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
公元5世紀,西方新柏拉圖主義出現了,這其實是很一個奇怪的稱呼,它唯一與原旨柏拉圖主義有關的,就是認為存在一個精神的世界,並細化了太一的模型,除此之外,在本質上它其實是把很多流派觀點總結在了一起,推出的一個新派主義,這個流派對基督教的神學體系有極大的影響。
首先,它吸收了古波斯第一帝國的哲學,認為世界有兩極,分為光明與黑暗,而物質世界處在黑暗之中,精神世界處在光明之中,世界唯一的存在的就是上帝,上帝這個詞在原義中是GOD,也就是神。
上帝永恆照耀着光明,這實際上是一種太陽神崇拜的沿襲,在新柏拉圖主義中,認為萬物中都有光明,但只有人的靈魂是最接近光明的,所以人可以通過一定的方式,使自己與光明合二為一。
這個流派中關於世界的本源繞開了元素說,而是提出了三大本體:太一、心靈、靈魂。
太一是近代人的翻譯,實際上它與中國的太一是不是一回事是很需要爭議的,暫且因為它的英文是Theone,便姑且稱為太一,因為這裏的新柏拉圖主義提出的太一,實際上應該是混沌未分的太初狀態。
十二生肖男女屬相配對
在這個流派,對太一的描述是,太一是神,是一切的根本,既是單一、唯一的,又是無所不包的,它不是萬物的總和,而是萬物的源頭,它是生命之源,力量之源,它不能與任何有一個現實的東西相等,它無形式、無善、無德性、無意志、無思想、無意識、無運動或行動。
從這一段哲學描述來說,裏面表達的含義幾乎是道德經里一些語句描述的翻版:
“道可道,非常道“
“湛兮似或存,吾不之誰之子,象帝之先”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淵兮似萬物之宗。”
但有所不同的是,在道德經中,沒有將道進行神化,因為道德經中說:“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
神的至高無上在於能臣天下,而在道德經中從來不會把道放到神至上這個位置,對於道的描述是“天下莫能臣”,其中的區別與深意非常值得玩味。
道德經中的關於道的描述,最玄妙的一點就是,無論是任何哲學流派其實都是可以相容的,從唯心主義的流派來看,道德經沒有什麼好挑剔的,從唯物主義的流派來看,道德經仍然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這就是道德經思想的玄妙之處,即使是最嚴厲的批評家來批評道德經,也只能從一些邊緣文字的描述上進行,而無法否定它的根本,除非這位批評家根本不懂哲學―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的。
在新柏拉圖主義中的太一,後來演化成了基督中的上帝,並且光明與黑暗的鬥爭也大大擴展了神學認識,尤其對基督教影響最大,因為它提供了一個鬥爭的空間,可以描述無數的故事或將一些現實中已經存在的傳說引入到這裏來,如美國耶魯大學的聖經就研究就發現,不少聖經里的神話故事實際上是把地中海一帶的當地的神話故事組裝與拼湊在了一起。
需要說明一下,經文完善這種事情在各個宗教都有發生過,如佛教造的各種大乘佛經,基督教造的新福音,道教後來造的似是而非的經書,這實際上是一種思想上的完善,只是宗教往往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性不肯承認這一點罷了。
另外的兩個本體,可以說正式奠定了西方神學或及神秘主義的原型。包括後世的神秘主義學派中提到的卡巴拉生命之樹等,無一不是透着新柏拉圖主義的影子。
這兩個本體,一個是心靈,這裏心靈的意思是指的理智,人類正因為有了理智才比其它物種更加高級。
心靈均是自太一之中流出來的,注意這裏的流,很有米利舍學派與赫拉克利特學說的特點,源頭有流動的性質,只是在這流派中,既不認為萬物的源頭是水,也不認為萬物的源頭是火,而是認為是光明與黑暗對立,而太一就是光明的本身或是源頭或是本質,而這太一的性質又如水或火一樣,是可以流出來的。
因為太一是不可描述的,所以怎麼描述都不是太一本身,但是可以做一種不恰當的比喻,可以想象有一團巨大光明的物體,流溢出一些光點,這些光點就是心靈。
有些人在這裏可能又聯想到夜空的星星了,確實也有一些神秘主義的流派認為,起碼原來柏拉圖就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屬於的星座,人如果死了,就會回到自己的星座中去.
而在這種轉變過程中,最欣喜若狂是那些研究占星術的人們,這為他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可以借用的理論依據,並能與神學主流相結合,以至於基督教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人在研究占星術(雖然裏面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敵視占星術)。
當然也有可能上述描述完全錯了,新柏拉圖主義或許是從占星術中得到的靈感,才總結出了這些。
回歸正題,心靈出現以後,它只是太一中流出來的部分,因為太一會流,所以心靈作為太一流出來的部分,也是會再流溢的,這個流溢出來的部分,就是靈魂。
簡單的來說,靈魂與太一之間,隔着一個心靈,而靈魂通過心靈可以回歸到太一。如果靈魂與物質世界相結合,那麼就是投入黑暗,會越來越遠離太一,如果靈魂從心靈回歸,那麼就能回歸到太一。
回歸太一,要經過三個階段,第一步是凈化,就是擺脫物質的牽引,使得心靈遠離黑暗,第二步是理性沉思,第三步是是出神或感受其它神秘體驗,排斥一切感性因素和理性判斷成分,與神合一。
西方神秘主義及神學的架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