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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文化小故事:楊筠松傳奇之楊公託夢修管祠

風水知識

  江西省於都縣寬田鄉楊公村的“屋背嶺”下矗立着一座佔地約二千平方、外看三棟實為四棟,氣勢恢宏,海內外聞名的祠堂―管氏宗祠。

  這座祠堂臨近梅江。祠前築有圍牆,門樓北向。祠堂大門前的“獅子苑”裹蹲着一對大石獅,右雄左雌,犹如一雙伴侶默默含情,終日廝守相望。

  祠堂前棟開了三條門。中大門頂上鑲着一塊長方形紅米石,刻着“管氏宗祠”四個大字。再上面幾尺高處則一字排列地塑着荷仙姑、張果老等形象各異、栩栩如生的八個“仙人”。

  從大門走進祠內,一進門便是舞台。台頂沖有大藻井(也叫‘斗’),彩繪和雕刻着人物花鳥。舞台的后屏障上面懸挂著書寫“歌舞昇平”四字的長匾,左右側通後台的小門,門楣上面也各有一塊寫着“古往”、“今來”的半月形匾。舞台兩側的天花板上畫有一幕幕劇情。左邊的天花板有幅人物畫,畫得形象逼真,簡直出神入化,看后,不禁令人啞然失笑。它畫的是:一白鬍子老翁持扇而坐,側着頭、歪着嘴,傍邊站的小孫孫手拿耳挖,散開雙腳,略彎身子,一手搭在老翁肩上,眼睛瞪着耳內,正為老翁掏耳屎。

  一舞台前面有個大天井。天井兩邊各有一座供觀眾看戲的“走馬樓”。族紳們規定:男人在樓上看戲,婦女只能在樓下看,不得男女混合。誰破壞了這個規定都會當即受到處罰。

  中進的大廳,左設“藏經所”,右設“試卜軒”,都為辦學而設。屏障有可以啟閉的活動門平時關閉,正月演戲便打開,讓祖宗“看戲”。“活動門”的頂上懸挂着一塊長一丈二尺餘、寬六尺多的大匾,匾上“繼述堂”三個大字筆力雄健。

  後進祖宗堂,神龕里列着一百多塊管氏歷代祖先的神牌,世代享受子孫們的祭祀。

  祖宗堂前面還有兩個小祠。左廊廡的為“尚羲祠”,為紀念楊救貧而設。祠內有“軟封金紫光祿大夫楊公筠松先師神位”的神牌,還設有供桌、香爐等敬神設施。右廊廡的為“崇功祠”,為修祠有功的仲清設立。

  祖宗堂後面還有一棟,是一間一間的住房,供外地管姓人來掛紙、看戲歇宿用。

  且不論該祠規模之宏偉、設計之精巧、妝飾之美觀“幾甲全於”。不知來歷的人難以理解的,是管姓人的宗祠怎麼“祠內建祠”,竟為楊姓人建了個小祠?明知這裹原來建過幾次祠堂都破水衝倒,“屢建屢廢”,卻還要在這水淹的地方做祠堂?這有它“特殊”的原因:

  在現在管氏宗祠的基址上原來有一座楊救貧指點建造的管氏宗祠。當時的祠堂只有前後兩棟、土木結構。因它位於梅江河邊,屢遭水患,曾先後衝倒過幾次,修復過幾次。對此,《管氏族譜》記載:“洪水肆虐,祠宇沖塌,屢修屢廢,糜費頗巨,事卒無濟……。”最後一次沖塌,族中有聲望者也感灰心,以致長期沒人領頭修復,祠堂僅存基址,遍地瓦礫,任野草叢生,由狐兔出沒,呈現一片荒涼景象。

  清順治丙戌年,在初秋的一個晚上,管姓族紳仲清早早人睡。到了半夜,正在夢鄉的他見一老者朝自己走來,仲清起身相迎,老人問:“你是仲清先生?”仲清答:“在下是,請坐!”他覺得奇怪,心想: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剛坐下,便和顏悅色又似帶責備的口氣,問:“仲清先生!管氏徙居葯口以來,聽說人丁興旺,可眾祠倒塌已久卻無人領頭去修,不知什麼原因”。

  仲清見個陌生的外地人特意問祠堂的事甚覺奇怪,猜想他也姓管,是“老華哥”,但又不知實際。便問:你,你是―?我好像沒有見過,老先生高姓貴住?

  “小姓楊,木易楊,號救貧”。

  仲清一聽,十分驚訝。如非夢中,面對這位辭世已幾百年的風水先生,肯定會毛骨悚然,喪魂失魄的。但他只想起“救貧”這早就知道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於是,未等他把話說

  完,就“啊”的一聲道:“你就是頂頂大名的救貧先生呀,失敬,失敬!”接着解釋說:“小姓祠堂衝倒以後,族人議論過幾次,也想把祠堂修起來,就是因為所需銀兩數額很大,恐怕難以籌集。幾次都議而未決,一拖就拖到現在”。

  “唔!銀兩要多,恐難籌集……”救貧邊說邊點點頭,覺得是個實際問題。默思片刻,只好說:“萬事起頭難,你去領個頭,俗話說‘事怕肯心人’,有人領頭去做,祠堂也許能修起來”。說完,起身告辭。

  仲清跟着起身相送,雙腳一邁,睡在一傍的妻子被蹬了一腳,醒了。她問仲清:“你做什麼?睡得好好的,腰上踢人家一腳。”仲清坐起來,說:“我那裹踢了你?是做了個夢”。妻子問:“做什麼夢?真的迷‘秋夢’呀!。”“秋夢?”仲清見妻子嘮嘮叨叨,打亂了自己的回憶,很不高興,解釋說:真的迷了個夢,迷夢楊公先師叫我領頭修祠堂。

  仲清再也睡不着了。他坐在床沿上抽旱姻,回想夢中情景,心想:修祠堂,那麼多錢那裹來?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件易事,難哪!

  過了一段時間,仲清又作一夢。見楊救貧走來,一見便問:仲清先生,你們管姓修祠的事想得如何了?仲清依稀記得他以前問過此事,見又問起,便說:想是想了,祠堂該修,就是銀兩難以解決,我意覺得沒有把握,如果動起手來事情又辦不成,弄得“騎虎難下”就……

  楊救貧見他顧慮重重,鼓勵着說:“你也太謹慎了。你想,一戶人能做一棟風火敖敖的房子,你一姓幾千人難道修不起一座祠堂?你去領頭試試,包你成功”。

  楊公兩次託夢,仲清深為感動。他想:為什麼楊公幾次送夢呢?這分明是楊公顯神:為什麼他不送夢給別人,而一次再次託夢給我,難道我去領頭真能成功?他說包我成功,我何不與族人商議商議,看大家的意見如何再作打算呢?

  仲清抱着試試看的態度,邀集幾個姓中聲望較高的人商量此事,他們主張要修,但也有顧慮。於是,決定在全姓邀集代表再議。各房各‘垮’被邀的幾十名“代表”來到仲清家裡,仲清作為發起人,備了些茶水招待。他嚮應邀的講了楊公託夢的經過後,問大家要不要修。誰知他話音一落,“要修,要修”的聲音響徹廳子。接着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的說:祠堂早就該修。楊公先師是別姓人,特意託夢,說明他對我們祠堂的關心。若是我們自己都不管此事,不但對不住祖宗,對不起後代子孫,也對不起楊公;有的提到銀兩問題,多數人認為可以籌集,說:大家不要前怕狼后怕虎,俗話說“鐘不敲不響,事不做不成”,只要全姓人齊心協力,祠堂一定能修成。

  這次商議,到最後大家都表示了意見,沒有一個說不修祠堂的,大出仲清所料。大家推舉他為“首士”總頭人),他也沒有推辭。

  隨後,對祠堂如何做,每個鴻丁派多少銀子,誰經管經費、採辦,等等,多次商量,進行了議決。

  世上沒有“一帆風順的事。修復管祠雖然許多重大問題最終解決了,祠堂按預想時間建成了。但其中的幾件大事費了很大周折,幸而都靠楊公指點建了原祠、有了楊公的兩次託夢才得以解決。

  過去衝倒的管氏宗祠地處河邊,水患頻頻。最後一次衝倒時只剩下基腳,現在修建是在原址還是另擇祠址?這是第一件爭論的大事。當時不少人提出:過去的祠堂“屢建屢廢”,以後還有漲大水的時候,“前車之鑒”,擇個不被水淹的地方較妥。另一部分人則堅持原址建祠,說:原有的祠堂是楊救貧擇的地方,祠堂做起後人丁興旺。祠堂不比私宅可以馬虎一些,事關全姓,建祠地點不可隨便變動。

  兩種不同意見爭持不下,又似乎都有道理。總首不敢擅作主張,見爭了很久沒個統一,只好說:下次再議。

  過了不久又議此事,原有的分岐仍難統一。頭人甚覺為難,生怕跟上次一樣,議而不決白白浪費時間。

  “大家靜靜,我來畦幾句”。就在頭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時,有人站了起來,說:公叔們爭來爭去毛結果,都是一個水患問題。我主張楊公先師定下的地方不要變。至於水患嘛!這是要考慮。過去漲大水,一年一二次,也有幾年漲一次的。祠堂要在原地修建,只有多派些銀兩,牆壁柱頭都用石料。一來不怕漲水,二來也較牢固,正所謂“一次容易二次難”。要做就做個千古萬年的。大家說好么?

  “是!好!改土木結構為磚石結構,千古萬年。“我贊成”。“我也說是這樣好。”幾經爭論,祠址在原地終於定下了。

  後來,這座四進的祠堂全用火磚片石,還有祠堂前面圍牆、做門樓,左右兩側的擋泥牆、廚房、膳廳等,用了多少磚石難以計數。特別是祠內的十六根石柱,其中天井四角的四根每根重一二萬斤,是從一百多裡外的興國用人力運回來的,可見工程的艱巨。

  祠址確定后,頭人們為了對楊救貧指點建祠設個小祠,叫“尚義祠”。這又引起一番爭論。

  商議中,有不少贊成的;有模稜兩可隨“大流”的;也有一部份堅抉反對的。反對者說:管姓人的祠堂裹夾着個外姓人的小祠,還叫不叫做管氏宗祠?祠堂裹面做祠堂從未聽過,恐怕也從未有過,欲理不通,還怕外姓笑話。贊成的則說:我們的祖先為了紀念楊救貧,把芒筒壩的地名都改作楊公壩。祖宗紀念他,後代子孫也要紀念他。如果這次不是楊公託夢,我們也修不成祠堂,祠內騰塊地方為他建祠做個紀念,有什麼不可?再說,管姓人的事自作主張,怕什麼外姓笑話?

  因多數同意做“尚義祠”,不同意的雖有意見,但不再爭辯。可是,“尚義祠”做在前棟、中棟或后棟都影響祠堂的通常做法,難以做到對稱。為此,大家苦苦思索,有的在紙上,有的折了樹枝在地上畫起草圖來。但都想不出好的做法。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抵個諸葛亮。一番猶豫、思考之後,有人提出:擔也不能一頭重一頭輕,做一個小祠就要做兩個小祠。不然,風水也有嫌破。我想,仲清先生為族事操勞,為他做個小祠彰其功績,就叫“崇功祠”。兩個小祠安在祖宗堂前的天井兩側,大家以為如何?

  坐在主位的仲清聽了,立即站起兩手搖個不停,執意不肯,說:我有何德能?為我做個小祠,我不敢當,承受不起啊!可是大家都同意,“一人難拗眾人意”,仲清沒法,只得聽之任之。

  修建管氏宗祠從康熙丙戌始,戊子年全面竣工,歷時兩年多。快完工前,祖宗堂和門面等處的對聯尚未擬好,而這些對子有的在油漆前要寫到柱頭上,有的在妝修(飾)時要由

  泥工鐫在壁聯中,很快就要用了。本來這是件小事,頭人們商量后決定這些對子既要表現紀念祖先,又要表現紀念楊公,也叫了“大家去想”。但是,建祠事多,大家都沒有時間,有的想寫,又怕“喝”的墨水不多寫出個“笑話”。因此,一拖至今。

  現在等着要用,一時又拿不出來,怎麼辦呢?只好再次商量。商識結果,決定把姓中幾們文墨較深的請來,由他們擬出初稿,討論修改。

  四五個經過挑選請來的人坐在一起,對子怎麼寫,誰執筆,共同商量,切磋琢磨,用了两天時間,按照頭人們意見撰出了對子。頭人們一個個傳看,見其中神堂柱寫的是:

  齊桓特中主爾只由怨釋射鈎三沐三薰遂糾諸候執牛耳;

  華飲亦偉人哉無奈割席拒嚴一潛一見徒教終古笑龍頭。

  前棟大門兩側的一幅長聯寫的是:

  千古舊山河訪先朝斷碣殘碑本是楊公遺迹;

  一番新氣象登此地層樓傑閣依然仲父故廬

  此外,還有“耕雲”“釣月”和“帶雲耕罷頻聽欄外漁歌,伴月釣餘還弄庭前花影”等等。頭人們一個個傳看,都說:可以用,寫得不錯,寫得不錯!他們說的“寫得不錯”,並非說是詞句通順,對仗工整,是因為它體現了紀念祖先、紀念楊公的意思。

  管氏宗祠全面竣工,頭人們和各房代表、楊公壩的男女老少一起慶賀,敲鑼打鼓、吹吹打打,鞭炮聲不斷,熱鬧了幾天。

  那些頭人們繼升匾、祖牌入座之後,隨又齊刷刷地在安置好的楊公先師神位前,奏響民樂,燃放鞭炮,行三拜九叩大禮,並念起精心編寫好的告文:於山蒼蒼,梅水洋洋,楊公功德,山高水長,祈先師顯赫,佑我族之榮昌……

  修建管氏宗祠得以成功,應該說是主事人的公正和辦事得力、族眾的捐資擁護,特別是有的頭人因修祠的資金不夠,到最後“下架”不了了,賣了幾擔花利來捐助。但是,人們望着這氣勢宏偉、金碧輝煌的祠宇,想到的只是楊公。許多人都說:楊公先師!你這個夢送得好啊!要不是你兩次託夢,我們的祠堂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修起來哩!直至於今,人們談起這座祠堂,只知道楊公託夢修的,知道誰為首領頭修起的少之又少。

  關於楊公託夢事還記載在《管氏族譜》首本上,稱之為“楊公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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