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幾句話

賣烤鴨

　　爹在小區門口擺了個攤兒，賣烤鴨。第一次出攤兒，生意馬紕漏虎，挨到晚上8點鐘，還剩一隻鴨子。
　　一個男子過來問:鴨子怎麼賣的？爹說:16元一隻。男子摸了一下口袋，說：只剩10元錢，不買了。爹叫住他：你可以買半隻嘛，８元錢。男子回了頭。爹抓起烤鴨，從中央一分為二。
　　一個女人靠過來：怎麼賣的？爹說：16元一隻，８元錢半隻。女人說：剩下的這半隻給我。
　　爹把鴨剁成塊狀時，女人語言了：我這半隻鴨子怎麼沒有頭？爹一看，頭連在男子那半隻鴨子上呢，於是說:男士發揚氣概，把鴨頭讓給女士吧。男子不依：我最喜歡鴨頭，憑什麼給她。女人也不依：我的鴨子沒有頭，我虧損了。
　　爹沒法子，只得說：別吵了，我把鴨頭從中央劈開，一人一半。他們齊說：要一樣大。
　　鴨頭是圓的，沾滿油，爹劈鴨頭時，刀打滑，不小心把左手削掉了一塊肉。男子女人欠好再說什麼，提着鴨走了。
　　爹從診所包紮回來，連抽三支煙，對我說：明天你替我出攤兒，把攤頭往小區里挪100米。出攤兒前，先把鴨頭一切砍掉，鴨子還賣16元一隻，鴨頭另賣，一元錢一隻。我說：成嗎？爹說：照做就是。
　　第二天，

虧本致富

我在小區裡頭支開了攤兒。有小我私人問：怎麼賣的？我說：鴨子16元一隻，８元半隻，鴨頭一元一隻。那人說：頭怎麼和鴨子脫離了？我說：就這麼賣的。那人不再語言，買了一隻鴨，還買了4個鴨頭。
　　晚上收攤兒回家，我對爹說：今天來買鴨的人沒說一句空話，還多賺了20元。爹吸一口煙，吐出，很愜意。
　　爹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可他不讓我撤攤兒，對我說：你在小區里再擺三天，我還擺在門口。
　　爹重新擺上攤頭的當天，我的生意就清淡了許多；沒多久，爹急遽來到我這兒，說：把你的鴨全給我。我把鴨給了爹，收了攤兒，躲在角落裡遠遠地望着爹忙碌。
　　爹賣光鴨的時刻，天還亮，也就6點鐘的樣子。我走已往，看到他攤頭前掛着一塊硬紙板，寫着：烤鴨16元一隻，８元半隻，鴨頭一元兩隻。
　　我守着冷清的攤頭，在小區裡頭又熬了两天，鴨頭依然是每隻一元；厥後，我就撤攤兒了。
　　現在，爹的生意很好。有一回，我去瞧熱鬧，聽到有小我私人說：他這兒賣得廉價，先前小區裡頭有個賣烤鴨的傢伙，窮瘋了，一隻鴨頭竟然要一元錢。我聽了，不禁悄悄信服老爹：姜照樣老的辣啊！

我就是個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