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習俗看俄羅斯的十六禁忌
福建傳說“蛇的傳人”
在眾多歷史資料中,古閩越人被稱為“蛇種”。在泉州一帶廣為撒播的拍胸舞,舞者的頭飾也形似蛇之吐信。這之間事實是一種巧合,照樣蘊含着不為人知的人文密碼?
閩南怪異的拍胸舞見證蛇圖騰崇敬。
專家稱福建人是“蛇的傳人”
福建泉州外洋交通史博物館李玉昆研究員告訴筆者,若是說中華民族被統稱為“龍的傳人”,那麼福建人就是“蛇的傳人”。
福建最早的名稱是“閩”,其世棲身民在歷史上被稱為閩越人。閩越人崇敬蛇圖騰,他們不僅以蛇為形文身,更以蛇畫船,祈求蛇神保佑行舟平安。若是不慎翻船落水,也可藉助蛇神的氣力抵禦蛟龍之害。至今,泉州惠東女仍有在虎口、手腕等處刺青的習俗,可視為閩越人後裔崇敬蛇圖騰、以蛇為形文身的遺俗。
東漢許慎所著的《說文解字》,對此加以剖析:“閩,東南越,蛇種。”意思說的就是地處東南的古閩越人信仰蛇為圖騰,並把蛇圖騰作為氏族部落的代表符號,以為自己是蛇的後裔。
筆者在採訪中領會到,古閩越人被稱為“蛇種”這一說法,不僅見之於東漢的《說文解字》和北宋的《太平御覽》(“閩州越地,即古東甌,今建州亦其地,皆蛇種”),在福建本土的地方誌書中也多有紀錄。如成書於清代的《候官鄉土志》稱:“�之種為蛇,蓋即無諸國(閩越)之遺民也”、“其人皆蛇種”。另外,清人李調元也有“或曰蛇種,故祀蛇於神宮也”的類似紀錄。
可見,古閩越人不僅信仰蛇為圖騰並加以祭祀,更將自身視為蛇的後裔。
貴州“苗族”特有的過年習俗
拍胸舞者頭上頂“蛇”
筆者在採訪中領會到,閩越先民在幾千年前遺留下的蛇崇敬中的某些習俗,與當今猶存的泉州民俗――拍胸舞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據先容,漢武帝時,閩越國被強行破除,城池盡毀,閩越人或被強制遷徙到江淮一帶,或逃入山林逐漸消亡,自此,“閩”就從氏族部落的圖騰符號轉變為福建一地的簡稱。然則,其原始民族的圖騰崇敬已滲透到社會生涯的各個方面,因此至今福建民俗及信仰形態中仍有閩越先民蛇信仰的延續與殘留。
李玉昆告訴筆者,在泉州一帶盛行的拍胸舞,就是古代閩越人蛇圖騰崇敬和儺舞的遺俗。拍胸舞者頭戴草箍,在額前伸出一小段向前翹起,其狀如盤於頭頂上的一條蛇,而草箍末尾的紅綢條則正幸虧蛇頭中央露出,形似蛇之吐信。這一唯獨紮根在閩南的民間舞種見證了閩越先民視蛇為己,將蛇作為自身崇敬的習俗。
泉州市文聯副主席、舞蹈家協會主席蔡湘江也持有同樣的看法。蔡湘江以為,拍胸舞者頭上戴的草箍與古閩越人崇敬蛇圖騰的習俗親熱相關,兩者之間絕不能簡樸地說只是一種巧合。古閩越人有着在節慶、祭祀時將崇敬物頂在頭上的習俗,並在怪異的舞蹈中得以保留下來。
考古實物佐證閩越蛇信仰
福建博物院有關人士先容,近年在福建省的考古挖掘中,曾先後多次發現閩越先民蛇崇敬在歷史長河中延續與殘留的相關證據。
如1984年在閩侯縣鴻尾黃土侖商周文化遺址就曾出土過一批造型奇異的印紋硬陶器,上面有不少類似蛇形的花紋圖案,其中一件陶杯的把手,被捏成類似蛇圖騰的形狀。此外,1984年,考昔職員還在漳州華安縣馬坑鄉草仔山發現了一幅摩刻於孤石上的蛇形岩畫,它由兩蛇交尾、蛇產卵、幼蛇破殼、群蛇遊動等圖案組成。
閩江學院歷史學系宋馥香教授以為,這一蛇形岩畫透露了閩越先民蛇圖騰的主要信息,即把自己當成是蛇的後裔的認同,它以蛇的一生反映閩越族人的一生,是生命意識與圖騰崇敬相融合的一種反映。
此外,在閩越國主要城址之一的福建崇安漢城,近年考古挖掘了兩件富有代表性的遺物。一件是封泥,其上篆刻的類似蛇形的文字,可能為“閩”字,它生動地反映了閩與蛇的文化淵源關係;另一件是銅鐸殘片,其間刻有三角形的蛇頭,形象真切。宋馥香以為,這兩件遺物意味着蛇圖騰崇敬在閩越國時已具有國家祭祀的色彩。
而在民間信仰中,這樣的證據就更多了。如福建閩侯至今仍有洋里、青竹境和蕉府行宮3座供奉蛇王的宮廟,連江品石岩蛇王廟也供奉着蛇王“蟒天洞主”。此外,南平市樟湖坂鎮的福慶堂,主祀“連”、“蕭”、“張”三蛇王。在樟湖蛇神崇敬的習俗中,蛇被看成水神――連公師傅,當地人每年七夕都要舉行迎蛇賽會。這些都是古閩越人以蛇作為圖騰崇敬的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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