天天去食堂吃盒飯,女生們也總會邀着一起去,打好飯後圍着桌子邊吃邊聊;流動課時,也沒人會來叫她一起打球或跳繩。
艾沫沫有些疑心,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她以為自己沒什麼做得不妥的地方啊。媽媽一直教訓她,做人要精明圓滑,這樣才不會虧損,也不容易冒犯人,她是根據媽媽的教訓為人處事的嘛。
剛入初中時,先生讓自我介紹當班幹部。實在她挺想繼續當班長——從小學三年級到六年級,她可一直是班長呢。但她沒举手自薦,她以為那樣過於顯露鋒芒。她希望先生髮現她的能力后委以重任,這樣既不張揚,又显示了自己的實力。
但,一個星期已往了,一個月已往了,兩個月已往了……自薦的班幹部們在班主任馮先生的調教下,一個個幹得似乎越來越輕車熟路,先生似乎沒有要改選的意思,艾沫沫有點着急了。
十一月,突然變天,不少同硯傷風了,班上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由於是語文連堂課,課間馮先生沒回辦公室,坐在講桌邊修正作文。
“馮先生,我上次的作文寫得行么?”看到馮先生旁邊沒人了,艾沫沫湊上前往。
“嗯?”馮先生微笑着抬起頭,“你的作文——還沒改到呢,我才改了四五本呀。”
“哦——天氣好冷,班上很多多少同硯都病了。”艾沫沫裝作不經意地說。
“嗯,以是要保暖,注重身體。”馮先生回覆道。
“實在,班長可以用醋熏熏課堂,再用84消毒液給課堂的地擦擦的,我以前當班長就是這麼做的。”艾沫沫刻意用一種心不在焉的口吻說。
“喲,真的,我都忙忘了。”馮先生說著,叫來班長、衛生委員,把事情交接下去了。
艾沫沫心中一陣竊喜。
過了幾天,艾沫沫借幫馮先生拿教具之機,隨先生一起回辦公室,路上談天似地說:“班長汪月真可憐,昨天自習課被石磊氣哭了。”
“哦?怎麼回事呢?”馮先生有些驚訝,昨天汪月沒來“投訴”啊。
“就是汪月管石磊,石磊不平她管,汪月就被氣哭了。”艾沫沫輕描淡寫地說。
艾沫沫心想,若是是自己,才不會那麼容易掉眼淚呢,一定會拿出班長的氣概氣派來。若是他不平,就把名字記下來告先生,讓先生來整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你幫我把汪月叫過來吧。”到了辦公室放下教具,馮先生對艾沫沫說。
“好的。”艾沫沫邁着輕快的腳步走出辦公室。
班幹部改選應該不遠了吧。艾沫沫心想。
汪月來到辦公室,馮先生單刀直入:“你昨天被石磊氣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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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寶馬車的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