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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大理的白族“栽秧會”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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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大理的白族“栽秧會”習俗

 

“五月農事緊又緊,男女老小忙田頭,唱起曲子栽下秧,到時好收穫。”這是一首謳歌農忙栽秧的白族民歌。每年四、五月間,正是栽種水稻的好季節,這時刻白族區域的大村小寨都要舉行一個體開生面、妙趣橫生的農事娛樂流動,人們叫它“栽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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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秧會”撒播於雲南大理白族自治州的洱源、劍川一帶,源於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這一歌舞流動自始至終與栽秧勞動慎密聯繫。“栽秧會”由“豎秧旗”、“開秧門”、“搶旗交手”、“田家樂”等幾個部門組成。開秧門這天早晨,白族群眾在古戲台上奏起傳統的吹吹腔大本曲,女人、小伙子們跳起歡欣的霸王鞭舞和八角鼓舞。村民們在村中的大青樹下,擺上3張供桌,供桌上擺着香爐、燭台、豬頭、雞魚、果酒等供品,最先祭祀儀式。首先由裝扮成秧官的人手執催秧鑼,敦促群眾豎起綉有“五穀豐登”的三角旗和四丈余高扎有大斗,飾有綵球雉羽的“秧旗”。“秧旗”是栽秧會神聖的標誌,旗杆有3丈多高,頂端飾有綵綢扎的升斗,象徵“五穀豐登”,旗杆中部斜掛着犬牙形白布鑲邊的紅色或藍色大旗,旗面的顏色依據天氣情形來定,天旱時旗面用藍色,雨水多時旗面用紅色。旗面上都用金線綉着“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等祥瑞字詞。旗杆頂端還系有綵帶、雉尾、銅鈴等飾物。祭旗最先,周城中德高望重的父老給秧旗繫上紅綢帶,然後,村中的數名父老膜拜祈禱。接着由秧官在秧田上拔起第一把稻秧並跳起“鷺鷺伸腳”(即一腿向後伸)、“白鶴展翅”(雙手做飛翔姿勢)等動作,嗩吶模擬布谷鳥啼聲,吹起“布穀報春”曲調,向四方高聲吆喝道:“汪富等了,汪富等了”!(開秧門了!開秧門了)。然後秧官敲起催秧鑼,敦促人人趕忙插秧,這時艷服的挑秧小伙子和栽秧的女人就在嗩吶吹奏聲中最先了栽秧勞動。人們一邊在田裡栽秧,嗩吶手一邊在田頭吹奏,在既主要又愉快的勞動間隙中,責罰在勞動中不起勁的人,叫他們頭頂秧苗舞蹈逗趣,稱為“捉懶漢”。

田埂上插着8面“秧旗”,“秧官”邊敲鑼,邊吟誦“春景平常下稻秧,今天秧囡嫁田頭,多子多孫(穗)壓彎腰,秋後喜慶大豐收”。吟畢,栽秧的金花就對着“秧旗”一字排開,銅鑼、大鈸齊聲響,嗩吶吹起栽秧調,主要的勞動就最先了。栽秧的金花根據“秧官”的鑼聲快慢來調整栽秧的節奏;鑼聲則栽得快,鑼聲慢則栽得慢。田頭丟秧的阿鵬和栽秧的金花也相互逗樂,阿鵬丟秧時有意將泥水濺到金花身上,金花也不停將泥水潑給阿鵬。邊勞動,邊嬉戲,他(她)們還意味深長地對起白族調,唱起了悅耳悅耳的白族情歌。按白族的傳統說法,田間栽秧越熱鬧越歡快,栽秧調子唱得越悅耳,水稻的長勢就會越好,年成就會大豐收。栽秧時代,每栽到一家,田主家都要準備豐盛的“栽秧飯”(八大碗)招待客人。飯後,人人還分炒蠶豆,稱為“洗腳豆”,聽說可以驅寒防病,消災避邪。

當栽秧竣事後,喜悅的人們又再度扛着秧旗,有的還化妝成漁夫、樵夫、種田者容貌,打着霸王鞭,唱着吹吹腔,從野外回到村寨。一起上,人們手持八角鼓、霸王鞭圍着秧官又唱又跳、邊舞邊打地把他引回村子,示意對他的敬重和謝謝。整個流動詼諧歡欣,在歡欣的歌舞中,白族人民將一天的勞動汗水化作了歡躍的墟落,化作了喜慶的節日,化作了斑斕多姿、源遠流長的民族國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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