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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的政治奇葩事宜——張勳復辟

特殊的八字簡單看

    喜歡讀一些史料的同夥,一定知道曾國藩其人。他不只治軍治學很有一套,相人識人也是其中翹楚,而且留下了若何教人學習面相的札記——《冰鑒》。
    現實上在大清王朝的誰人時代,命理面相之學不只撒播於民間,同時也是政界必備的一門學問,在人才的選拔歷程中,經常要通過面相舉行選拔。只是除了曾國藩留下了紀錄以外,其他的沒有留下文字而已,讓人感應這似乎是曾國藩的小我私人興趣而已。現實上作為任何一個主官,面相都是必備的技術。
    清末時期,革命黨人的起義如火如荼,各地方政府紛紛響應,最後照樣在孫中山的委託之下,靠袁世凱的一番說辭,讓清廷拱手遜位,兵不血刃完成了推翻清廷的大計。而清廷何嘗不是由於袁世凱有帝王之相,賣小我私人情的同時,也制止了城破人亡的流血事宜。袁成為中華民國第一任大總統,絕非榮幸,北洋政府時期的政治精英們,哪個不是出自他的手下?若不是他妄圖稱帝,又有哪個能扳倒他?惋惜袁世凱沒有華盛頓的胸襟,否則中國早已立於天下強國之林。
    清朝的官員(尤其是漢族的官員)依賴面相選拔人才,以相取人,自有其優點以及過人之處,然則也難免有一些面相富貴,現實上卻不學無術的人榮登高位。清末著名的辮帥張勳就是這麼一位不學無術的封疆大吏,不外他至死不願意倒戈清廷,就不能不說是面相取人的過人之處了。
    張勳出生在一個清貧的農家。根據當地的老例,出生三天後就要請人看八字。他家地處窮鄉僻壤,要到幾十裡外才會有算命先生。他父親為了孩子,也不辭勞怨,專程跑了一趟。
    排好八字后,先生受驚地叫道:“若是出生時候沒錯的話,不久他的怙恃就有被衝剋的危險。”
    這話聽起來這話有點江湖的味道,現實上這個算命先生是個很着實的私塾先生。

乾造:甲寅、丙子、庚申、庚辰。
大運:8丁丑;18戊寅;28己卯;38庚辰;48辛巳;58壬午;68癸未
    在註釋這個八字之前,有需要先先容一下傳統命理為我們留下的一些精髓。
    前人把十神分為了吉神與凶神。其中主要的凶神有“梟印”、“傷官”和“七殺”。
    梟印又稱梟神,就是偏印,代表着奸詐。固然,並不是說有偏印的人就會有何等壞,只是他們對照善於說謊,而說謊的目的,可能僅僅是為了讓你聽起來心裏恬靜,不冒囚犯。因此擲中有偏印的人,會對照顧及別人的感受。若是命里沒有偏印,也沒有七殺,就不會思量別人的感受,可能會直通通地把話說出來,很容易刺激到人。
    傷官代表着膽大心小,輕舉妄動。若是傷官虛透,則喜歡說謊騙人,若是不注重小我私人修養,很可能就會成為騙子。傷官太旺了,人又會很任性,女命會克夫。傷官旺,就是人們俗話說的命硬。
    心狠手辣,肯定是命帶七殺。固然,命帶七殺的人,紛歧定個個狠辣,殺人不眨眼,然則在對利益的攫取方面,絕對是很自私,不會為別人思量。
    傷官旺的人,無論有何等喪心病狂,也不會輕率地殺自己人,好比前面談過的悍匪白寶山。七殺旺的人就欠好說了。
    再有就是劫財、敗財,主是非。
    傷官是克性很強的一個凶神,專門克別人,通常說的命硬,就是指傷官旺的人而言。張勳的八字三合傷官局,而且傷官位於怙恃兄弟宮,會克怙恃兄弟,因此算命師有衝剋怙恃之言。
    張勳的父親說道:“這孩子的命到底好欠好。若是命好,能光宗耀祖,我就是剋死了也心甘情願。”這就是一顆做父親的心。
    算命先生回覆說:“老兄,恭喜你了。這孩子八字太好了,他和許大人的八字一樣,都是‘身殺兩停’的大貴名目。”
    張勳的父親聽得喜笑顏開,他知道許大人就是內陸的許振偉,在那時的咸豐年間官居兩江總督。
    “你這孩子是坐祿貴格,而殺又透出,寅申又沖,未來幼年就要離家,去越遠越大的地方越好,肯定是一個大武官,可能比許大人還要顯赫,由於他的行運必許大人更好。”算命先生又說:“這孩子你要好好蒔植他,要他做一個好人,由於他未來握有生殺大權,幼時你要教他多讀一點賢人的書,要他學做一個好人,否則他當起武官很能殺人的。”
    算命先生要張勳遠離家鄉,這裡有兩重意思:一是命硬,要克怙恃兄弟,因此離家對照好;二是脫離家鄉才氣生長,否則在這窮鄉僻壤,會有什麼前途?就是個首腦命,很有可能去做個養殖專業戶,統領數萬的肥豬而已。
    算命先生又給張勳的父親算了命,看他的命也很硬,就說不至於剋死,然則也會大病一場。
    張父眉飛色舞回去了,委曲湊了些錢給孩子辦了滿月酒。還取了個乳名叫“少凶”,意思是長大了就不凶了。厥後張勳改為“少軒”,用作自己的別名。
    孩子的八字雖然好,依他那時的家境基本無力培育成人,由於信託算命先生的話,刻意讓孩子脫離家,去越遠越大的地方。因此,就同算命先生交起同夥來。這位算命先生自己就是個私塾先生,算命不外是兼職。等張勳十歲后,就送到先生這裏來念書。
    張勳家住在赤田村,有算命先生的叫江際頭村,兩地相隔十餘里。他天天早晚要跑兩趟,如是四年,私塾先生就找個時機,把他先容到許振偉家去當書童。
    許振偉在外做官,家裡也設了書齋,請來先生教訓家中子弟。書齋中需要幾個書童,輔助做些雜務。有一樣利益,就是可以旁聽授課。
    張勳這小孩雖然長得其貌不揚,卻生了一副忠實相,許家學生對他都有好感,於是人人混得很熟,也有一起談論書籍的時機。但這究竟只是不時的旁聽而已,不能讓他知足,自知學文已經無望,就想脫身去習武。
    有一年許家另從南昌聘來一位姓華的先生,五十明年的年數,不只經史子集,就是醫卜星相也樣樣醒目。他到許家不久就對管家許五爺說:“那位張書童的相貌非凡,未來大有前途,希望許家能蒔植他,使其成才。”
    不久,許總督回家過年,管家就把這事告訴了他。許振偉自己也會看相,就把張勳招來一看,果真非凡。第二天就同華先生討論起張勳這小子的相格來。華先生說:“這小子相局為土型帶水,大貴且富無疑。他長大成人,會是個矮胖子,為人忠實忠實。同時他未來肯定是一位顯赫一時,統領雄師的人物,不外不是文官,只能出將,不能入相。”
    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曾經講過身體特徵的一些特定名目,看過這些文章的同硯一望而知,張勳的身體比例方面顯著的腿短,若是依相法論,這也是一種貴徵。
    許振偉那時說道:“我之所見,大致相同。這小子比我家子弟的相格都尊貴,惋惜只是武職,前途究竟有限。”
    最後談到對他的蒔植問題,

謊言的力量

許振偉口頭准許,心裏未免有幾分不願意。那時許家是江西的第一大戶,依張勳的相格看,未來生怕不止是兩江總督,都是奉新縣人,相去不外是十餘里的鄉鄰。想到這裏,就有了幾分嫉妒的味道,以是那時就說:“若是要蒔植習武,只有叫他去江南大營了。”
    這個江南大營,是滿清在江南招募兵勇的大本營,相當於下級軍官的培訓基地,身世不高,未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前途。華先生知他心意,只好因利乘便道:“若是能夠把他先容到江南大營,也算這小子的鴻福了。”
    張勳此時正行丁丑大運,丁火官星為忌而無制,不會有何等自滿;子丑合絆住了傷官,言行十分收斂。丑是金之墓,有阻滯之意,因此許總督不會痛愉快快地舉薦他,也屬正常。
    華先生和許大人談論張勳的相格,這小子躲在屏風後面聽了個正着,聽說自己的命比許家的少爺還好,漆黑歡喜極了。原來他父親和私塾的先生都沒有把算命的事告訴他,怕他知道自己命好,不願再起勁。自那天起,他天天照鏡子,可是怎麼看怎麼都像個鄉下人,土頭土腦的,忍不住最先嫌疑華先生和許大人。他想,他們倆人都不是看相先生,怎麼會懂看相呢?生怕是隨便說談笑話而已。
    左想右想心有不甘,就偷偷跑去討教華先生。這位華先生是舉人身世,很有見識,看這孩子長得忠實,又很懂禮貌,就從運氣的角度啟發了一番。明確地告訴他該去學武。
    “我在這裏當書童,怎麼會有時機求上進呢?”張勳說:“華老爺,你看我的運氣應當學武不能學文嗎?我家裡又窮,我自己又愚蠢,既不能學文,又哪有時機去學武呢?”
    華先生說:“要想學武,到有時機。過了一年,你再大一歲,可以想法子進江南大營,未來就可以出來做武官了。”
      張勳聽了滿心歡喜,悄悄託人探問,知道沒有有力的人保薦,基本進不了江南大營的。於是守候第二年正月,又來求華先生先把舉薦信寫好,等許大人回來蓋上鈐記就行了。
    華先生暗想:這小子現在就明白這些政界上的手段,未來蓬勃了,一定是個左右逢源的人物。原本沒有許振偉劈面囑咐,是不能代筆寫信的。為了輔助張勳投身江南大營樂成,同時也思量到阿勛是許家的書童,算是自家人,就准許了張勳的請求,替許振偉代筆寫了一封先容信。
    過了一個月,許家的主人兩江總督許振偉回到江西奉新縣江際頭村的公館。已往當官的人都很重視子弟的教育,更重視子弟們的授業恩師。於是根據老例子,擺下謝師宴,親帥眾學生到席,向先生謝勞。席間兩位大人從國家天下事談抵家裡學生的學業,以及眾書童的勤務。華先生順便向許振偉聲明:“上月書童阿勛,有志去江南大營習武,想求你替他先容,要我為你代筆寫了一封信,準備等你回來請你蓋章。原本此信不經你付託不能寫,幸虧此事去年和你談過,橫豎也要你過目蓋章,以是我替你寫好了,我得向你聲明。”張勳此時正伺候少爺們飲食,華先生就順便叫了一聲:“阿勛,我替你寫的那封信,拿來給老爺看看。”
    “是。”准許一聲,張勳伸手從衣袋中把信拿出來,走到許振偉眼前一揖到地,雙手捧信呈給許振偉:“乞求老爺,蒔植,蒔植!感恩無盡,圖報有日。”
    許振偉抽出信看罷,隨手又交給了張勳:“好的。先放在我書桌上,等明天給你蓋章。”
    張勳雖然忠實忠實,對應酬之事卻十分靈巧,接過信馬上叩頭稱謝,然後把信送去許振偉的書房。
    酒席散后,許振偉把張勳叫到西廂房花廳,問道:“那封信是華老爺替你寫的,照樣你自己請華老爺寫的?”
    “是我自己求華老爺寫的。”張勳說:“求老爺蒔植我到大營去習武,未來蓬勃,一定謝謝老爺的大恩。”
      許振偉點頷首,漆黑考察張勳的氣色,知道他今年三月間非動不能,想必是從書童走向飛黃騰達的前途。看清了張勳的面相,又暗自尋思:他的運氣完全是抓在我的手裡,若是我不給他寫信,又會有什麼轉變呢?這樣一想,就暫時不想給他蓋鈐記了。
    此時距清明節尚有三十多天,許振偉原準備過了清明節再走。張勳原本是個很懂禮貌的人,也不敢去催蓋鈐記的事。不意只過了十來天的樣子,突然接到公牘,要許振偉馬上啟程進京,走的十分慌忙。在門口送許老爺上轎的時刻,張勳才問了一句:“老爺,我幾時可以脫離公館?”
    原本是想提醒一下先容信的事,也不知道許振偉是怎麼想的,轉頭對管家付託了一聲:“准許書童張勳隨時到江南大營去,發給他一年的薪餉。”說完就上轎走了。
    等到了書房看到先容信,張勳才知道沒有蓋章,那時就傻了眼了,悵然默對,想了半天,才把那封信鄭重地收了起來。過了两天就向管家告辭,說是要到九江江南大營去報道。管家憑證許振偉的付託,發給他一年的薪餉。臨走前,他要求管家給他一張蓋有兩江總督公館鈐記的路條。然後去向華先生告辭,華先生和管家把他送到了二門,還問他先容信收好了沒。他也不提沒蓋鈐記的事,只說收好了。二人也萬萬想不到那封先容信是沒有蓋章的。
    回到赤田村自然免不了炫耀一番,然後父親親自送他去九江。從這裏到九江,都是屬於兩江總督的轄區,有着總督公館書童的身份,尚有公館開出的路條,一起的稅卡都是免檢放行,順遂來到了江南大營,固然還會有一番說辭。
    滿清時代通常官府用人的機關,主管大人都市看相,而且以相貌作為取捨的主要條件。聽說張勳那時被錄取,並不是全靠許振偉的先容信,而是看相的主座在他的名冊上批了:“此子生來忠實福相,他日必對國朝效忠。”
    厥後張勳也知道 此事,使他更對滿清盡其孤臣孝子的忠心了。
    張勳福人福相,然則究竟是個庸才(看相先生的斷語),在政治上和軍事上都沒有什麼建樹。在英才輩出的清末民初,他也只是個胸懷愚忠的滿清餘孽,孫中山評價他:“ 張勳強求復辟,亦屬愚忠,叛國之罪當誅,戀主之情自可憫。”
    張勳復辟發生在壬午運的丁巳年,地支寅巳申三刑,財星被去了根,巳火也受損,對於滿清來說,註定只是一時的回光返照。從命理的角度講,復辟行為完全是傷官心性在作祟;庚金喜殺而七殺在月上,丙火代表了他效忠的工具與追求的夢想。
    他壽數七十,死在了癸未運的癸亥年,傷官透出而無制的歲運。死的不情願,也很無奈。【注:這也證實了傷官為忌而無制。】
    江西護軍歐陽武給他的輓詞是: “戴發效孤忠,無言不仇,無德不報;丹心照千古,其生也榮,其死也哀。”
    張勳不學無術,對於政界的那一套卻可以無師自通,處事圓滑,左右逢源。他事實算是一種什麼樣的人呢?

偶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