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兩個案例中的第一個是美國人,前世的名字叫格雷琴(Gretchen)。其夫是基督教循道公會的一個牧師,也是一個懂得一點“往世療法”的業餘催眠醫生。1970年5月她背痛,其夫用催眠法給她治療。進入催眠狀態后,其夫問她,“你的背痛嗎?”她竟出乎意料地用德語回答道“不”。從那以後,她便在催眠狀態下越來越多地記起前世在德國某地的生活,並用德語講述出來。她的德語不太流利,有些語法錯誤,但確實描述了許多往世的事情,特別是關係到宗教和家庭生活的細節。1973年本書作者去參与調查,夫婦倆很合作,教會曾出面干涉,后因其夫態度堅決而堅持下來。為了證實她確實沒有通過常規方法學過德語,不但去她老家訪查鄉親,還專程去了紐約作測謊儀實驗。
第二個案例來自印度,她今生名叫烏塔拉(Uttara),前世名叫沙拉達(Sharada)。烏塔拉在一個私人醫院里治病時碰到一個瑜珈師教人冥想。她學以後就開始記起自己的前世沙拉達在孟加拉國的生活。她無需催眠就能自由地進入“沙拉達狀態”,然後就只講孟加拉語,連衣着也改成孟加拉婦女的風格。她的孟加拉語很流利,講出了許多往世生活的細節。並且,最重要的是,她往世在孟加拉國生活的地方和家庭都得到了調查和證實。她在烏塔拉和沙拉達兩種 “狀態”中跳來跳去,有時一個月變兩次“沙拉達”,其持續時間從一两天到七周不等。她的父母苦不堪言,專門雇了一個講孟加拉語的人在家裡等着。一旦女兒變成“沙拉達”,便由僱員進行語言勾通。但這時他們便完全“失去”了女兒,因為她不但語言變了,一切舉止習慣都成了一個毫不相識的孟加拉人。他們為了“留住”女兒不再便成“沙拉達”而到處求助。求了宗教界又求醫學界,最後求到了心靈心理學(parapsychology),但都毫無用處。不過僥倖的是,也都毫無害處。本書作者於1976年5月與“沙拉達”會面,並先後請過八位孟加拉語專家參与對“沙拉達”所講語言的細緻鑒定。
與作者已經出版的幾本專門分析、研究輪迴案例的專著不同的是,本書全面而概括地介紹了輪迴轉世信仰和研究的歷史和現狀、解釋了心靈學和輪迴轉世研究中常用術語的意義、對輪迴案例研究中證據進行分類、介紹了典型輪迴案例的特點、對輪迴案例的分析和解釋、輪迴概念對心理學和醫學中疑難問題的解釋所具有的價值,並明確地闡述了作者自己的觀點和研究方法。而這一切,又都體現於作者精心挑選的十四個以兒童為對象的轉世案例中。這些案例來自九個不同的國家。
既然每個人都是轉世來的,為什麼迄今報道的轉世案例數目比起世界人口的總數來還是微乎其微呢?研究表明,人們對輪迴轉世這一事實的否定、不相信或者隱瞞態度直接起到了掩蓋這一事實的作用。相信的人一旦發現自己的小孩談起前世的生活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有的國家(如印度、斯里蘭卡和泰國)還公開報道,甚至引起高層政丨府官員的注意,這樣便可能導致這些案例被收集和研究。但也有些相信轉世的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談他們前世的事情,也不願讓人知道,更不願被報道和研究,因為他們認為記得前世的小孩容易夭折。有些人還想方設法地要把自己的小孩對前世的記憶“弄掉”。有些小孩因記起了前世慘死的可怖情節或者前世自己屬於更高階層的家庭而使得今生的父母感到難堪,因而不願被人知道而加以掩蓋。而不相信的人發現自己的小孩談起前世的生活時,通常都會把它當作 “打胡亂說”而不予理會和認真對待,這樣就錯過了這些案例被發現和研究的機會。況且象史蒂文森教授這種嚴肅認真、不辭辛勞、跑遍世界去收集和研究轉世案例的學者又有幾個呢?許多國家和地區(特別是強力推行無神論的極權國家)的人即使發現了轉世案例,也因環境的壓力而不可能被知道,更不可能被研究。
下面的故事梗概摘自本書十四案例中的一個。
1953年12月,廷昂苗出生在緬甸的納蘇爾村。出生前幾個月,她的母親曾連續夢見一個矮胖的日本士兵,只穿着短褲,沒穿上衣,跟着她走並說要來和他們一起生活。她認出這個士兵是日軍佔領納蘇爾時期的一個軍隊廚師。出生后,親人發現在她的小腹下面有一小塊深色的胎記。
廷昂苗四歲時表現出對飛機極度的恐懼感,並聲稱自己是被飛機開槍打死的。與此同時,她還情緒低落獨自流淚,說她“想念日本。”她記起自己是一個曾經駐紮在這個村裡的日本士兵,是被一架盟軍飛機低空掃射時射死的。當時他正在一堆木柴旁準備做飯,只穿着短褲,系著一條寬皮帶,沒穿上衣。那架飛機向他俯衝掃射,他繞着木柴跑想逃命,但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小腹下部,立時身亡。那個日本士兵來自日本北方,已經娶妻生子。她記得前世有五個孩子,老大是個兒子,還記得入伍前擁有一個小商店。
廷昂苗拒絕穿女孩子的衣服,而堅持穿男式服裝。她說穿女式衣服要頭疼,皮膚也癢,穿男式衣服就舒服。校方堅持要她穿女式衣服才能上學,她拒絕不依,雙方僵持,她(當時十一歲)只好退了學。她還說過,她想有一條寬皮帶,保護她的肚子不冷。孩童時期,她總是和男孩子一起玩,特別喜歡玩當兵的遊戲,並讓她的父母給她買玩具槍。而她的姐姐和弟弟都從來不玩當兵的遊戲也沒要過玩具槍。她長大以後,不再想去日本了。可是在性傾向方面一直十分男性化,而且決定終生不嫁。到1981年5月(她已經快28歲了),她還談到要參加軍隊和男人們一起打仗。她始終男式打扮,留着短髮。
佐黑爾・沙爾(Zouheir Chaar) 生於1948年6月21日。大約才兩歲,就開始責備他媽媽薩米雅“偷水”。不到三歲時,他偶爾經過前世家門口,認出了前世的房屋及家庭成員,還清楚地知道前世家產的地界。原來他的前世就是已經死去的另一村裡的雅米爾。雅米爾生於1913年8月25日,他家和薩米雅家有毗鄰的土地,並共用一條水渠的水來澆地。年輕時的薩米雅經常沒等雅米爾家的地澆完就把水渠里的水引到自家的地里。此事使得雅米爾極端憤怒。他曾請求薩米雅全家和一些外人一起來查看水渠的閘門。據薩米雅哥哥沙欣說,雅米爾很恨薩米雅,並說過他永遠也不想再見到薩米雅。但他和薩米雅爭吵而起的怨恨並沒有擴大到薩米雅全家,相反,他與薩米雅哥哥沙欣非常要好。他甚至要求他父親在遺囑中把與薩米雅家相鄰的土地留給他,以便他能經常與沙欣見面。雅米爾三十五歲時生了病,過了十來天後,於1948年6 月21日(佐黑爾出生那天)去世。佐黑爾小時候不願和他媽在一起,反而更貼他父親。薩米雅說,她兒子和她在一起時總是神經緊張,而且一旦責備他的什麼過錯時,他便馬上搬出她年輕時“偷水”的事來回應。在佐黑爾最多不過三歲時,他還說過要把前世(雅米爾)的遺孀娶回來,以便把自己前世的孩子歸還自己。但他三歲時,遺孀嫁給了她自己的姐夫薩里姆。佐黑爾在五歲時說過他想殺死薩里姆的話。但在五歲以後,佐黑爾開始對母親好起來,大約十歲時便不再說起他母親“偷水”的事。但他對前世(雅米爾)家中的成員十分鐘情,雅米爾家中的人也完全把他當雅米爾來對待,甚至雅米爾生前子女的婚姻都要徵求佐黑爾的同意。在佐黑爾十六歲時,雅米爾的兩個弟弟發生了爭吵,最後還是由佐黑爾去平息了這場糾紛。
土耳其:案例對象都是伊斯兰教什恭弘=叶 恭弘派支派的阿拉維派教徒。與本書中提到的其他宗教不同的是,阿拉維派教徒對輪迴轉世的看法很不一致。作者着重考慮了土耳其中南部相信輪迴轉世事實的阿拉維人。到1980年共研究了133 個案例,其中98男,35女,105個找到了前世(這個高比率與斯里蘭卡形成對比),沒有發現一個轉生為異性的例子。暴死比率較高;生前預兆託夢很普遍;因前世生活而引起的胎記、畸形經常出現於這些案例中。下面是一個情執比較深的案例簡介。
伊斯梅爾・阿廷克利什(Ismail Altinkilic) 於1957年9月30日出生在阿達納。在一歲半時向其父講出許多前世生活的細節,包括他、他的兩個妻子和三個孩子的名字、向他借債的幾個人以及殘殺他的兇手的名字。那以後,他便堅持說自己的名字叫阿比特,並多次要求帶他到阿比特家裡去。在他如願以償地見到阿比特家的人後,他們確信他就是阿比特的轉世。 1962年8月,土耳其和其它國家的報紙報道了這一輪迴案例,引起人們關注。阿比特生前是個菜農,住在阿達納的另一個區。他有兩棟房子、兩個妻子,第二個妻子有五個孩子,並在快要生第六個孩子時被殺。他還雇有工人為自己種地。1957年1月31日晚,他的一個僱工去叫他到馬廄里去一下,說是動物生了病須要檢查。當他俯身檢查動物時,兇手用一很重的鐵鎚打在他頭上。他的第二個妻子舍希迪見丈夫好久沒回來,便去馬廄看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也被以同樣方法殘殺。阿比特和舍希迪的兩個最小的孩子也在當晚被殺。事後五人被捕,其中兩人被釋,一人判監禁,兩名主犯拉馬贊和馬思大發被判死刑。伊斯梅爾對前世家庭情執很深,小時候堅持不用伊斯梅爾的名字而用阿比特的名字,直到七歲了別人叫他伊斯梅爾也不答理;他還迫使父親同意了用此名去學校註冊;見到阿比特的第一個妻子,他 (幾歲的小孩)便叫她妻子並親吻她;當她把他抱起來時,她滿眼淚花而他則淚流雙頰;他父親有時屠殺牲畜,他就叫他把最好的肉留起來做成菜肴給前世的家中送去,遭到拒絕後,他會一哭幾個小時,並且不吃東西;聽到阿比特的母親去世,他哭了,當天晚上沒有吃晚飯;聽到阿比特的兒子去參軍,他感到很憤怒,因為沒有人提前告訴他。
泰國:案例對象都是小乘佛教教徒。泰國人口的94%信小乘佛教。在1983年有38個充分調查過的案例,其中22男,16女,4個性別改變, 35個找到了前世,20個案例中有胎記或畸形,21個在中陰期有記憶,其記憶有下面的特點:1. 死後看到自己的屍體、葬禮或其它發生在家中的事丨件;2. 許多人記得和一個“穿白衣服的人”相見,似為聖者,指引他們到下一次轉生的家中;3. 許多人說在出生前這個聖者給他們東西吃,通常是果子,吃後會洗掉前世的記憶。下面是一個十分罕見的、中陰期記憶清楚而又能長期記得轉世細節的案例簡介。
超空和尚剛出生后,他舅舅奈楞便因病去世。下面他生動描述了奈楞死亡和轉世的細節。“我(奈楞)已經斷斷續續病了幾個月,躺在床上。妹妹南仁已有足月的身孕。有一天親戚們說:‘昨夜南仁生了個可愛的男孩’。我想去看妹妹,卻掌握不了身體的平衡,嘆了口氣便合上了眼睛。就在這時,我覺得恢復正常了,很有力氣,身體輕得沒有重量。我去和房裡的親戚們談話,可他們看不到我。我拽拽這人的手,拉拉那人的胳膊,沒人理我。親戚們要走了,一個人過來摸摸奈楞(我)的腳。他們哭起來,很傷心,外面的親戚朋友們也都湧進房來。此刻,我發現我無處不在:我可同時在兩三個不同方向看到人們的活動、聽到他們的聲音,快速地四處活動,不餓也不渴,也不覺得累。在葬禮期間,我感到自己被提升起來,不論其他人坐着還是站着,我總比他們高。我(奈楞)的屍體被火化后,忽然想到妹妹南仁。想去看南仁的念頭一出,我轉向她房間的方向,瞬間就到了那裡。嬰兒正和妹妹一起熟睡,我想:‘我怎麼樣才能撫摸親吻他呢?’南仁醒了,睜開眼睛看着我說:‘哥哥,你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請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不要再牽挂我們。’我不好意思地躲了起來。一會兒,我又想看一眼孩子,妹妹再次睜開眼睛說了同樣的話。我又退開了。雖然想留下,可我知道我必須走,但離開之前想好好看看那孩子。這次我離得遠一點,伸出頭去看過孩子,準備走了。就在回頭的瞬間,我的身體象陀螺一樣快速地旋轉起來。我無法平衡身體,用手蒙住頭、臉和耳朵,然後失去了知覺。恢復知覺后,不知我在哪裡。記憶中知道不久前我是奈楞。後來,我認出了來看我的人,向他們揮手想叫他們,卻只發出嬰兒的聲音。在我學說話和走路期間,一天外祖母來了,我叫‘媽媽’,因為過去的記憶控制着我。外祖母指着南仁:‘如果我是你的媽媽,她是誰?’我說:‘那是我的伊瑪’(泰語意為小狗,是對比自己年紀小的人的昵稱。)外祖母接着問:‘那你叫什麼名字?’我說:‘我是楞。’我很奇怪他們居然認不出我。這時,在一旁的南仁突然說:‘難怪我產後幾次見到哥哥。他一定是轉生了。’又問我:‘如果這樣,孩子,你的妻子叫什麼?你住在哪裡?’等等。我準確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這樣,家人終於確信奈楞轉生了。”超空對前世的印象一直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褪去,直到六十多歲時還保持着新鮮而生動的記憶。他把這歸因於在上一世,他(奈楞)勤於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