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爭床
一天,文物館寬學師去杭州參學,史先生親口講了他自己與鬼爭床睡覺的故事。
兩年前,史先生去泰州出差,下榻一賓館。晚上辦事回來很晚,進屋直覺陰森森一種莫名的恐怖氛圍,裹挾着可感但又摸不着的怪異,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洗澡時像有人推搡,腦袋撞了幾下牆。當他滿心狐疑地躺在床上時,忽見一披秀髮的美艷女子走過來,呵斥他把腿往裡挪,這是她的床,他想喊卻渾身像僵了似的,動彈不得,那女子怒吼道:“這房間也是我的!”
史先生拚命在心裏喊叫,終於掙脫了無形的桎梏,從床上彈起來,拔腿就飛也似地逃下樓去,把自己離奇的一番遭遇告訴了服務員,服務員噗嗤一聲樂了。
原來,一年前有一位披長發的漂亮女子就在史先生住的那個房間內服毒自盡,死後執着這裏就是自己的屋子,陰魂不散。可見,臨終的念頭,決定着死人的未來。若她是一個念佛人,臨終一念尚不忘一句佛號,經言,將必生極樂。
史先生現在就在虔誠地念佛呢,他要保證自己臨終也要念佛,往生西方凈土呢,這是真的。
念佛成佛,念地獄當墮地獄,一個人每時每刻的念頭,決定着每時每刻無常到來時的去處,這絕對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人妖爭妻
慧覺法師的同鄉陳居士之女,年方十八,花容月貌。攜侄女進城去打工,二人一房同住,鄰房住戶也是幾位同村青年。有一天黃昏,桂花(化名)獨自在房間閑得無聊,就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些穿紅戴綠來來往往的城裡人妄想如潮。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已悄然來到床前。她幾乎是莫名其妙地和他發生了曖昧關係。這位男子臨走時警告她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懲罰她,她點頭答應了。以後他每晚半夜都來與她幽會。她很害怕,就把此事說給了鄰屋的小伙子們。幾個年青人仗着火氣決定在當晚就守在桂花姑娘的屋裡,邊打撲克邊等那個不速之客。誰知半夜時分其中一個小伙子內急去上廁所,回來時遠遠看見桂花門口一位沒頭卻身穿黑尼大衣,腳登黑色皮鞋的男子,在緊閉的門上只輕輕一貼就進去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見這個男子長一雙狐爪大小的腳,腳脖子也像狗腳骨一般細,可是卻穿着一雙奇大的黑皮鞋。他來不及細想,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蜷在被窩裡一夜沒敢出大氣兒。天亮時另外幾個小伙子懵懵懂懂地回來質問他為什麼不辭而別,他才把腦袋探出來哆哆嗦嗦一五一十把晚上見到的情況說明白。那幾個小伙子也自覺詫異地說:是啊,我們也在你去廁所時突然同時在沙发上胡亂睡着了,而且桂花說就是那個時候他又來了,還打了桂花,她的臉上現在還青一塊紫一塊呢。怨她把這事兒說給咱們聽了。
小伙子們一商量,�N!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溜吧!桂花無奈,苦惱極了,匆匆談了個對象,是個江西小伙子,不幾月就草草結了婚。誰知不到三個月時間,那個男人就天天半夜出現,打小江西,並責怪他佔了自己的老婆。說,桂花已和他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要第三者插足。小江西又氣又怕又無奈,領着桂花換了好幾個地方都無濟於事,只好選個空檔兒跑了。至今他倆都未能搞明白究竟是誰這麼無理而明目張膽地給對方硬戴一頂綠帽子的。但桂花後來生的一個女兒的確是小江西的種。她帶着女兒在娘家住了好多年了。慧覺師說,他見到桂花時,她女兒已經六歲了。桂花的情況一點兒都未見好。只是她越發打扮得妖里妖氣的,面色也是妖里妖氣的,與男子說話時故做姿態,好象被妖所同化了。勸她念佛,她總是吱吱唔唔不樂意念。倒是她母親常來寺里找老師父給做點事兒,可是每次只能頂三两天事,過後如故。桂花母親曾是跳大神的婆子。看來自己想擺�業障,真得自己肯發真心念才是啊!
唉,人啊,禍來時才想福,福來時決難想到禍。想平安一生,不在平安時早做資糧,勤念佛,廣積善,卻非要等禍來時,仰天長嘆。可憐,可憫啊!
人死魂來
兒時住在鄉下,鄰家老翁去世,三日發喪,抬棺者不慎,棺輕撞門框,下葬三日,老翁陰魂不散,每當黃昏必來後院高聲呼喚孫兒乳名,並拖着樹枝滿院落跑,雖看不見形影,卻音聲清楚可辯。擾得家人驚恐不寧,村上老少,每晚黃昏輪流去為這家壯膽作伴,但此並非長久之策,無奈,請來一方士,用白布長條,鋪往墳頭,幾步內便在布條上釘一枚針,說如此這般,亡魂便永不再來此家。果然當日黃昏老翁亡魂再也沒來攪鬧。
老人們說,這樣雖好,卻是造業,鄉間大年三十晚都有一習俗,亡故長輩都要請回家住,然後再送走,燒一些冥幣之物。如此一弄,就永斷來往,實屬不孝,這種說法,雖不敢恭維,但那種做法我更不能苟同了。
親人們為亡者誦經,放生,布施,濟貧,或請佛門中人來做超度法事,那才不枉為親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