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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越瘋人院

錯出成功

飛越瘋人院

時間:2012-08-06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南京某咖啡館老闆兼畫家郭海平有一段時間對藝術異常痴迷,日子過得語無倫次:別人睡了他醒着,拿着畫筆狂熱作畫,別人上班他卻倒床睡了,一直睡到太陽下山。畫得不順暢的時刻,他會摔器械,關着門大吼大叫。
  鄰人最先竊竊私語,看他的眼光,犹如他已經瘋掉。
  郭海平卻滿不在乎:“你們知道割掉耳朵的梵高,在神經病院自殺的蒙克嗎?他們都是大藝術家,畫作驚世駭俗,我計劃那樣瘋掉,還不夠格呢。”
  同時,郭海平也以為鬱悶:“憑什麼我的生涯和你們紛歧樣,就被貼上‘神經病’的標籤,就要被你們同情、俯視?”
  於是,這個42歲的男子突做驚人之舉,關掉咖啡館,決議搬到神經病院去住。他想走近神經病人,探討誰人異乎凡人的天下。他甚至想教他們畫畫,探討天才和瘋癲之間的距離。
  帶着畫筆畫架,背着被褥行李,郭海平來到了南京祖堂山神經病院,卻被拒之門外。哪有正凡人要住神經病院的?
  郭海平的執著頑強超乎人們想象,10個月後,他終於走進了那扇大門,領到了一套藍條紋的病號服,住進了神經病院。
   熟悉情形之後,郭海平在醫院的支持下,開辦了一間專門的藝術流動室。
   第一天,流動室來了一百多號病人。面臨油畫、水彩、彩色鉛筆、油畫棒、陶土等藝術工具,有的病人轉身就走,有的則拿拿捏捏,大感興趣。
  郭海平激勵病人們拿起畫筆,隨便畫點什麼。一個小伙子天天只畫三幅小畫,註釋說:“我喜歡‘3’這個数字。‘3’很有靈魂,甚至很有激情!”另一位女人自從愛上繪畫,就梳理好亂蓬蓬的頭髮,

為人生修剪

穿着漂亮,神采奕奕地赴約似的來流動室。
  就在這類人里,郭海平還發現了兩個大師級的人物。
  一個叫張玉寶,32歲。他給自己的每幅畫都取了名字:《咆哮》、《掙扎》、《盤據》……《掙扎》的底色是耀眼的橘紅色,無數粗大的黑點圍繞着中央神色凝滯的人頭,讓人印象深刻。他畫得為所欲為,卻能容易轉達出情緒。
  尚有一個叫王軍,無論畫“第一次望見的火車”,照樣“自家門前的三座大山”,都是畫俯視圖。王軍說:“從天上去看,火車和山,就是這個樣子的。”對此,郭海平目瞪口呆。他厥後對記者說:“神經病人的精神天下真正自由。他愛畫俯視圖,由於他以為自己就在天上飛翔。”
  這群絕大多數未曾有過繪畫履歷的病人,在三個月里,共完成了三百多幅作品。這些作品讓醫生護士們嘆為觀止。郭海平最終脫離神經病院時,許多病人與他擁抱告辭,又讓醫生護士大為驚訝。
  去年年底,郭海平帶着這些差異尋常的畫作,出書了《癲狂的藝術》一書,而且在北京798藝術工廠畫廊舉行展覽。
  展覽當日,郭海平遭受種種質疑:說他作秀,妄想炒作着名;罵他沒事找事,拿神經病人尋開心;指斥他對藝術的明晰太淺陋,一群瘋子的塗鴉之作也來開畫展……郭海平始終鎮靜,面帶微笑。面臨一位鋒芒畢露的年輕記者的追問,他說:“我還將籌建神經病人藝術館。我不在乎外界的爭媾和咒罵,我只在乎我所做的,是否能讓他們真正受益。我只在乎我們能否脫節私見,重新審閱神經病人群體——他們有時簡直值得我們瞻仰,而不是歧視。”
  郭海平走後,藝術流動室一直開着,病人們仍然愛去那裡畫畫,嬉戲,消磨時光。他們不時拿起畫作自我瀏覽,露出甜蜜知足的笑容——畫室里留下的尊重和明晰,正如春花芬芳,溫柔地吻合著他們的傷口。飛越瘋人院——有時只需一支畫筆,一個沒有歧視的愛的眼神。


    沒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