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知識
久聞三僚盛名,終於揀了個休閑日,走進了這塊頗具傳說色彩的被譽為“堪輿文化發祥地"的神奇土地。
“三僚,位於江西省興國縣城南六十餘公里處,與於都、寧都比鄰,是四圍青山下的一個橢形盆地,這裏山水環繞,重巒疊嶂,奇峰竟秀,曲澗流泉,環抱村落,林幽石古,竹翠松蒼,實為人們生息最佳去處,若就風水而言,東方甲乙木地文峰如筆入雲霄,南方丙丁天馬如神驛騰空,西北乾亥廉脈重重護衛,西方後山拱屏玄武生威,其乃處處生情,實為五行純清得位,定出賢明通達之士。"
許久以前看過的一段關於三僚村的描述的文字,此刻不禁於腦海中再現。雖然被這些文字的後半段攪了個頭暈腦脹,但腦子里卻始終難以揮卻那山水環繞重巒疊嶂奇峰竟秀曲澗流泉林幽石古竹翠松蒼,當然,難以揮卻的,還有那關於它的一段段傳奇的神奇的故事。
因同行中有友人對堪�c文化比較通曉,且曾多次踏足三僚,所以這一路上我們也樂得來個免費的培訓。從友人講解中,我們知道了,其實,我們現在稱作“風水”的東西在遠古時並不獨立存在。風水理論現在認為是哲學,地理學,景觀學,建築學,生態學,心理學以及生命信息學等多種學科綜合一體的自然科學。其宗旨是審慎周密地考察,了解自然,順應自然,有節制地利用和改造自然,創造良好的居住與生存環境,贏得最佳的天時,地利與人和,達到天人合一的至善境界。也是從友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中,我們貌似看到了一幕幕因了風水而改變其原有命運軌跡的離奇畫面,聽到了無數的在楊公廟抽籤靈驗的神奇見聞,聞到了三僚豆腐宴飄來的香香濃濃的酸甜香辣。雖然對風水一說了解不多,但對於這個堪�c聖地,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終於,車兒駛近了村莊。我們趕忙將車窗搖下,絲絲風兒迎面徐徐吹來,很清,很涼,很柔,還有一絲與盛夏極不匹配的夏天里的冬天。這種愜意就這樣不經意地將我們的神與氣給擄了去,令我們忘了周圍的山啊水啊峰啊澗啊泉啊林啊石啊竹啊松啊什麼的。神志回來之時,竟然也是車已駐停人要下車之時了。
走進三僚村,真是犹如走進了一個風水建築實踐的展覽館。目光所及之處的三僚村,到處都是古代風水的建築。雖然我對風水知識一竅不通,但卻從導遊的介紹里悟到了一點:這些自唐以來的風水建築,每一個似乎都蘊藏着高深莫測的玄機,蘊涵了種種神奇的故事。在三僚村,風有序,水倒流,一切皆有規矩,一切皆按八卦輪盤設計,數千年的文化底蘊,綱常穩健,該方必方,該圓必圓。
按行程安排,我們將在此停留幾個小時。友人是這裏的常客。稍作休整,在村子附近轉了轉,友人就帶着我們熟門熟路地到墟鎮買了些祭祀物什,然後直奔楊公廟抽籤去。
據說,楊公廟的簽靈驗得震驚了五湖四海震驚了七大洲四大洋。到了楊公廟,抽籤是毫無懸念的既定的當然的常規的動作。踏進楊公廟,一股淡淡的禪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給人一種很寧靜很安詳的感覺。友人先給我們做了個抽籤的示範動作,一次告成,如願地抽了個上籤,換來一打打羡慕的目光和一串串的祝福聲。
感覺每次走進寺廟,自己都特像是個稚嫩泛濫不諳世事手足無措的小學生。記得有一次隨友人去大雄禪寺,僅方丈親自教授的一個跪拜禮,就令我學得面紅耳赤卻仍不得要領。今日既然信誓旦旦地誇了海口懷揣虔誠遠道而來祭拜楊公,縱使自己的動作是幼稚園在讀,也該盡心儘力地將整套規定動作完成。
思着想着,輪到先生抽籤了。一看先生的動作,就是剛才受到了友人的熏陶的,規範而到位。但遺憾的是,雖一連成功地抽取了四次,但所扔出的聖杯卻始終是同向的,換言之,抽取的都是無效簽。在場的人有些急了,先生似乎也有些急了。這時,守簽的長者忍不住走了過來,跪在楊公銅像前默念了幾句,然後叫先生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這次,聖杯終於一正一反,成功抽取了一簽。還沒等先生起身,一旁的守簽長老就急忙拿起了這支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得來的簽,一看,皺紋滿布的臉兒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哇,第一簽!好籤啊,一年也難得出一個的一簽。在我們這兒,抽中第一簽,是要唱一天的大戲的!"在他那毫不掩飾的興奮勁兒的叫喊與渲染下,我們也開始相信了這第一簽的難得,也應景地開心起來。
緊接着就輪到我了。跪拜在楊公像前,我忘記了之前友人受啟發而準備的功課,發自肺腑地先對楊公說了句:謝謝楊公給了我先生第一簽!之後的措辭在按步就班后隨心所欲地進行了些許自由的發揮。一次,不成功。兩次,不成功。三次,不成功。四次,不成功。我似乎開始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汗水劃過臉際的燥熱與悸動。此時,一旁觀看的友人們也開始不安起來。有人甚至在喊:慢慢扔,可能你也要和你先生一樣抽個第一簽!當時,這話,在我看來真的是也只能是句安撫的話祝福的話。我的一門心思就是,順順利利地求得一簽外加順順利利地將聖杯扔個一正一反順順利利地完成這次求籤順順利利地能夠站起來。沒辦法,長老再次出現在我的身邊再次跪倒在了楊公銅像前小聲地唱念了幾句。末了,鼓勵我再次自報家門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此時的我,宛若一個初涉世事的孩子。終於,求籤成功,求取的還真的是跟先生一模一樣的第一簽。
頓時,整個廳堂有些小沸騰了。尤其是那個守簽的長老,竟然長時間地在臉上掛着一種與他年齡極不相稱的興奮與驚訝,連連說道:守簽這麼多年,看了那麼多,抽個第一簽已是不易,連續抽取第一簽更是罕見,夫婦倆緊接着抽取第一簽,二十年來可是頭一回啊!說完,許是擔心我們不信,他還特地將那沓據說用了20多年的第一簽抽了出來,特地展示那道撕去的印跡給我們看。還真是,20多年被撕去的第一簽,真是寥寥無幾。
於是,好心情的我們在那裡留下了兩張百元鈔票,權當是唱了两天不休不眠的大戲。人在旅途,走在路上,善待每一次人生際遇,想法設法地既讓自己快樂也讓同行的人們快樂,這是對生命的尊重,不是嗎?
走出楊公廟,天倍兒藍,刺目的陽光貌似也倍兒的輕倍兒的柔,河邊嬉戲的孩童和洗衣的村姑也倍兒的鮮嫩,就連那些趕着牛群遛彎的老漢貌似也倍兒的慈眉目善。轉角現“三僚豆腐宴",大家不假思索地就湧向了那裡,心裏想的嘴裏嘮嘮叨叨的卻還是那兩個連續抽得的罕見的第一簽。
“走遍天到下路,不如三僚水豆腐”,這話,絕對不是非三僚籍的文人墨客蜷縮於自家陋室臆想而來的。夜深了,累了,此處暫且省略幾千字,供你臆念品嘗三僚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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