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維坦按姜文鬼子來了內里也有個一刀劉自詡殺過慈禧身邊的八大臣但遇到花屋小三郎的時刻刀法就不靈了固然誰人一刀劉不是今天文章中的這位雖然都是用刀乾的活兒卻略有差異這個一刀劉和凈身閹割的故事有關,魔宙mzmojo北洋夜行記的這一篇也同樣是老金基於真實歷史而寫就的半虛構故事之以是推薦這一篇是由於男根與執念為何這麼說你看完就知道了哦若是喜歡記得在文末關注這個訂閱號,北洋夜行記是魔宙的半虛構寫作故事,由老金講述民國夜行者的都市傳說,大多基於真實歷史而舉行虛構的日誌式寫作,從而到達娛樂和長見識的目的,早上查資料看到個貼吧嚇得我全身一哆嗦,凈身吧是個專門討論若何凈身的貼吧聽說另有人貼圖直播不外我不會看這些圖,我一直以為現在沒若干人說凈身這個詞了沒想到還曾有這麼個貼吧它曾經被網友列入十大恐怖貼吧許多人在吧里討論若何凈身,今天的故事和凈身有關,1919年炎天我太爺爺金木在圓明園發現了一具男屍被強行凈身下面沒了,不管是割了別人的照樣自己的都夠狠心裏要沒一股子偏執下不了手,整理完金木這個故事我發現這種偏執的人以前有現在也有無論是誰一不小心都可能釀成這樣,我太爺爺金木留下了一本民國初年的神秘條記夜行記裡頭講的都是歷史上沒說的事兒看似離奇魔幻卻是殘酷的真相上圖為金木對這次事宜的紀錄,時間名稱圓明園虐殺案,事發地址圓明園黃花陣,前清的廢園圓明園裡有個叫黃花陣的迷宮立秋那天熱得厲害我和小寶十三去圓明園避暑夜裡在黃花陣瞎逛,黃花陣又叫萬花陣建於乾隆年間是憑證凡爾賽迷宮仿造的專門用來供天子和宮女捉迷藏,這是個半里多長的方形迷宮陣里垣牆龐雜層疊四處坍毀頹敗狐狸老鼠亂竄陰森得很,沒幾分鐘我們就走散了,迷宮西北角溘然傳出一聲慘叫我大叫小寶和十三翻身上了牆沿着牆頭往中央亭子跑去到了亭子里小寶恰好沿着牆頭過來,過了一會兒十三才跑來喘得厲害說嚇死我了咋回事,我問小寶你在西邊聲音聽起來離你不遠瞥見什麼沒,小寶說一聞聲啼聲他就往牆上翻見着小我私人影晃幾下沒了,我們循着適才的聲音往西北偏向找去,一道破牆缺口的草叢里躺了小我私人打開手電一照上是個男的光着身子喉嚨上豁開個大口子汩汩冒着血,小寶蹲下查看操了一聲,這人死得慘烈全身青紫臉上有抽打的血印嘴裏咕嘟着血手指腳趾都被切斷下身也被割了,我拿樹枝扒拉幾下草叢里有把沾血的剃刀上頭還連着塊皮,小寶說這人死前被拷打過,十三嚇得不輕躲我死後發抖風一吹我也哆嗦了幾下冷,小寶上了牆頭四處走了幾圈他說瞥見那影子時隱約聞聲有語言聲像女的,十三歪頭聞了聞說有香味兒,我皺起鼻子聞了一圈是有一縷若有若無的味道是女人身上那種香水味兒只不外被血腥氣蓋住了很難覺察,這種地方一個女人這麼殺死一個男子我首先想到的是多了個新聞素材,這幾天上海申報新派了個駐京記者正托我找線索,但看那死了的男子也算個壯漢不像一個女人能殺的了的,連夜去了西郊警署錄完口供我們帶巡警收了屍天已經大亮,西郊的警員我不太熟也沒多問我們就找輛車回城,小寶說這事交給警署就算了我說不行遇上了就得查兇手從眼皮子底下溜走最受不了,回了西四我設計補個覺然後去找戴戴探問探問女人的香水,正在做夢小寶把我叫醒說內廷護軍的人來家裡找,我困得厲害問小寶怎麼宮裡也死人了,民國后皇室和北洋政府簽了協議保留皇宮和清朝年號但只能住在宮裡宮裡只留太監宮女等天子的近身隨從紫禁城禁軍裁撤改為警員廳維安設有專門認真守護紫禁城和天子的衛隊,來的人是護軍的白隊長他說宮裡出了個飛賊被護軍抓到那賊報了我的名字,我一聽他說的不是金家老二嗎我馬上把案子壓下來了,我給白隊長倒了杯茶問他那賊叫什麼,白隊長說那小子讓給你帶個話還記得吃小孩那案子嗎聽得我稀里糊塗您要不熟悉我回去就辦了他絕不牽連金令郎,我啼笑皆非沒想到是這小子,我說熟悉他以前幫過我大忙,白隊長招招手起身要走說這案子就算結了讓我中午去接人,我拉住他說這事別讓我哥知道改天同和居我請,圓明園的案子還得查我就叫十三去找戴戴來自己去了皇宮接喬四,喬四原在清閑門外做賊查食嬰案時幫了我大忙,我從西華門把喬四接出來領他去什剎海吃蘇造肉算是給他接風,喬四大熱天還穿着件厚褂子一坐下就敞舒懷吃得狼吞虎咽吃了片刻問我這是什麼器械那麼香,我說宮廷大菜你都偷皇宮裡去了不起吃點宮裡的菜,蘇造肉北京傳統小吃也稱蘇灶肉起源說法紛歧但多指向蘇州原來是由清宮傳出的做法傳到民間做法釀成肉鍋中泡火燒熱吃除肉塊以外還燉有香爛適口的豬內臟就是鹵煮,喬四咽下嘴裏的小腸說媽的別提了叫人給坑了,原來喬四這幾年兜兜轉轉瞎忙活過不下去就想到城裡混昨天下晝他在前門溜達瞥見皇宮就溜了進去,娘的那屋子多得長得還一樣搞得我暈頭轉向瞎跑了半天連個宮女都沒瞅見,天擦黑時他想往外走迷路了蹲牆頭上琢磨半天也沒找見偏向,有小我私人喊上閂打錢糧燈火小心然後許多人都喊跟唱戲一樣,我說那是宮門要關了你不出來就得關裡頭,喬四也不接話扒拉幾口肉接着講我沿着牆頭就跑一個什麼大殿上溘然一大群老鴰黑壓壓一片呱呱叫嚇死我了,我拿起筷子敲了他一下說你丫說書呢到底咋回事,喬四放下筷子說我遇上了另一個飛賊,喬四在宮牆上蹲着的時刻一個黑衣人爬了上來背着個大包喬四問他那人也不答話起源一掌拍過來喬四一躲摔下牆頭驚動了巡邏的,沒跑幾步喬四就進了死衚衕被巡邏的摁住了那人卻溜掉了,我笑他另有比你能溜得快的,喬四一咧嘴說自己只是不熟路那小子一拐彎就不見了不是厲害是認路,我問他看清那人長什麼樣沒,喬四扯起腦後的辮子說也留辮子腦門倍兒亮小眼睛我可記着他了,我點了根飛馬煙又給他叫了碗蘇造肉琢磨着這事這幾年不少祛除旗人從皇宮裡往外倒騰珠寶骨董或許喬四是碰上早年在宮裡待過的侍衛了,我帶喬四回到西四先容他和小寶熟悉,正坐院里品茗門口進來個巡警喬四站起來就往屋裡躲說完了又來抓我,我迎出去是西郊警署的巡警,那巡警拿了張口供說圓明園裡死的那人查出來了姓劉住清閑門內方磚廠衚衕要我一起去趟劉家做個見證人,我叫了幾輛車和喬四小寶一起跟巡警出了門,劉家挺氣派平民家庭卻住了個大院院里摒擋得清潔另有個小花園,我們進了堂屋出來個女的三十多歲是劉家的媳婦我把那時的情形逐一講給她她也不言語,巡警說我們都查過了你那男子不只一個姘頭女人也不反駁低頭掉眼淚,我問巡警什麼情形巡警說姓劉的經常不回家住妓院住煙館不是個安生人八成是窯子里惹上事兒了看死的那容貌不是敵人能那麼狠,女人聽了仰面說要說敵人也不只窯子里的她指了指堂屋桌子中央供着的一副畫像說老頭子也有敵人,那副畫像里是個憔悴的白鬍子老頭留着前清的辮子頭凸着腦門眼窩深陷眼神幽幽的這老頭是女人的公公幾年前失蹤了家裡不知他死活就當死了供起來,女人說公公是前清的太監經辦專給人凈身往宮裡送太監是把出了名的快刀醫術高明過手的閹人很少死掉人稱一刀劉,光緒年間在北京城專門干這個營生的只有兩家一個是南長街會計司衚衕的畢家另一個就是劉家,民國后活兒少了一刀劉就勾通太監往民間倒賣宮裡的骨董,兩年前宮裡嚴查偷竊案一刀劉被太監供出來卷鋪蓋跑了說是去直隸躲一陣一走再沒回來他已經七十多歲家裡就當他死了,巡警來了勁兒追問偷來的瑰寶哪去了女人搖頭說只見老頭往家拿錢從沒見過什麼瑰寶,走前我問巡警姓劉的都常在哪些妓院逛他給了我個茶室二等妓院名字坐車回警署了,我和小寶到了家進屋就聞到一陣熟悉的香味兒,戴戴坐在屋裡穿了一身學生裝沒等我問她遞給我一個小瓶說林文煙牌兒的和我用的一樣,林文煙是最早從上海進入中國市場的西歐化妝品品牌旗下的主打產物為花露珠香粉等,她已經知道了廢園的案子要我帶她查案查女人的事我最善於,我遞給她一支飛馬煙說先蓋蓋你這香味兒頭暈她沒接掏出自己的哈德門點上,我把巡警說的茶室名字告訴戴戴她哈哈笑說這姓劉的挺會玩這是個洋窯子在崇文門,小寶不願去妓院我換上西裝和戴戴去了崇文門,民初北京除了八大衚衕北新橋向陽門和崇文門周圍也集中着妓院多是二等茶室和三四等窯子其中崇文門北是洋妓女的集中地,進了茶室跑廳的夥計上下端詳戴戴沒見過女孩逛窯子戴戴從我口袋掏了幾個錢丟給夥計夥計哈下腰就帶我們進了花廳,在花廳坐下鄰桌有倆大個子俄國女人在陪客花廳的戲台上另有個俄國女人在唱彈詞,民初北京有不少外國妓女日本俄國朝鮮居多圖為益世報上刊登的西妓彈詞繪畫展現了那時洋妓院的場景,我又給了戴戴倆大洋讓她找龜奴探問事一個穿旗袍的金髮女人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龜奴端上一個果盤給我倒茶點煙北京話說得很流利,右手邊的桌上坐着個穿長袍的男子抹着油頭正砸吧着嘴嗑瓜子跟一個梳着旗人髮髻的俄國女人談天,我問金髮女人探問那女人怎麼服裝得跟皇宮的格格一樣,金髮問大爺也喜歡我可以也換了妝去說著就要起身我趕快叫住她說只是好奇,金髮先容那長袍男子叫賴小辮早年是宮裡做事的最愛女人扮成宮女格格險些天天泡在茶室,再一探問他以前竟是個太監,太監逛妓院不是奇事前清就有奇的是還逛洋窯子我問金髮他不介意人家知道他是太監,賴爺可自豪呢總給女人們講宮裡的事兒說他見過七八個國家的女人什麼都懂,我仔細端詳賴小辮果真有太監樣四十多歲容貌嘴上沒一點胡茬,我想起一刀劉的事這姓賴的既然宮裡待過可能知道點什麼我走已往給他遞上根煙叫了聲賴爺,賴小辮從椅子上下來長嗨了一聲說別介叫我賴小辮說完推了我遞的煙從懷裡掏出個煙斗,我沒再外交問他知道一刀劉嗎賴小辮又是一聲長嗨說真沒想到這年頭另有人記得劉爺那可是我賴小辮的救命恩人,說完拉我在他那桌坐下講起故事,二十年前賴小辮是個窮流氓一心想去宮裡做太監求個平穩生計無奈出不起醫藥費凈不了身有個同夥給他出個主意甩櫃兒,他拿着一堆破爛衣服到西四大街一間寺庫要高價當掉寺庫夥計不願賴小辮丟下衣遵守腰裡掏出把尖刀褪下褲子一刀割了自己下面把血淋淋的雞巴和刀子丟進寺庫櫃檯就地一躺暈了已往,醒來后瞥見的是就是一刀劉自己下面已經處置清潔了血止住了也不疼了傷口恢復后一刀劉送他進了宮當了太監一直做到兩年前,賴小辮站起來在自己褲襠里比劃不是劉爺醫術高明就沒我命了,我聽得一愣一愣的誇他是個男人,賴小辮哈哈大笑您可真會語言我賴小辮雖然下面沒了但還真是個男人所謂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忍,我問他一刀劉為啥失蹤了,賴小辮說那是由於一刀劉精明從宮裡倒賣瑰寶這事誰都干過直到宣統天子發現宮裡沒錢了才要查沒等查到一刀劉他就撂挑子溜了把弄來的瑰寶都自己留下了,戴戴回來了叫我走,我說得等會兒戴戴看了眼賴小辮和俄國女人說你真勾上了走拉我就出去,到茶室門口戴戴說別查了跟這妓院沒關係,這妓院里全是俄國妓女體味兒大花露珠遮不住用的都是更濃的洋香水,我跟戴戴講了賴小辮的事她聽完一巴掌拍我肩上說知道了,我問知道什麼了她說老公啊用林文煙的除了女人另有宮裡出來的太監我在店裡遇到過,清末民初的太監老公是民間對太監的俗稱這個叫法到民國初年還在盛行圖為清末正在勞作的太監,凈了身的太監下面割深了尿不凈身上常帶一股尿騷女人用香水是讓自己好聞太監用香水是怕自己難聞,宮裡出來的寶個個無價之寶一刀劉和太監攪和這些事很可能冒犯了人,我讓戴戴等等回茶室跟賴小辮又聊了幾句他告訴我想在北京城找做過太監的得去澡堂子太監身上那股騷味不只要抹花露珠還得隔三差五泡澡堂子,前門王廣福斜街有家叫一品香的澡堂子盆塘寬敞另有夥計給沏茶常有太監去,第二天中午我叫上小寶和喬四準備去瞧瞧,戴戴非要隨着我說你去醒目嘛她不願意認定了自己要做偵探什麼都要查,北京自元代最先有了澡堂子是各大寺院僧人在寺內開辦清末民初民營澡堂子多起來1916年北京還開了第一家女澡堂所謂盆塘就是單間雅座除了沐浴盆另有躺椅茶具等設施,到了一品香我讓戴戴去周圍探問這澡堂子什麼來頭,太監沐浴不會泡大池塘怕人笑話我們進了澡堂子先在盆塘沖了一通裹了毛巾出來泡了壺茶守着,喬四問我怎麼看出是太監,這事我也沒履歷就告訴他年數大了還沒鬍子聲音像女的也許就是太監,坐了一會兒喬四溘然跳起來沖向迎面走來的一個矮子喊道娘的可逮到你了我和小寶還沒弄明了他已經揪住了那人,那人挺壯實被揪住了也不吭聲反手向後一扯把喬四摔在了地上小寶見喬四虧損也上去打倆人都是練家子一來一往過起了招,喬四爬起來抄起床頭的茶壺往矮子頭上砸已往矮個子頭也不回揚起右手拍碎了茶壺卻讓小寶揀了個漏一拳捶在他胸口矮子哎呀叫了一聲,這一叫小寶停手了往後跳一步說別打了,我和喬四也愣住矮個子聲音細聲細氣女的一樣再細看他容貌臉上白皙凈的一根胡茬都沒有,矮子衝過來還要着手溘然一個聲音說玉貴行了矮子愣住收起了拳頭,語言的是個清瘦老道梳着髮髻留着長鬍子正站在床邊穿衣服那矮子走已往幫老道穿上袍子垂手站在一旁很尊重,我連忙上前拱拱手說誤會誤會認錯人賠不是了老道一笑捋了捋鬍子說那裡那裡認錯人常有不要傷了和氣,小寶走到那玉貴跟前拱了拱手彎下腰賠不是玉貴也彎腰作揖小寶卻一伸手朝他褲襠撩已往玉貴抬腿就是一腳掃在小寶腰上踢倒了小寶,老道高聲喊一聲王玉貴那王玉貴停了手瞪着小寶沒再語言,我趕快拉過小寶和喬四穿衣服出了澡堂喬四這才說王玉貴就是他在皇宮牆頭上遇見的飛賊,我問他確定嗎他使勁頷首太確定了打過我的人怎麼會記錯,我問小寶摸到什麼了小寶大笑啥也沒有閹過的,喬四說娘的怪不得那麼熟悉皇宮可太監怎麼還會功夫,小寶說不只會功夫還挺厲害八卦掌,據史料紀錄八卦掌首創人董海川曾進宮做太監也有說法是他作為太平軍的探子潛入皇宮假扮太監他在宮裡曾教授太監演習八卦掌圖為董海川畫像,戴戴確實有點用查到了一品香的老闆就是那老道叫邢國森這澡堂子常有太監來往邢老道跟他們關係不錯常給他們看相算卦,晚上我把白隊長約到了同和居他是山東人愛吃家鄉菜,同和居飯莊是北京較早謀划魯菜的中華老字號開業於清代道光二年原址在西四南大街北口主營山東菜圖為同和居名菜三不沾又名桂花蛋用雞蛋澱粉白糖加水攪勻炒而成,我問他前天鬧飛賊宮裡丟什麼器械沒白隊長說沒丟什麼器械但也算丟了點天子知道了這事兒也沒再讓查,我問丟了什麼,白隊長笑起來說案子的事兒原本不能說但金令郎問也沒關係,他放下筷子說這賊偷了一布袋太監的瑰寶,我愣了一下馬上反映過來你說是太監的雞巴,可不是嗎這事笑死我們了那天宮裡查半天啥也沒少唯唯一個升櫃被砸開少了三十三個太監的瑰寶,據晚清太監回憶錄太監談往錄紀錄太監凈死後瑰寶由太監總管統一治理存在柜子里這柜子叫升櫃太監自己有錢的話可以贖回死後由家人再縫合上完整入葬圖為影戲中國最後一個太監海報大致還原了升櫃和瑰寶的樣子,我說要是這賊就是個太監他就沒偷錯器械白隊長納悶我便說了王玉貴的事,那就真有問題了丟的太監瑰寶全是建福宮的太監這事八成和前年的縱火案有關,兩年前建福宮的一夥太監往宮外盜賣骨董為了應付天子清點客棧一把火燒了幾間宮殿事發後天子趕了一大批太監出宮不只收繳了所有錢財自個兒那根瑰寶也沒讓帶出去,對太監犯錯清宮裡有專門的刑罰條例圖為道光年間處罰太監的檔案掃描圖,我問他宮外的團伙抓了嗎白隊長說抓是抓了但跑了不少,吃完飯我讓白隊長連夜帶我去了警員廳查查昔時驅逐出宮的太監名單,名單上有上百人三個我熟悉的王玉貴賴小辮邢國森,沒想到那邢老道竟也是個太監,清朝所有太監都要挂號身份並拍攝照片圖為光緒年間太監挂號的檔案,我和戴戴又去了趟崇文門到茶室找賴小辮他正忙着和兩個俄國女人喝酒,我問他王玉貴邢國森倆人熟悉吧他們可能害了一刀劉的兒子,賴小辮推開女人坐過來問怎麼回事我把兩件案子簡樸講了一下,賴小辮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灌了一口我肏這邢國森可真是中了邪為了個雞巴連人都殺,我奪下他手裡的酒壺說先別急還沒確定跟他們有關呢賴小辮伸手奪回酒壺又灌了一口說絕對是他們乾的,太監凈了身瑰寶都市裝在瑰寶盒子里存在宮中每個瑰寶盒子上都有一個名字和編號一人對應一個紀錄所有太監的編號清單保管在太監經辦或總管手裡太監本人並不知道,不管哪個太監想要拿回瑰寶一是得出得起贖金二是得知道自己的瑰寶編號,從庚子年1900年宮裡就不再進新太監治理編號清單的總管也早死了唯一能幫上邢國森和王玉貴的只有昔時給他們凈身的經辦一刀劉,前清二百多年來太監經辦就靠瑰寶清單訛太監的贖金一刀劉昔時就是出了名的財迷,戴戴磕着瓜子聽得入迷問賴小辮哎你們那玩意到底咋割的再說放這麼多年不壞,賴小辮嘿嘿一笑問你真想聽戴戴使勁頷首,賴小辮招招手讓俄國女人泡了壺茶給戴戴講起一刀劉閹人的故事這傢伙真該去天橋混,清朝凈身房閹割太監的場景還原雕像拍攝於北京太監文化陳列館這個展館位於石景山區模式口大街西,一個男子凈身前先要檢查身體確定沒誤差然後好吃好喝養上十天但要少喝水養好了身子送進凈房躺能手腳綁起來房樑上吊下根細繩綁住雞巴吊起來,開刀前一刀劉會把一個煮雞蛋塞那人嘴裏說裡頭有葯止疼,一刀劉有把月牙兒刀厲害無比下刀前他拿起刀先比劃比劃問真想好了躺着的人一語言雞蛋滑進食道就憋暈了要是不把人弄暈已往掙紮起來就可能噴血噴死,北京太監文化陳列館中陳列的閹割刀也就是月牙兒刀,等人暈了之後一刀劉手起刀落割下瑰寶撒上一把香灰用麥秸稈插進尿道敷上藥就算完事,劉爺那手藝快還沒看清就已往了過十天拔了麥秸稈就能尿半個月就能下地沒事一樣,戴戴問就完了人也沒啥轉變,那一定有開刀不出一两天掉鬍子聲音也變你聽我這嗓音賴小辮咿咿呀呀叫了兩聲唱戲一樣,至於保留是用油炸瑰寶洗凈香油炸透濾清潔後用黃色油綢子包起來沾上八寶散,戴戴終於忍不住捂着嘴巴乾嘔我趕快給她倒杯茶說行了咱得辦正事找那邢老道,她喝了口水又問賴小辮人家都急着找瑰寶你的呢,賴小辮站起身嘿嘿笑抬腿抖抖綢緞涼褲說人能指望那器械活我現在過得舒坦還想它幹嘛再說找回來又怎樣又不能接上,他又拿起酒壺放嘴裏砸吧邢國森那些人才是活受罪為了根油炸雞塊連人都殺他能心裏舒坦,賴小辮打了個酒嗝說我得辦正事去了摟起俄國女人就進了房間,第二條賴小辮又幫了個大忙探問到了邢國森的住處在西郊的立馬關帝廟,這座廟建於光緒年間清末由慈禧的大太監劉誠印主持廟門口有個赤兔馬雕像以是叫立馬關帝廟宮裡年邁病衰的太監不少都住進廟裡民國后一些被趕出宮的太監也住了進來靠着香火和有錢太監的支持在此養老因此該廟也叫老公廟此廟現存於今北京海淀區藍靛廠大街,這座廟裡一直住得都是宮裡出來的太監兩年前被趕出的那批太監大多都在廟裡,邢國森的真正身份是廟裡的管事兒開澡堂子是為了維持廟裡營生,賴小辮找了個昔時一起被趕出宮的太監探問到一件事邢國森不只想找到自己的瑰寶還想拿回廟裡所有太監的瑰寶,幾個月前邢國森就去劉家找過那份清單但一刀劉的兒子開出了天價就算邢國森賣掉澡堂子也買不起那麼多人的瑰寶編號,這回提及邢國森賴小辮感傷起來除了我這樣狼心狗肺的沒有哪個太監不稀罕自己的瑰寶能拿回來干什麼都行要不怎麼叫瑰寶呢,他說有些沒錢的太監寧願租人家一個擺擺樣子也不想殘缺着入土着實沒設施做個陶瓷的也行,喬四說這邢老道還挺仗義,我說人是該仗義點但得看為什麼仗義和為仗義做了什麼事,中元節那天晚上下起了雨我和小寶喬四去了立馬關帝廟,廟裡一片漆黑喬四翻牆進廟開了門放我倆進去,我們溜進正殿裡頭供了個關公坐像二爺捋着鬍子讀春秋雙方立着周倉和關平後面是個屏風喬四讓我們藏在屏風後頭他去廟裡偷器械都這麼干,摸到屏風後頭小寶撞上個器械手電一照這裏竟是個太監凈身台跟賴小辮講得一模一樣,樑上吊根繩桌上兩把月牙兒刀旁邊放着個紅漆柜子裡頭空着有一大片幹掉的血跡,喬四有點哆嗦說咱走吧這地方有點瘮得慌,我看了看凈身台說不行這裏頭有大事,待了兩根煙的功夫院里有人跑過一個接一個地上的積水踩得啪啪響,遠遠地半空亮起一團光是座塔有人提着氣風燈往上走燈光搖晃着一層層繞向塔頂,氣風燈又稱氣死風燈是古時點的一種燈籠很不容易被風刮滅用的是厚白紙厥後改為玻璃罩,過幾分鐘外面沒聲了我們溜出正殿往那座塔跟去,木塔高三層年久失修樓梯踩上去咔嚓響還好雨下得緊消息不大上了頂樓是一間寬敞的經堂我們趴在窗戶底下往裡看,經堂里坐了一圈老頭有三四十個有禿頂穿僧衣的有留辮子的另有穿着前清朝服的全沒鬍子,為首的人是邢國森也撕了假鬍子像個老太太他旁邊站着王玉貴手裡拎着個鐵箱子,中央的長桌上放着一大堆黃布包着的盒子應該就是王玉貴從宮裡偷來的瑰寶,王玉貴拎起鐵箱子放在桌上邢國森朝着虛空拱了拱手說咱們伺候人的只求一個好下場這箱子里就是昔時的瑰寶清單今天咱們對着票據找挨個挑回自己的瑰寶,他的聲音竟變得很尖銳跟上回完全差異,圍坐的老太監們炸了鍋有人搖頭大笑有人撲通跪在地上大哭嘈雜一片,邢國森敲了敲鐵箱子老太監們平靜下來聽他繼續說,他從一刀劉兒子那裡拷問出清單的着落找了幾天才拿到但清單上記得也只有昔時由一刀劉凈身的瑰寶編號,不是一刀劉凈的身就在咱自己弄來的瑰寶里挑一個他嘆了口吻委屈了你們但有小我私人家的也比沒有強我只能做到這兒了,王玉貴又拎出個肩負攤桌上打開裡頭又一堆黃布包裹的瑰寶這就是他們自己弄來的瑰寶有些還滲着血,王玉貴拿起把鎚子要砸那鐵箱子上的鎖頭這時劈面閃起道火光隨着是砰得一聲王玉貴應聲倒地身上透了個黑窟窿,老太監尖叫起來散成一片紛紛往樓下跑,一個瘦小憔悴的老頭從門裡閃出來手裡舉着把老式鳥銃,鳥銃也就是火繩槍又稱鳥嘴銃裝彈焚燒對照龐大打一槍需要幾分鐘才氣開第二槍,邢國森大叫一聲一刀劉老頭嘿嘿一笑盯着着邢國森看兩眼黑洞洞的,邢國森指了指地上的王玉貴說殺你兒子的已經死了一命抵一命,一刀劉丟下鳥銃從腰裡摸出把月牙兒刀指着邢國森說你的雞巴找着了我兒子沒了全屍,邢國森笑了拍拍那鐵箱子說你訛了我們半輩子生個兒子比你還貪把這清單藏得嚴嚴實實死蒞臨頭才肯說不是活該嗎,說完他指了指桌上繼續說你兒子的器械就在裡頭自己拿吧,一刀劉大吼一聲朝邢國森撲已往卻撲通一聲栽到地上邢國森袖子里藏了把手槍他走上前對着一刀劉褲襠又補了一槍,一陣哀嚎一刀劉縮成一團在地上打滾,邢國森用槍托砸開鐵箱子裡頭是本黃紙薄子他伸手去拿一股硫磺煙冒起來那簿子轟地一下燒起來瞬間化成了灰,邢國森傻在那兒愣了一會兒撲倒在桌上抱住那團紙灰哇哇地叫,地上的一刀劉還沒氣絕哈哈大笑嘴裏嗆出血泡別想着找自己那根了邢國森從桌上爬起照着一刀劉的臉開了一槍,喬四捏了我一把小聲說娘的這公公手太狠了,小寶問我怎麼辦我捂住他嘴巴說等等看,經堂里一片死寂塔下傳來一片嘈雜小寶挪樓梯口一看叫出了聲媽的這姓劉的放了火上來的,我走到欄杆往下看一陣陣煤油燃燒的氣息衝上來木塔的底下兩層已經呼呼地燒起來雨水澆上去冒出青黑的濃煙,邢國森看到了我們三人卻沒什麼反映他在桌邊坐下把幾十個黃布包攏在眼前咧嘴哭了起來,喬四和小寶四下里轉沒找到下去的地方火已經燒到了頂樓腳下的木板縫滾燙,喬四說別愣着了跳吧,我往下看了看說你倆可能沒事我一定摔死小寶拉住我說我背你跳,喬四不讓你那功夫打架可以干這個還得看我的彎腰就把我背了起來,我趴在他背上轉頭看了一眼經堂邢國森還死死坐在那盯着一桌子瑰寶地板上竄起的火苗已經卷到了他身上,喬四騰地跳到欄杆上我摟緊他的脖子一閉眼到了地上,喬四放下我坐在地上我誇他說你丫輕功就是好他躺地上一動不動我蹲下拉他他啊啊直叫我一摸腳脖子折了,小寶也跳了下來我倆扶起喬四抬他到房檐下歇着,雨越下越大火卻越燒越旺木塔成了一根偉大的火炬天空通亮,喬四說你們看像不像根大瑰寶,金木的條記中這次事宜之後又紀錄了一次和賴小辮的碰頭,賴小辮給太爺爺講了一些太監的事清朝末年許多太監被驅逐出宮大部門太監都漂泊民間窮困潦倒在寺廟或道觀求生另有些人回了老家不知死活,不管是邢國森照樣賴小辮都是囤了錢財的大太監少少然則倆人卻走向了差異偏向,邢國森和那些老太監把那根象徵當瑰寶一刀劉父子是把騙錢的營生當瑰寶只有賴小辮把自己當瑰寶,賴小辮對金木說自己打小就是流氓生性放肆不外也曾在廟裡呆過一陣他記得有個僧人念過一段經給他聽他沒怎麼聽懂但卻牢切記着了幾句,金木問他是什麼,他說已往心不能得現在心不能得未來心不能得,條記中金木沒怎麼註釋這句話只寫了那時戴戴的反映,戴戴說這意思太簡樸了你怎麼看早年就決議了你以後怎麼過要是我總想着早年當妓女那就去死好了,戴戴可能並沒明白金剛經里那句話但她卻說得沒錯由於執念能殺人,本文屬於虛構文中圖片視頻均來自網絡,未經授權阻止轉載,魔宙,壽光寺西村點煙算卦女位置(多一雙筷子的事兒)
壽光寺西村算卦(漢末三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