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祖故鄉“媽祖頭”傳聞
漫談客家女人
客家女人是有客家特色的女人。她們是漢族女性中怪異的一類,是漢族女性中唯一沒有過纏足陋習的女性。客家婦女在長年累月的社會實踐中,磨鍊了她們特有的勤儉、耐勞和堅韌的性格以及特強的生涯能力。
美國傳教士羅伯・史女士說:“在我所見到的任何一族的婦女,最值得讚賞的當推客家婦女了。”英國學者愛德爾在他所著的《客家人種志略》稱:“客家婦女是中國最優美的勞動婦女的典型。”客家婦女集中體現了客家人耐勞耐勞、勤質樸實、堅貞頑強、自力自強、伶俐進取等優異品質與精神,更完整充實典型地塑造出客家人的形象和精神風貌。每一個客家人或者領會客家生涯的人,當論及客家民系高尚偉大的品質、頭腦情操時,躍然展現出一幅圖景是:曙光初露,烈日當空,晚霞降臨在千陌田園四赤足眷戀耕作,或在餐桌上一碟鹹菜一碗粥的客家婦女形象。在她們身上閃灼艱辛質樸、勤儉持家、威武不屈、伶俐善良等光環,無不為她們謀取生計和催人奮進的精神所震撼,所折服。此外,客家婦女另有着不少特色,好比衣飾、生涯習性等,成為一道亮麗的景物線。固然,在客家婦女勤勞勇敢、伶俐善良的背後,客家婦女另有着令人同情、惋惜的一面,與封建社會其他婦女一樣,她們許多人也同樣受到種種不同等的待遇。
客家婦女的社會形象
1.勤勞質樸
客家人大多往住山區,“逢山必有客,無客不住山”就是這個緣故。由於田園希罕,土地貧瘠,營生不易,因此男子們多數遠走異鄉,多外出營生。於是種田、家務事、教育小孩、紡織等,既要摒擋家務,照顧老小,又要出門幹活,舉凡上山砍柴、下地耕作均一肩肩負,形成“男外出,女留家;男工商,女務農”互補型的家庭模式。她們在狹窄的山溝里翻挖田地,終日勞作。這和隱諱女子到田間勞動,以為“女人到田間,延續旱三年”的華北一帶舊習相比,有着很大的差異。所謂“男耕女織”,在純客家區域是不適用的。現潮汕婦女仍不下田勞作。因此客家區域的婦女遍體形粗壯,有自力生涯能力。以是,客家婦女最突出特點,就是罕有的勤勞、耐勞與質樸。《嘉應州志・禮俗卷》載:“ 州俗土瘠民貧,山多田少,男子營生,各抱四方之志,而家事多任之婦人。故墟落婦女,種田、采樵、織麻、縫紉、中饋之事,無不為之,?之於古,蓋女工男工皆兼之矣……古樂府所謂‘健婦持門戶,亦勝一丈夫’,不啻為吾州之言也。”
乾隆《大埔縣誌・習慣篇》雲:“婦女妝束淡素,椎髻跣足,不尚針刺,樵汲澆灌,勤苦倍於男子,豈論貧富皆然。”
嘉慶《大埔縣誌・ 烈女篇・序》雲:“埔女持家作苦,習為雖然,設有不幸,加以勤儉猶可自主,則胡為貶節事人哉。語云:健婦當男;又雲:勞則忘謠,埔婦之節,埔俗有以成之矣。”
《清稗類鈔・習慣類・大埔婦女之勤儉》雲:“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奉儉約,絕無懈怠驕奢之性,於勤儉二字,當之無愧。至其職業,則以終日跣足,故田園蒔植,耕作者十居之七八。即以種稻言之,除犁田、插秧和用男子外,凡下種、耘田、施肥、收穫等事,多用女子。光、宣間,盛行種菸,亦多由女子摒擋。種菸、曬菸等法,往往較男子漢為優。其餘種瓜果、植蔬菜等事,則純由女子任之。又高陂一帶,產陶頗多,其陶器之擔運,亦多由女子承其役。各處商鋪出進貨物,或由此市運至彼市,所用挑夫,女子實居過半,其餘為人家傭工供雜作者,亦多有之。又有小販,則未亡人或貧婦為多。又除少數富家婦女外,無不上山采樵者,所采之薪,自用而有餘,輒擔入市中賣之。居山僻者,多以此為業。又勤於織布,惟所織者多屬自用耳。總之,大埔女子,能自主,能勤儉,而難題耐勞諸美德無不備具,故能營種種職業以減輕男子之擔負。其中道失夫者,更能不辭勞瘁,養翁姑,教子女,以曲盡為婦之道,甚至有男子吊兒郎當而賴其妻養之者。至若持家務主中饋,猶餘事耳。”
客家婦女勤勞、耐勞與質樸這一傳統習俗,不僅在閩、贛、兩粵客家區域保留,就是遠徙四川,甚至外洋的客家婦女亦云雲。《蜀北客族風景》雲:“ 客家人的婦女最勤苦莫過的,她們一樣平常的體格都很康健,在未出閣時,讀念書習習綉,有時協助母親或學烹飪,或學紡織,一天到晚忙個不休,少少失業享樂的。……她們習慣了勞動,並不以為苦的。我們知道,尋常一樣平常婦女,多數願作男子的玩物整日塗脂抹粉,除了替丈夫生育子女外,衣食住行,一切都仰給於男子。惟有客家婦女,刷洗了這個羞恥,她們不特不依賴丈夫,多數能獨自謀划家庭生涯的,她們因肯勞動,一切都有設施,如穿衣她們則自己種棉,自己紡織,自己制縫;食的問題,也是一樣的就解決了,純粹是‘自耕而食,自織而衣’。再加上從事農村副產,如養雞、鴨、鵝、蠶、或喂兔、羊、豬等、每年的收入也異常可觀。她們的經濟,滿可以自給自足的。若當旭日方升的時刻,只要你到三家村去散散步,聞聲那種機杼之聲和弦歌之音,是不停於耳的,真使人在不知不覺中起了一咱佩服的心情。她們用功事情,周年如常的,從未聞聲她們發一句怨言”。
曾獲普立茲獎金的美國名作家米契納,於1959年出書了一部厚達千頁的鉅構,書名叫《夏威夷》。…..《夏威夷》一書中的中國人,米契納所寫的是“客家人”和“福佬人”,事實上,夏威夷地方的中國僑民亦以“客家人”和“福佬人”為最多。
《夏威夷》書中有一段寫到一位名叫魏經的美國醫生,到廣東想雇三百華工到夏威夷去種蔗時,他堅持要招聘半數客家人;他以為“客家人能起勁用功事情。”對於客家婦女,也有如下一段近乎贊癥狀的形貌:“魏醫生有時注重到高地上的婦女都沒有裹腳,於是指著一個婦人問春發叔道:“她們的腳怎麼都沒有裹呢?”這位來自加州的春發叔道:“她們是客家人,不值一談。”魏醫生又問道:“婦女准許到香樹國(那時我國人對夏威夷的稱謂)去嗎?”春發叔說:“也許客家婦女可以,閩南婦女則不行。”於是魏醫生不再說什麼,但自己卻想道:“也許有一天夏威夷會需要中國婦女,不外一定要客家人去。她們看起來又強壯又伶俐。”
但魏醫生終於在無意中招募了一位名叫夏美玉的客家人,到夏威夷的魏家去做女傭。逐日的價值是美金五角,可是她並不計算人為的多寡,卻辛勤地事情著,天天自早晨五時直忙到晚上九時,一周七天,天天云云。於是乎就觸動了魏強太太的慷慨,以後逐日付她一元美金人為”。 米契納筆下的這位客家婦女,簡直是一位典型人物。
客家婦女的勤勞質樸精神堪稱楷模。客家婦女勞動強度是很大的,往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無復有暇之時,她們在妝束上尤為素淡,既輕視掩飾之美,又輕視衣着服裝,這裏也包羅了節儉的意思。
由於勤勞質樸已成為傳統美德懿行,以是對女兒的教育,很注重所謂“家頭教尾”、“田地地尾”、“灶頭鍋尾”和“針頭線尾”四項婦工。
所謂“家頭教尾”就是要她們養成黎明即起,勤勞儉約,舉凡內外整齊,洒掃洗滌,上侍翁姑、下育子女等各項事務,都摒擋得有條不紊的意思。
所謂“田頭地尾”,就是播種插秧,駛牛犁田,除草施肥,收穫五穀,勿使農田耕地荒蕪的意思。
所謂“灶頭鍋尾”,就是指燒飯煮菜、調製羹湯、審別五味,樣樣都能輕車熟路,學就一手治膳手藝,兼須割草打柴以供燃料的意思。
所謂“針頭線尾”,就是對縫紉、刺繡、裁補、紡織等女紅,件件都能着手自為的意思。
傳聞故事:水鬼的陰謀
按客祖傳統習俗,只有學會了這些婦工,才算是醒目的、及格的、尺度的女性,才氣嫁個好丈夫。民間歌謠
《客家好女人》,很生動而又詳細地反映了這一習俗:
勤儉女人,雞鳴起床。梳頭洗面,先煮茶湯。
灶頭鍋尾,光光昌昌。煮好早飯,剛剛天亮。
洒水掃地,挑水滿缸。吃完早飯,洗凈衣裳。
上山撿柴,急急遽忙。淋花種菜,燉湯熬漿。
紡紗織布,唔離房間。針頭線尾,摒擋櫃箱。
唔說是非,唔取荒唐。珍惜子女,如肝如腸。
留心做米,無谷無糠。人客來到,細聲商議。
歡歡喜喜,撿出家常。雞蛋鴨卵,豆豉酸姜。
有米有麥,曉得留糧。粗茶淡飯,忠實衣裳。
越有越儉,唔貪排場。就無米煮,耐雪經霜。
撿柴出賣,唔蓄私囊,唔偷唔竊,辛勤自當。
唔怪丈夫,唔怪爺娘……能夠�樣,真好女人!
恰恰相反,在客家區域,懶惰的婦女則要被人譏笑為“懶屍�”。民間歌謠:《懶屍婦道》,異常形象而又辛辣地取笑了懶惰貪讒的女人:
懶屍婦道,講起可笑。半晝起床,喊三四到。
日高半天,冷鍋死灶。水也不挑,地也懶掃。
發披髻禿,過家去嬲。講三道四,呵呵大笑。
田又不耕,又偷谷糶。家務不管,養豬成貓。
上墟收支,一日三到。煎堆扎粽,樣樣都好。?
(無)錢來買,偷米去教(交流)。老公打哩,開聲大叫(哭)。
去投外家,目汁(眼淚)像尿。外家伯叔,又罵又教。
爺罵無用,哀(娘)罵不肖。歸不敢歸,嬲不敢嬲。
送回男家,人人譏笑。假話投塘,瓜棚下嬲。
昔時娶她,用銀用轎。早知云云,貼錢不要。
耐久撒播下來的民間歌謠,不僅是當地人民喜怒哀樂、愛憎好惡等頭腦情緒的抒發,也是當地人民的社會生涯、習慣習慣的一種真切的體現。客家民謠亦如是。
正因云云,致使不少外國人士對客家婦女大為讚歎。發曾在客家區域棲身多年的美國傳教士羅伯・史女士在他所著的《中國的客家》一書中說:“客家婦女真是我所見到的任何一族婦女中最值得讚歎的了。在客家中,險些可以說,一切稍微粗重的事情,都是屬於婦女們的責任。若是你是初到中國客家地方住居的,一定會感應極大的驚訝。由於你將看到市鎮上做生意的,車站、碼頭的苦力,在墟落中種田種地的,上深山去砍柴的,甚至修建屋宇時的粗工,灰窯瓦窯里做粗重事情的,險些全都是女人。她們做這些事情,不僅是能力上可以勝任,而且在精神上異常愉快,由於她們不是被榨取的,反之,她們是自動的。”在沒有什麼財富的家庭里,男子既無支配妻子的念頭,妻子也不能依賴丈夫生涯。應該說,以“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勤勞、耐勞與質樸著稱於世的客家女孩子是“婦女締造文明”的象徵。羅伯・史女士的話雖然說得有點偏頗,但簡直反映了客家婦女那種醒目重活、臟活、累活等高強度、超負荷的重體力活的特點,這是其他區域婦女所不能對比的。
2.賢能貞淑
客家婦女溫柔馴服的性格可說是很典型的。許多婦女的丈夫遠走異鄉了,一走多年或無錢贍家,但她們都能獨當一面,養育老小,維持生計,更難得的是毫無怨言,看成是自己的本份和義務。客家婦女耐勞耐勞,能自力門戶,還剛中有柔,溫柔賢慧,包羅了“孝順公婆”、“敬重丈夫” 、“疼愛子女”等內容。
先說“孝順公婆”。客家人向有孝順怙恃的傳統,把“孝”字作為一條主要的做人準則。“孝順”兩字,重點放在“敬”字上。作為一個媳婦怎麼樣才算“敬”呢?首先。對老人要給予充實的明白。由於老一輩人所處的時代和社會條件差異,履歷也差異,看問題的方式及角度也會有差異,因而常會與晚輩意見差異。這時,做媳婦的對公婆要做到不頂嘴、不反駁,更不能與其發生爭吵。對於公婆紕謬的地方要耐心為她註釋,而不是冷嘲熱諷,以維持其形象。另外客家婦女對其公婆的生涯也是無微不至地關切與照顧。如遇公婆有病,客家媳婦不只要問長部短,而且還要不辭辛勤地上山挖葯根、搗汁煎湯,甚至求神問卦、化符驅災,不遠千里。如遇老人已成單,好媳婦經常半個月便提醒丈夫去陪同老人睡一夜,說語言,聊談天,以驅逐老人心頭的伶仃與冷清。等到孩子長大一點,便全心放置孩子與老人睡。俗話說:“小孩的屁股三把火”,在冬天,既可借孩子的體溫為老人暖床暖被,使老人睡得平穩紮實,又可削減老人的伶仃感與寥寂感。
客家婦女對丈夫是異常尊重和馴服的。在客家婦女心目中,丈夫是家庭中的頂樑柱、主心骨。一旦成為正式伉儷,她們便全力支持丈夫的事業,畢生辛勤而毫無怨言,真可謂“賢內助”。當丈夫碰着難題時,做妻子的便自動為丈夫 出主意、找問題、想設施。當丈夫處於生死關頭時,做妻子的更是自告奮勇,分管丈夫的壓力,在精神上給丈夫支持。客家婦女在生涯上也是善於體貼丈夫的,時刻照顧丈夫的飲食起居。丈夫外出囑咐冷暖;丈夫有病,陪同看護,請醫拿葯。客家婦女對丈夫的過錯還常显示出寬容,只管顧全丈夫的體面,不戳傷他的自尊心。她們以為家醜不能外揚,丈夫有了錯讓他在自省中熟悉錯誤。客家婦女貞操看法很強,她們普遍以為,婚姻是擲中註定的,不管丈夫利害,都是自己的終身依賴。有的人丈夫出洋營生,幾十年才回來,而做妻子的仍一直在堅貞自守,等郎歸來。日本學者山口縣造在他所著《客家與中國革命》一書說:“日本女人以溫柔馴服著稱於世,而客家婦女亦毫無遜色。而且我們可以說,日本婦女這以是溫柔馴服,是病態,由於她們的生涯,須靠男子,不能不藉此求憐固寵;而客家婦女的溫柔馴服是康健的,由於她們都能自力生涯,她們這樣做,純然是真摯的愛,和傳統的對丈夫的崇敬……”。從以上可看出,客家婦女為了珍愛家庭中的台柱子,對丈夫體貼、支持、明白,以至寬容、忍讓、全力互助、協調,在和洽上下功夫,這是她們“賢能“的又一显示。她們的獻身精神,也是客家婚姻對照穩固的緣故原由之一。
客家婦女的“賢能“還显示在對子女的疼愛與教育上。客家婦女對子女極其愛憐,為讓孩子長壽百歲,還經常在孩子出生時便到觀音廟中許願,有的契(全身)給觀音娘娘,給孩子取名為娘龍、娘狗、娘喜等。以為這樣之後,就會獲得觀音娘娘的保佑。在那缺吃少奶的年月,為讓孩子多獲得營養,當母親的還常拖長餵奶期,以至有的孩子在三四歲時還跪着吃奶。為了把孩子教育成能順應種種艱辛環璋的人,客家婦女又總是耐心地、手把手地教以種種手藝,激勵他們不怕苦,培育他們的耐勞耐勞的精神。
3.伶俐勇敢
客家婦女受教育的時機較之男子少,但她們的才智卻又令人驚訝。好些隻字不識的婦女,既善於心算,又善於對歌,其唱歌詞也極富文彩。一些婦女還能賦詩填詞,僅清代,粵東山區就出有恭弘=叶 恭弘璧華、范荑香兩位著名的女詩人。在“女子無才即是德”的年月,作為邊遠山區有云云才女,可算僅見。
美國傳教士羅伯・史女士在其所著的《中國的客家》一書中,贊不停口地說道;“客家婦女,除了耐勞耐勞和尊重丈夫外,她們的伶俐熱情和文化上的提高,也是使我們羡慕。由於需要勞動,以是客家婦女,自古以來都無纏足這一種陋習,她們的迷信水平也遠不及其他地方的婦女。…她們多數很聰穎,當她們在山中砍柴時愛唱山歌,經常是一問一答,應對如流。” 羅伯。史女士這一段話,較好地歸納綜合了客家婦女的優良品質稀奇是她們的聰穎與文明開化。
客家婦女伶俐勤學,並稀奇看重和喜歡念書人。明朝萬曆年間,大埔白恭弘=叶 恭弘村李瓊貞,其父是個孝廉,在父兄的教習下,幼通經史,工詩能文,出嫁后,教她的丈夫念書,過了三年,其夫果真中了秀才,傳為美談。清朝道光年間,大埔三河滸梓村范荑香是名聞粵東的女詩人,著有《化碧集》刊行於世。李瓊貞和范荑香被載入《柏香樓詩文集》。清末,嘉應州女詩人恭弘=叶 恭弘碧華,有《古香閣集》傳世。范荑香、黎玉珍、恭弘=叶 恭弘碧華被譽為“嶺東三大女詩人”,可謂粵東客家女輩文壇之姣姣者。她們還通過自己的起勁,締造婦女的念書時機。恭弘=叶 恭弘碧華早在清末廢科舉(1905)、興學校之前的1899年就興辦了“懿德學校”。1905年梅縣梁淙春女士開辦“嘉應女子學校”;1927年又開辦了公立女校“第一戔戔立嘉善女子學校”。據梅縣1952年統計,大部門學校在校初中學生中,女生佔百分之二十左右,樂育中學、廣益中學女生的比例則佔百分之三十多。
客家童謠有雲:“蟾蜍羅,哥哥哥,唔念書,么妻子!”說的是不念書的男子娶不到妻子。換句話說,客家婦女理想的丈夫是念書人。又雲:“月光光,秀才娘,騎白馬,過蓮塘……”。是以月亮比喻“秀才娘”,即只有念書人才氣娶到月亮般漂亮的妻子。重視知識,重視“秀才”“仕子”,在今天豈不是有顯著的現實意義嗎?已往,只管客家婦女接受文化教育的時機不多,但她們縱然生涯再苦,也要通過種田種山、挑擔、砍柴出賣等繁重而又收入微薄的勞動,掙錢來支持丈夫和子女念書,正如鄉諺所云:“討食也要繳子女念書”。俗稱“喉嚨省出繳子讀,只望孩兒雋譽揚”,客家子女教育之得延續,亦是客家婦女血汗交流之所得效果。這,正是客家念書人稀奇多,知識分子遍布海內外的主要緣故原由之一。
客家婦女不僅勤勞質樸、伶俐尚學,而且勇敢英武,敢幹鬥爭,不怕犧牲。唐末黃巢起義與葛藤坑的歷史傳說雲:“在昔,黃巢*****,隔山搖劍,動輒殺人;時有賢婦,挈男孩二人,出外逃難,路遇黃巢。巢怪其負年父老於背,而反攜幼者以并行,因叩其故。婦人不知所遇即黃巢也,對曰:聞黃巢*****,四處殺人,旦夕且至;父老先兄遺孤,怙恃雙亡,懼為賊人所獲,至斷血食,故負於背;幼者固吾生子,不敢置侄而負之,故攜行也。巢嘉其賢,因慰之曰:毋恐!巢等邪亂,懼葛藤,速歸家,取葛藤懸門首,巢兵至,不廝殺矣。婦人歸,急於所居山坑逕口,盛掛葛藤,巢兵過,皆以巢曾命勿殺懸葛藤者,悉不敢入,一坑男女,因得不死。後人遂稱其地曰葛藤坑,今日各地客家,其先,皆葛藤坑住民” 。(按:葛藤坑,據客家各姓家譜的紀錄,其地着實福建寧化石壁村。)
客家婦女的特色
1、謚號孺人
據《石窟一征》載,在粵東客家區域“俗豈論士庶之家,婦女墓碑皆書‘孺人’”。此由來,民間傳說出自宋末。宋帝�棄京南逃來到粵東客家山區,為元兵追殺。適逢一群采樵婦女,肩扛竹杠,排隊而過。元軍疑為援軍,倉惶而退。宋帝為謝救駕之功,特賜客家婦女為“孺人”。往後相傳沿用。從這裏也可見客家婦女在歷史中的職位。
關於客家婦女死後均稱“孺人”,為宋朝末帝所封贈,客家婦女因在那時抗元戰爭中,也同客家男子一起負起了“執干戈以衛社稷”的使命。這段故事各家的紀錄頗有收支。曾子友先生說:“文天祥自真州脫險南歸,於泉州行在返贛,興師勤王。當徑漳州赴梅時,途過大埔三河壩,時僅有十數隨員,被元兵尾追,幸適遇一群上山采樵的客人婦女,文與隨員均為客人,則以客語呼助。婦女乃持竿列陣,擊退追兵,始克沿途招呼義兵收復梅州,發動二次勤王師。嗣奏准端宗,封梅州、大埔等地客人婦女為孺人。迄今婦女墓碑均書某孺人。”
2.天足天胸
客家婦女的另一特點是“不纏足”。在清代之前,婦女纏足是普遍徵象,但在客家區域卻憂傷一見,連富有之家都是云云。纏足往往被視為婚嫁的障礙。究其緣故原由:一是地處山區,出門遠走未便;二是有礙於上山下田幹活。由於特殊需要,在客家人眼中,婦女醒目與否較之相貌主要,以是,有些地方爽性把兒媳婦稱為“薪臼”,示意既要會砍柴,又要會椿米。
除了不纏足外,客家婦女亦不束胸,這也是有利於衛生和康健的。黃遵憲先生對客家婦女的這種習俗,甚為讚賞,曾引用一位外國傳教士的話說:“西人束腰,華人纏足,唯州(嘉應州)人無此弊,於天下女人最完全無憾雲。” 韓素音女士說:“客家婦女不纏腳,也不扎胸,不為孩子雇請乳母,也不會去當娼妓。……客家婦女一樣平常是體壯高峻,缺少儀容美的好名聲,……便她們卻解放了胸部和腳,從而也解放了舌頭。生涯需要劃定的這些,被以為可傲的傳統喜歡着和延續着,客家少女雖然不是迷人的,但由於她們的節儉、勤勞、法凈的生涯和生動的辯才而受到讚美。她們用自己的奶喂孩子,輕視虛飾的美,需要時像男子一樣平常去戰鬥。”
正由於客家婦女不纏足、不束胸,故有健美的身體,生涯雖然艱辛,便面紅潤黝黑,體態豐盈,能像男子一樣加入種種勞動和戰鬥。郭沫若先生於1965年去梅縣時,曾揮毫寫出:“健婦把犁同鐵漢,出歌天黑頌豐收”的名句。
你知道泉港的飲食習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