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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民俗看雪域藏族“娘乃節”

中國文革時期的“偶像崇拜”

地方民俗看雪域藏族“娘乃節”


陰曆四月份是雪域藏族的娘乃節。這一節日從最初的釋教流動,現已演變為一種帶有宗教色彩的民族節日或民族流動。

“娘乃”即守飢行、禁食齋之意,是一種以禁食苦行的齋戒儀規,是釋教信徒學習佛祖在世時逐日只進午齋(過午不食)的一種德性显示。另一種寄義是切斷三惡趣(地獄、惡鬼、畜牲)受生之門,以致持齋戒者不再受生於三惡趣。娘乃節亦稱“玉哇娘乃”。陰曆四月十五日佛祖釋迦牟尼的降生日、成道日和圓寂日。凡在這一天做一件善事,或念一遍六字真言,就即是平時做3億件善事、念1億遍六字真言。釋迦牟尼圓寂后,其信徒都悲痛得不思飲食,不想言語,通過閉齋以示悼念,厥後將這一流動定為娘乃節。牧區在娘乃節時代一家一戶舉行閉齋,農區以村為單元團體閉齋。成年男女都加入,一樣平常集中在嘛呢戶、拉康院,不回家。拉卜楞區域的娘乃節,在離娘乃時間尚有七天時就忌辛辣食物,如蔥、蒜、韭菜、蘿蔔等。戒齋前一天不吃早餐,待中午則以素食飽嘗一頓,晚上只飲茶而不進食,當夜一醒悟來時,即十五日不語言、不進食,直到第三天,也就是十六日,早晨喝“脫爾頭”(一種摻牛奶的麵糊),意即“早齋”,爾後清水凈口,這時才可啟齒語言,也可進其他食物,至此娘乃節竣事。閉齋時代,寺院四周的信眾都要到寺院轉“郭拉”。閉齋時代,加入閉齋職員的飲食由村民輪流或團體供應,因此娘乃節也稱抓娘乃。

抓娘乃也即閉齋並非只限於娘乃節,隨時也可閉齋抓娘乃。虔敬的釋教信徒每逢月朔、初八、十五、三十日都可閉齋抓娘乃。孝順的子女每逢怙恃亡日抓之,辦喪事人家,在亡人的七七四九天時代內延續閉齋抓娘乃,以示悼念。

拉卜楞區域一年中有兩次娘乃節,即陰曆四月十五日和九月二十二日(另一吉日)。

 


娘乃節

西藏的薩噶達哇節在安多區域稱為“娘乃”節。“娘乃”在藏語中是閉齋之意,是為了紀念經祖釋迦牟尼降生、成道、圓寂而舉行的流動。在東部藏區重鎮拉卜楞區域,人們把死板難受的“娘乃”釀成了歡快多彩的節日。僧俗眾生以激昂的熱情、歌聲笑聲、壯麗斑斕的娛樂流動,在“娘乃”的日子里表達心裏的情緒,通報他們昔日的幸福和歡快。拉卜楞區域的“娘乃”節成了僧俗共慶的表達信仰之節日。

 

藏曆火虎年(1988年)陰曆四月十四日,民主改造前屬拉卜楞寺總攬的桑科(現改為桑科行政村),僧俗舉行了多彩多姿的“娘乃”節省動。

陰曆四月,正是草原上春意盎然、芳草鋪地、鮮花綻放的季節。桑科德哇●桑科倉行政村的牧民歡度“娘乃”節的場址就選在大夏河主要支流達恩河北岸。這兒是他們部落世居的牧場。

營地中央,瓦缸粗的白色煙柱伸向天涯,黑壓壓的信男善女們正在煨桑。

“煨桑”台是新砌的,白灰雪亮雪亮。三尺高的台基有兩抱粗,桑池煙囪也有兩尺高就像灶台似的,凝重而正經。

牧民們往爐膛里填着大把大把的新鮮糌粑,尚有鮮奶、乳酪、水果、糖果等素食佳肴。然後虔敬地誦經祈禱,高呼珍愛神的尊名,請求賜予幸福和平安。

海螺鳴鳴,誦聲如濤,桑香飄動,營地中央瀰漫在庄穆純凈的氣氛中。

煨罷桑,男子們聚會聽佛僧講經,並與僧俗一起頌揚佛祖的好事。這一主要儀式在另一大賬篷里舉行。

這是專門舉行佛事的賬篷,是一頂華美雍貴、寬大敞亮的賬篷,空間有排球場大,能容納幾百人就坐。

賬內上席佛龕前擺三溜酥油供燈,映照出掛在賬桿上的唐卡佛像。供燈前也有三溜清凌凌的銅碗清水,輝映出唐卡的桔紅絲絨底色,平添了幾分神秘、莊重。

最中央的唐卡是佛祖釋迦牟尼,台桌大的這幅唐卡,全用絲絨、織錦緞、軟綢綴粘縫聯而成。按色彩、線條、圖案劃分剪貼。正中的釋迦牟尼盤膝蓮花座上,前庭放光,兩頰豐滿,慈眉凝目,眼閃睿智,一幅大智大福的神志。

這是一組本生圖。佛祖肖像上下四角,是反映他一生履歷的故事。用象徵主義的手法,把佛祖魔難的遭遇,事業的崎嶇,建立佛學的維艱,以及傳經講學的荊棘,尚有好事圓滿的正果,全縮印在方尺之內。現實上,這幅佛祖唐卡是組畫,是故事傳記。

佛祖唐卡的兩側,是兩幅較小的唐卡。其中一幅是藏族歷史上弘揚佛法而千古流芳的三大法王即松贊干布、赤松德贊、熱巴巾。另一幅則是釋迦牟尼十六學生即羅漢們的群像。這些羅漢們,一個個身姿瀟洒自若,情緒晴朗坦直,栩栩如生,呼之即出,显示出一種自由愉快的氣氛,显示親密無間的師徒關係。

大賬篷里裡外外擠滿了人,內里是專意誦經的佛僧們,尚有老漢、男子們。帳外黑壓壓的都是婦女。帳內帳外,每小我私人都聲色虔敬,雙膝跪地,專註聆聽。

祈禱氣氛庄穆凝重。身着袈裟的僧人們坐在佛像兩側,神情莊重地誦念經文。法鈴、法鼓不時夾雜其間,發出節奏有序、悅耳清新的音符。這一切與閃灼搖曳的酥油供燈,粼粼發光的清水銅碗,勾勒成一副神聖、純凈、奇異的圖畫,把僧俗眾生帶進一種高尚的田地。

特定時期的“紅色的中國”

祈禱儀式時間不長,約莫半個小時就散了,接下來是午餐。

河傍草坡土坎下,是齊溜溜新開挖的牛頭粗的灶眼,縷縷藍煙冒出。三溜三排的三十個大鍋,有的是烏沉沉的生鐵鍋,有的是鋥亮鋥亮的鋼精鍋,有的是油光光的黃銅鍋。

生鐵鍋里煮的蕨麻(又名人蔘果),噴出醉人的香氣,紅殷殷犹如瑪瑙堆砌,一顆顆晶瑩剔亮,讓人饞涎欲滴。鋼精鍋里沸滾的奶茶,飄着芬芳,沁人心脾。而黃銅鍋中,毛尖的白米飯,一縷縷清香撲面而來。

緊挨灶台是一頂寬大的黑牛毛賬篷。南角攤開的牛毛褐毯上,堆着山般高的蒸饃。帳中央是一排打酥油的木桶,有貼胸高,一抱粗。桶沿上,新釀的酸奶高高漲起,快要溢出。表皮凝聚了一層厚厚的晶黃乳油。賬房的西頭,則是三四十盆摞成塔形的白花花的新磨糌粑。緊挨盆子,又是一溜長條木,巴掌大的酥油片切得齊齊整整,一片緊貼一片,油晶晶,金燦燦,一片少說也有二兩。

在閉齋紀念經祖的日子里,在牧民聚會“娘乃”節的營地里,為什麼要製備這麼多豐盛的食物!,原來,安多牧區的“娘乃”節共两天頭天上午誦經祈禱,中午吃頓飽含。這一頓飯你可以悠悠哉哉鋪開肚皮吃,只要屁股不挪原地,哪怕吃兩三個時候也不會有人指責(這自然是指就閉齋者而言。體弱多病、幼年未成年人、上年數的老人……每小我私人可視自己身體狀態,勞作輕重而自願選擇是否閉齋,沒有人會強迫)。飯後是自由流動,人們湧向草地睜開文體流動來娛樂,歡度節日。第二天,閉齋者全體緘口不語,不能吃,不能喝,人們或去森林草坡幽靜之處生息,或在家韜光養晦,或三三兩兩去寺院燃香煨桑、轉“古拉”(即寺院示意心裏的供養祈禱)、念“嘛呢”(六字真言),一直到第三天晨曦微露才戒除齋戒,可以品茗進食了。                這麼多高卵白的乳製品,這麼多數目的種種素食,事實是團體湊集的,照樣富家大戶施捨的,謎底是這樣:“娘乃”節的一切用度開支,不是誰施捨的,而是從全村的福利金中支出,不足部門則有村中聯戶輪流肩負。已往,一樣平常是四戶肩負。這些年生涯富足了,市面上器械又多,家家都爭着為全村“娘乃”節孝順錢物,以表達虔敬的心情。同時,也算積善行善。在這樣一來,聯戶肩負的徵象越來越少了。

吃吧齋飯,約是午後兩點鐘了。

穿紅着綠的少男少女們來到了灘中央的芳草地上。一年四序,遊牧為主,他們憂傷有這樣一次歡聚娛樂的時機,怎麼讓它隨意溜走呢。

一時整個草原釀成了花的海洋、花的海浪。紅的腰帶、綠的綵衣、蛋青的長袍、鑲綴的紅、黃、綠三色裙邊,陪襯出了女人們修長優美的身體,少婦們豐滿迷人的軀體。而那五色的辮稍,紅黃瑪瑙項鏈,鋥亮的銀制奶鈎,又是女人們似六月的金蓮光耀艷麗,嬌美萬分。

小伙子們同樣服裝得英俊、瀟洒、生機勃勃。銀鏤的“嘎烏”(胸前吊墜的佛龕)在厚實的胸膛前擺來擺去;鑲嵌着瑪瑙的刀柄,飾有銀龍紋的刀鞘的藏刀斜插於腰間;胸膛前燈芯絨的、直貢呢的、巴掌寬虎皮的領子鑲在咖啡色、紫紅色的馬褲呢長袍上;漆皮馬靴擦得鋥亮;束得牢牢的紅、黃、紫腰帶,映襯出了一張張紅潤透亮的臉盤和一幅幅強結實實的體魄。

園地中央是自然舞台。牧民們按自己的興趣,自行組成自己的娛樂中央。

一條長長的白毛繩在藍天綠地間閃曳擺動,兩位妙齡少女在演出耍繩身手。擺動繩子的是兩位少婦,好像要有意考一考兩位女人的功底似的,她倆忽而把繩子甩的像閃電掠空;忽而又把繩子甩得龍舞鵬翔,轉變不定。而兩位女人忽而像穿雲透霧的紫燕衝天而起;忽而又像呢喃啾啾的雲雀斂翅顧盼;忽而合掌作十,四肢貼地,相互星期至交;忽而又側目相嗔、互支脊背,各走器械;忽而湊首競賽,撿骨牌,看誰撿得快,撿的多,撿的巧;忽而又……繁多繽紛的名堂令人眼花繚亂,博得一陣又一陣的喝彩。接着又是自告奮勇的一對,她們的身手同樣精湛迷人,同樣名目多樣,同樣博得一陣又一陣的喝彩聲。

  助威聲、吼啼聲,淹沒了另一邊的笑聲。

原來這邊是小伙子的天下,是拼搏的天下,是較量的天下!

精氣四溢、強力蓬勃的小伙子們正在舉行大象拔河競賽。藏語叫“朗欽察西合”(大象清掃衛生之意)。

這是一種較之其它運動更能展示全身氣力的競技,是一種從脖力到腳力,從背力到腰部,從全身平衡到持久力,尚有力度和技巧相連繫的競技。體魄結實,血氣方剛的一上場就鋒芒畢露,咄咄逼人;而骨骼強勁、老練沉穩的則以守為攻,步步為營,逐步消耗對方的實力。勢均力敵對手往往要對持好長時間,方能見個崎嶇。一輪下來,雙方熱氣騰騰,全身水亮,一個個筋疲力盡,只喘粗氣。

沒有獎盃,也不評名次,但人人都挽袖摩掌,自動尋找對手,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試一試自己的韌勁和氣力。

營地西北角,幾頂簸箕形的氈帽在一直地晃動。忽而湊成了八瓣蓮花;忽而又剖析成數片雪花;忽而靜謐得像進入了關山幽谷;忽而又發作出猛烈的聲浪。一夥年過花甲的老人正在下藏棋。

藏棋歷史悠久,形式怪異,是國棋中的一顆奇葩。有“周久”(六格棋),“子爾久”(擠棋),尚有“加吾久”(爭國王)。“納卓年由浪久”(上天入地)棋等。既有通俗棋類那轉變萬端、意趣橫生的特點,又有自己怪異的鬥法和技巧。兩人對弈,白棋黑子,陣線明晰,章法天真,誘打切斷,排槍聯機、群炮轟鳴,雙方各施心計,暗設機關,棋局險象環生,難分難明。方尺之地,演繹出威武雄壯的多幕劇,展示出伶俐過人的先天,令人咂嘴讚歎,不勝欽佩。

據有關資料所載,早在公元6世紀初,藏棋就盛行於吐蕃疆土。吐蕃的將帥們把棋藝作為提高軍事素質,培育下層戰略頭腦和應變能力的行動,鼎力提倡推廣。這種可劃地為盤,撿石為子,席地可對弈,簡捷而內容厚實的棋術,既可開發智力,熏陶情操,又能排遣寥寂,消時過活。它不僅廣為撒播,而且延續至今,成為男子們熱迷的體育項目之一。

斜陽西下,草地上灑滿淡淡金輝,賽馬會拉開了帷幕。滔滔煙塵揚起,在“拉甲羅”的激昂聲中宣告竣事。而這時,在拉卜楞寺門前,拉卜楞寺原屬十三庄的女人、少婦們艷服艷服,正排着方隊,唱着悅耳悅耳的“六字真言”(嘛呢長調),以自然村為單元,一隊一隊的從寺院山門前翩翩飄來,走過大街。而這時寺院後頭的象山上,一個女高音拖着花腔顫音在唱着“嘛呢”詠嘆調。她似海螺長鳴,又像鷹笛低詠,把藏人悠長、蒼涼而又執著追求幸福的龐大的情緒拋向天空、拋向大地,撒播於夜幕之中。

拉卜楞寺周圍十三庄“娘乃”節聚會聚餐,大致和桑科一樣。聚餐布施的基金由聯戶攤派肩負,不管是否閉齋,齋飯人人有份。流動以焚香轉經和誦六字真言為主,較少有文體競賽。

拉卜楞區域“娘乃”節的第一天是熱潮,第二天則是神聖的閉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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