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從知識分子的代際更替角度來明白杜亞泉先生作為晚清一代也即第一代的頭腦啟蒙者杜亞泉不像五四第二代啟蒙者那樣銳氣逼人和力爭打破一切而是多了幾分傳統儒家知識分子的理性和溫雅他和商務印書館同仁更着力於寓新學於傳統之中試圖從刷新人心來改良社會走中西協調的接續主義之路雖為時代大潮所淹沒但這一點理性的具有包容性的探索或將成為未來主要的頭腦借鑒,題記,二十世紀的中國文化史有一個雙子星座商務印書館和北京大學一個出書社和一所大學奠基了中國的啟矇事業開創了現代中國文化,現代社會最主要的是知識的生產與流傳領域商務與北大險些同時在十九世紀末降生在五四時期北大是新文化的生產基地而商務則是最主要的知識流通空間,大運和流年地支相合(流年地支合大運地支)
,商務印書館20世紀30年月絢爛時期的全景,商務與北大在近代中國攜手互助然而在一百年前以北大為靠山的新青年與以商務為靠山的東方雜誌有一場器械文化的大論戰這場論戰已往一直被視為新舊頭腦的論戰但我更願意將之明白為一場近代中國兩代啟蒙知識分子的較量以這一事宜為標誌啟蒙的大旗從清末新派士醫生轉移到了五四新知識分子手中,
,北京大學國文門第四次結業儀式整體照前排左起依次為朱希祖錢玄同蔡元培陳獨秀黃侃,陳獨秀與杜亞泉原來都出自統一個啟蒙大本營為什麼到了一九一七一九一八年間會發生盤據若是說陳獨秀是五四新知識分子代表的話那麼杜亞泉毋寧說是清末新派士醫生的典型我將這群人稱為舊派中的新派他與同齡人一八七三年梁啟超一起在清末民初領啟蒙民俗之先到了一九一七年面臨新青年月表的新一代知識分子的強勁崛起他們釀成了半新半舊的人物被羅家倫冷笑為你說他舊么他卻像新你說他新么他卻着實不配,然而正是杜亞泉這些舊派中的新派所堅守的啟蒙態度乃是一種早期啟蒙他們像法國的早期啟蒙家蒙田帕斯卡爾一樣寓新學於傳統之中以接續主義的態度將新與舊東與西傳統與現代接續起來較之五四知識分子對傳統的決然了斷更有歷史的深度,一家國天下的士醫生氣質,我在六代中國知識分子剖析框架中提出晚清知識分子與五四知識分子在出生年月上的差異晚清一代出生在一八六五至一八八年間五四一代出生在一八八至一八九五年間歲數的差距在清末的大更改年月不僅是歷史境遇的差異更主要的是知識差距和氣質有別,商務和編譯所的幾位首創人都是晚清一代舊派中的新派張元濟一八六七蔡元培一八六八高夢旦一八七夏瑞芳一八七一杜亞泉一八七三這群人歲數相差只是六歲屬於統一代人,
,1936年6月8日張元濟中與高夢旦右一李拔可左一在重慶南溫泉,杜亞泉乃秀才身世江南得民俗於天下先一八九五年以後即無心科舉熱衷新學他與同齡的梁啟超差異對政治沒有興趣更喜歡以藝術科學手藝救國他說政治與藝術之關係自其內部言之則政治之蓬勃全根於理想而理想之真際非藝術不能蓬勃從一九四年進入商務擔任編譯所理化部主任主持編譯的各種自然科學辭典教科書和普及讀物不下百餘種早期中國的科學啟蒙杜亞泉是當之無愧之第一人,
,杜亞泉,倘若杜亞泉僅僅是編譯科技西書那麼他只是一個手藝性的洋務人才然而他是商務早年元老當中除了蔡元培之外最具有士醫生情懷和敏銳時政意識之人其老友蔡元培對他所知最深在杜亞泉去世之後云云評價余終覺先生始終不願以數理自域而常好憑證哲理以指導小我私人改良社會三十餘年未之改也,蔡元培的評語值得注重的是兩點一是憑證哲理二是指導小我私人改良社會杜亞泉承襲儒家士醫生的理性精神一生縱論國是天下事皆是從學理出發以哲觀世以理論政縱然在與陳獨秀的論戰之中面臨論敵的咄咄逼人盛氣凌人也不亢不卑循循說理啟蒙運動有理性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內部門歧從氣質而言若是說新派知識分子陳獨秀显示出一種浪漫的頭腦決斷的話那麼老派文人杜亞泉則更多地延續了儒家士醫生溫雅的理性傳統,同為清末最後一代新派士醫生繼續公羊學傳統的康有為其興趣在政治而梁啟超遊離於政治與社會改制與啟蒙之間張元濟杜亞泉等商務同人則始終堅守指導小我私人改良社會的民間態度作為深受儒祖傳統浸潤的士醫生杜亞泉對任何形式的國家集權都是嫌疑的他一生的頭腦可以用兩個主義來歸納綜合文化上采中西協調的接續主義政治上是社會自治的減政主義他所致力的不在政治制度的鼎革而是社會與文化的改變指導小我私人以刷新人心改良社會以奠基共和基礎,作為一介平民杜亞泉心繫的卻是家國天下在紹興老家他體貼中國的運氣到了上海主編東方雜誌又縱覽海內外大事稀奇是一戰時代雜誌對歐洲戰事的報道和剖析在海內獨步天下杜亞泉對東方雜誌的改版最大轉變乃是基於真實與知識的全方位報道從地方到天下從國家到天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無所不包容於其間他無意政治實踐但對海內外時勢轉變的大趨勢一直有敏銳的考察他的文章能夠跳出表象的時政剖析以厚實的學理和歷史知識在一個更高的條理上剖析天下時勢有距離感的關切讓他的時論具有了時間的穿透力和深邃的歷史感,杜亞泉深知在一個全球化的時代中國的運氣無法脫離天下事態自力生長歐洲發生的一切將深刻影響到未來中國的遠景從一九一六年起他就最先對照器械文明從全球文明的視野來思索中國的未來走向這是五四時期知識分子的時代共性他們的頭腦方式不是民族的而是天下的不是從民族的特殊歷史民族的特殊國情來想象中國的未來中國不能逆天下文明潮水而動天下文明演化的趨勢就是中國的偏向雖然杜亞泉陳獨秀李大釗等人對於天下文明的演化偏向看法有分歧在中西文明是否可以協調上有嚴重對立然則五四時期的知識分子們繼續的是中國的天下主義傳統他們都是胸懷博大的天下主義者而不是心胸狹窄的民族主義者更確切地說是一批具有天下主義情懷的愛國者,二杜亞泉與陳獨秀的分歧保種與保教,杜亞泉主政的東方雜誌在二十世紀一十年月是中國最主要的知識性人文性雜誌從中年知識精英到年輕學生通過閱讀東方雜誌領會天下吸收新知然而新青年的橫空出世打破了東方雜誌在知識界的權威職位,
,北京市東城區北池子箭桿衚衕20號為陳獨秀舊居及新青年編輯部所在地,陳獨秀一九一五年在上海開辦新青年頭兩年一直沒有大的轉機讀者寥寥直到陳獨秀擔任北大文科學長一九一七年編輯部移到北京雜誌擁有了北大的後援新文化才正式運動起來東方雜誌和新青年是兩代知識分子的象徵原先同屬於啟蒙陣營的兩代人現在要同室操戈年輕一代的新知識分子要挑戰老一代舊派中的新派搶佔啟蒙的話語權了,一九一八年九月陳獨秀對東方雜誌氣焰洶洶的責難乃是一個標誌性的文化事宜陳獨秀不是一小我私人在戰鬥他背後是整個一代雄心壯志的新知識分子師生群若是說一九一九年的五四運動讓新一代知識分子登上政治舞台的話那麼一九一八年新青年對東方雜誌的挑戰那是年輕人對中年人新一代啟蒙者對老一代啟蒙者的精神自力宣言,從知識層面而言接受了完整新教育的新知識分子有一百個理由看不起老派啟蒙者陳獨秀與杜亞泉的分歧不僅是新與舊文明對立論照樣文明協調論的差異這些方面學者的研究已經許多同時也是晚清以來保種照樣保教的差異,晚清的種種改造頭腦一言以蔽之可以說是中體西用這是各種新派士醫生的共識所在不外縱然是中體西用也有多種蹊徑的競爭簡樸而言有保國保種和保教三種差其餘取向保國者最典型的乃是曾國藩李鴻章和張之洞他們的洋務改造最主要的乃是保住大清王朝王朝在國便在不至於內外交困支離破碎保種者嚴復梁啟超也他們要保的是中華民族在亡國滅種危急之下民族的生計是最主要的保教者乃是康有為他心目中的中國是一個儒教的中國儒教在中國就不亡,到了民國將保國君主意義上的國家視為頭等主要的是威權主義者如袁世凱時期的楊度所謂非立憲不足以救中國非君主不足以確立憲即是這個意思五四時期陳獨秀胡適所繼續的乃是晚清嚴復的保種傳統中華民族的生計最主要只要能保住中華民族接納什麼文化並不主要西學適合現代中學晦氣競爭那麼就該舍舊迎新西學也好中學也好只是保種救亡的工具而已,然而對於文化民族主義者杜亞泉來說文化之於他是民族的靈魂所在是具有內在價值的他稀奇強調立國的精神之本配合看法國家看法實國家存在之本原有之則強而存無之則弱而亡中國的宗教倫理為民族組成之要素其支配社會維持治安之潛力至為偉大若被損壞則善惡無所遵照是非莫由鑒別作為舊派中的新派杜亞泉的這一保教思緒厥後為新派中的舊派所延續陳寅恪將之表達為吸收輸入外來之學說不忘原本民族之職位杜亞泉也好陳寅恪也好他們要堅守的中國文明之本其並非與外來文明匹敵新舊文明乃是接續的協調的中國文明是在開放下的堅守堅守中的開放,對照起新青年的激進啟蒙態度杜亞泉所代表的東方雜誌乃是一種早期啟蒙一百年來頭腦界普遍接受進化論看法總是以為先行者帶有林林總總的矛盾和主要理智上接受西方情緒上依戀傳統列文森評價梁啟超語而厥後者一定要比先行者加倍成熟加倍純粹然而早期啟蒙內在的衝突與主要性恰恰組成了其頭腦的厚實與深刻法國十六十七世紀的蒙田與帕斯卡爾這兩位早期啟蒙頭腦家尊重人的價值尊重人的理性能力但粘稠的嫌疑主義氣質和宗教感使得他們並不像厥後的理性主義者那樣信託人可以像天主那樣全知全強人有理性但也要有信仰人雖然獲得領會放成為天下的主人但並不在天主誰人位置上人只是會頭腦的蘆葦人具有神性的一面具有可完善性但同時又異常懦弱又有另一面的可墮落性經不起慾望的誘惑人是天使也有可能是妖怪人性中的狂妄和貪心都可能使人墮落,當十八世紀啟蒙成為運動佔有時代主流之後人坐上了主體的位置可墮落性被忽略了信託理性的全知萬能最後導致了一系列歧路和悲劇而在早期啟蒙頭腦中由於另有中世紀的宗教和古典的人文平衡理性是中庸的正在它應該在的位置上因而現在不少研究者發現早期啟蒙者蒙田帕斯卡爾要比伏爾泰等百科全書派更深刻更睿智由於他們沒有與基督教傳統斬斷在理性與信仰之間保持了玄妙的平衡,反過來看清末到五四的兩代啟蒙者是早期啟蒙者梁啟超杜亞泉更深刻照樣新文化運動的頭腦勇士們更睿智已往的謎底似乎不言而喻現在的不少研究者們有了紛歧樣的熟悉杜亞泉這樣的第一代啟蒙者沒有古今之溝壑中西之壁壘東海西海心理莜同新學舊學學理相融對照起第二代啟蒙者中陳獨秀式的偏執和獨斷老派的早期啟蒙雖然一時顯得落伍不適時宜但更經得起時間的磨練具有老辣的超時代睿智,三后東方雜誌時代的杜亞泉,大凡一個智者在他所生涯的時代內里多數是失敗的崎嶇潦倒的不幸的緣故原由無它由於他不適時宜,晚清以來頭腦界發生的最大轉變之一乃是從義理到時勢的轉變兩千年來的儒家義理天穩固道亦穩雖然而晚清發生的三千年未有之變局乃是一場天變道亦隨之不得穩固義理不再是至高無上必須遵守時勢理在勢中與時俱進當進化論傳入中國不到數年成為國人普遍信仰的意識形態之後潮水意識便洶湧而來無可阻擋,嚴復翻譯的天演論及赫胥黎的原著泉源北京晚報,一百年前當新文化終於釀成運動新一代知識分子挾新學之大潮奪得了文化話語權之後像杜亞泉這樣的老派啟蒙者便在時代的洪濤之中遭遇了溺死之災,東方雜誌與新青年是兩種差異性子的雜誌杜亞泉主編的東方雜誌乃是知識性文化性的公共刊物沒有特定的黨派和文化態度它像蔡元培主持的北大那樣中西兼容新舊並蓄清末民初是一個正義的時代知識界普遍信託取代傳統天理的是以科學為知識靠山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正義杜亞泉主編的東方雜誌正是捉住了這一時代的脈搏通過知識性全方位地先容天下之正義而成為知識界的頭號刊物不持特定態度的公共刊物訴諸的是人的理性它讓讀者通過知識的領會自由決議自己的文化態度,新青年雜誌以及厥後的新潮雜誌卻是與東方雜誌氣概迥然差其餘同人刊物它們都有特定的文化態度和政治態度戰鬥性強旌旗鮮明有強烈的陣地感和話語權意識當傳統的天理消解之後而正義只是以一種科學的中性的多元的知識形態泛起在讀者眼前時中年知識分子雖然有成熟的天下觀但對於心智遠未健全的年輕學生來說僅僅閱讀東方雜誌讓他們的心裏更為迷惘面臨龐大而相互衝突的知識他們無從選擇更無從組成自己自力的思索與判斷而新青年的泛起陳獨秀那種說一不二獨斷論的啟示式宣諭無異為年輕人迷亂之人心指出了一道真理之光對於普羅民眾而言他們更需要的不是龐大的正義而是簡明的主義不是多元的知識而是一種新信仰新青年對東方雜誌的勝利不僅是新學對舊學的復讎而且是主義對正義的征服雖然早年的陳獨秀經常將主義包裝在正義的話語之中又以主義的啟示方式宣傳正義,於是不適時宜的杜亞泉註定要成為悲劇人物一九一七年之後當新青年融入北大新文化運動興起之後他已經註定不屬於這個時代了僅僅兩年之後杜亞泉被商務高層排除了東方雜誌主編的職務商務高層是務實的將啟蒙作為一學生意也藉助生意推行啟蒙作為統一代舊派中的新派張元濟高夢旦在頭腦上並非差異情杜亞泉但他們比不諳時勢的杜亞泉更懂潮水不僅是文化的潮水也是商業的潮水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除了商業利益的思量另有一小我私人脈關係的挂念蔡元培主持下的北大如日中天陳獨秀領銜的新派教授氣焰正盛商務與北大其中糾纏着太多的人際關係商務不願意因頑強的杜亞泉一人與北大鬧僵蔡元培張元濟屬於統一個關係網絡都是浙人身世的翰林也同屬啟蒙陣營為了兩個啟蒙大本營不至於盤據杜亞泉必須犧牲成為新文化運動的祭品,接替杜亞泉擔任主編的是比他小十歲的錢智修錢與杜的文化態度基本一致其功利主義與學術一文也被陳獨秀點名質疑但錢的知識態度與杜亞泉有玄妙區別他出生於一八八三年在歲數上屬於五四一代知識分子杜亞泉完全是自學成才所知新學乃是通過閱讀日文而來而錢智修結業於復旦公學與陳寅恪是同硯能夠以英文閱讀西學原典在杜亞泉主政時期編譯人才最初多為明白一點新學的傳統士人厥後為海內新式學堂培育出來的知識分子到錢智修主政時代最先引進具有留學靠山的海歸人才雜誌承襲杜亞泉時代的一向氣概但雜誌的欄目更厚實知識的分類更仔細作者的原創作品也增添了簡而言之錢智修時期的東方雜誌知識性強化了但杜亞泉主政時代那種敏銳的頭腦性對頭腦議題的介入性卻弱化了或許這正是商務高層所願意看到的,辭去東方雜誌主編之後的杜亞泉繼續擔任理化部主任主持編譯先容外洋自然科學新功效但他心裏的炙熱關切遠遠不能以此知足他失去了言論陣地家國天下情懷無從訴說只能在編輯之餘偶然與壽孝天章錫琛用紹興家鄉話聊聊國是在這一刻杜亞泉那張早早蒼老的臉會突然放出奇異的光嗓音高亢精神十足爭辯的聲音往往壓過別人,然而一九二年之後他很少再有文章問世讀者再也讀不到以傖父高勞為筆名泛起的那些敏銳又說理的睿智文字了杜亞泉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被人忘卻了頭腦界就是云云殘酷讀者忙着追逐層出不窮的新星幾年沒有新文章問世曾經叱吒風雲的俊傑也會化為一縷歷史的輕煙,晚清以後中國知識分子得以存在的公共建制是三大陣地報刊學校和社團這也是近代中國三位一體的公共領域杜亞泉一生所致力的除了辦刊物就是辦學校組織社團現在東方雜誌已不容他加入心裏炙熱精神過剩的他在編譯之餘轉向社團與學校杜亞泉有強烈的鄉黨意識商務編譯所的理化部即是他率領一批族人和同鄉干出來的編譯大業編譯所的國文部是常州幫而理化部則是紹興幫清末他介入籌建浙江旅滬學會民國以後又開辦了紹興七縣旅滬同鄉會擔任議長,不外他最念茲在茲的照樣想開辦一所學校根據自己的教育理想培育人才雜誌不是他的他做不了主主編說撤就被撤了他的啟蒙夢想最終想落在一所自己的學校自己的早在清末杜亞泉就在蔡元培支持下與鄉人壽孝天等人在紹興開辦了一所越郡公學最終因無後續經費而停辦一九三四年杜亞泉將商務的股票全數出售傾舉家之力在上海開辦了新中華學院自任校長並親自教學他深感上海灘學風頹靡培育的不是權要就是洋奴他理想回到書院的憨厚學風激勵學生結業后回到農村從事教育與農村互助事業然而作為一介書生他徒有理想卻不善謀划更不識時務啟蒙不是純粹的理想若要取得樂成或者像蔡元培那樣走入體制主掌北大或者像張元濟那樣融入市場將啟蒙生長為一學生意在近代中國要在體制與市場之外自力生長出一個啟蒙的事業除非像辦職業教育的黃炎培那樣長袖善舞否則險些是不能能完成的義務新中華學院勉力支持了兩年半花費了杜亞泉八千多元還借了兩三千元債終究照樣倒閉了,
,1932年1月29日上海商務印刷館總廠遭日本侵略軍炸毀,曾經是那樣意氣風發的杜亞泉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是徹底的窮困潦倒一二八日本人的炮火摧毀了商務印書館也摧毀了他在閘北的寓所他被迫回到紹興老家很快生了肋膜炎病中的杜亞泉躺在病榻照樣念茲在茲家國天下大事一天晚上突然亢奮起來像在主政東方雜誌時期一樣滔滔不停談了許多對國家未來的看法第二天他便閉上眼睛告辭人世,一個為時代所遺棄的啟蒙者在一個世紀之後被履歷了世紀滄桑的王元化首先發現驚爆天下杜亞泉留下的文字及其主理的東方雜誌往後被頭腦界和學術界高度重視頻頻回味成為這個民族逾越時代的頭腦遺產,
小學常見的方位介詞有哪些(一張圖幫你搞定英語方位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