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人都說,我是我爺爺的種。
這得從我媽懷不上孩子說起。
我爸跟我媽結婚四年,我媽肚子愣是沒動靜,我爺爺和我爸都急的望眼欲穿。
到我爸我媽結婚第五個年頭,我爺爺坐不住了,他把我爸攆出去打工,他整天跟在我媽屁股後頭轉悠。
我媽去種地,他也攆着去種地;我媽去洗衣服,他也跟着去挑水;就連我媽上茅房,他也在外面守着。
公公和兒媳婦,這叫扒灰,是羞先人的事。
村裡人都指着我爺爺的脊梁骨罵,說我爺爺老不正經,爬自己兒媳婦炕頭。
族裡幾個輩分長的長輩也明裡暗裡勸了我爺爺幾回,可我爺爺充耳不聞,依舊我行我素。
我爸我媽結婚第五年,我媽忽然有了。
我爺爺高興壞了,對我媽也更好,幾乎到了事事親力親為的地步。
但公公和兒媳婦,有些東西總得避諱着些,可村裡人都說,我爺爺什麼都替我媽干,就連我媽貼身的衣服,都是我爺爺親自洗的。
村裡人都說,秦建國(我爸)真可憐,娶媳婦兒給自己娶回來個小媽,現在小媽有了,生下來的孩子不知道該叫他爸,還是該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