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傳說
一、大廳中央被吸干血的母鴨子小時候家裡養了很多家禽,而家禽中只要會下蛋都是長命的。養的久的家禽據說營養價值高,只是養越久肉也越不好吃,所以到最後養着就是為了蛋,一般情況下不會被宰殺。這群長命的家禽隊伍里有一隻母鴨子,具體養了多少年我不記得了,反正如果它沒發生那件事,應該會多活幾年的。
那天早上,我起床下樓,看見那隻母鴨趴在大廳正中央,頭朝着大門,一動不動。我覺得很奇怪,因為平時天一亮,關它們的籠子一開,全都一窩蜂跑出去,這一隻怎麼在這趴着了?老媽也不把它趕出去(早上一般開籠后如果有一兩隻返回來的,我們也會趕出去,不然會把粑粑拉家裡,增加我們打掃工作量)。我走進正準備趕的時候,媽媽進來了,說它死了,被吸幹了血液。我仔細看了一下,鴨子很規矩的趴着,周圍沒看到血跡也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迹,一根毛都沒有掉。它就好像只是安詳地睡着了一樣。老媽說可能是被黃鼠狼吸的。我很疑惑,不怎麼認同媽媽的說法。因為只要放假就在山上到處跑的我除了老鼠,鳥蟲外,從沒見過什麼野兔野雞黃鼠狼這類野生動物。這怎麼就突然冒出了黃鼠狼,而且黃鼠狼是吸血的嗎?怎麼吸的?還有為什麼鴨子被攻擊時候沒有反抗?那麼多家禽,黃鼠狼只吸它一隻?黃鼠狼是這麼容易滿足的?而且這母鴨子不應該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嗎?怎麼出來的?為什麼又是頭朝大門死在了大廳正中位置?現在想想,最不解的還有爸爸媽媽的處理態度。以前家禽得病死了的話就會第一時間處理,我都還沒起床就已經被拿去扔了。可是那隻鴨子到我起床了它還在那趴着,沒有人動它,大家都是繞過它進出。後來,我去上學了,那鴨子最後怎麼處理的我也不知道,問老媽只說扔了(是埋了還是扔了,我忘記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但那天早上看見母鴨子的一幕一直留在我的記憶里。我總是不經意地就想起那個早上我下樓看到母鴨子的樣子,它那麼安詳地在大廳正中位置趴着,無聲無息。
二、黑暗中我看見了一個女孩和2個和尚
從小到大,我始終都不敢一個人睡覺。我總感覺黑暗裡藏着很多不可知的東西。它們隨時會跑出來嚇我。開始時候是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後來長大了一點的我不能再跟妹妹搶爸媽旁邊的位置了,然後我就開始跟着奶奶一起睡覺。有一天夜裡,我起來上廁所后回到床上,我關燈躺下,因為害怕,我就側身過去,面對着奶奶睡覺,這時我看到在奶奶頭的位置,有一個女孩站在洗碗池前面正在洗碗,周圍明明是很暗的,但唯獨女孩和她面前的洗碗池很亮,就好像聚光燈打在了她身上。我以為我在做夢,我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確認自己是醒着的,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真的不是夢。我又怕只是睜大眼睛不夠證明自己是醒着的,我又特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確認自己真的是醒着,我直直地看着她,她一直低着頭在安靜地洗碗。我有點害怕,就趕緊轉正身子平躺着睡。剛躺好,又看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那時候外面沒有路燈,房子窗戶也小,透光性差,白天都有點暗,晚上一關燈絕對黑得跟墨似的)有2個男的在遠處向我飄來,它們就像宇宙里一粒塵埃,感覺很小很遙遠,可我奇怪的卻能看清楚他們,光着頭,穿着和尚的衣服,其中一個好像還披着袈裟的樣子。他倆就那麼並排着不斷地向我靠近,剛開始時候明明覺得他們還在很遠的宇宙里,沒幾秒就覺得他們要到我面前了,我嚇的趕緊鑽進了被窩裡,一動不敢動。鑽進被窩后我感覺他們又往前飄了一會兒就不見了。
三、會“跑”的遺照
那時候沒有現在這樣人手一台智能手機,拍照是日常,那時候連膠捲式傻瓜機都是一件奢侈品,想要拍個照要跑到鎮上的照相館去。照相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自己種的稻米都不捨得吃要拿去收購就為了換點錢的农民們怎麼會願意花那個錢跑鎮上去照相,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帶着相機來村裡給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們拍遺照(那時候老頭老太們流行提前給自己準備棺材和遺照),然後我奶奶也去給自己拍了一張。幾天後,照片洗好送來了。一天晚上,奶奶把遺照拿出來給我看,看了一會兒,奶奶先去睡了,我見奶奶睡了,就把遺照隨手放在了另一張空床上(奶奶房間有2張床,一張睡覺一張有客人來時收拾給客人睡,沒客人時候就堆放當季換洗的所有的衣服)就也去睡了。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睡,奶奶忽然把我叫醒問我遺照放哪了?我說就在那衣服堆上啊。奶奶說沒有。我說那你翻翻,會不會被衣服蓋住了。奶奶說翻了,沒有。我明明記得我是放在衣服堆最上面的,現在奶奶說沒有。我也不睡了趕緊起來幫忙找,每一件衣服都被我翻過了,果然沒有。我說:“奶奶,會不會你半夜起來放回柜子里去了?柜子找了嗎?”奶奶說找了,沒有。我也去翻了一下柜子,真的沒有。遺照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昨晚睡前還在看的,肯定在這個房間里,等有空了再找找吧。”農家早上活多,找遺照的事就暫時停止了。過了幾天,我又想起來遺照的事,問奶奶找到了嗎?奶奶說找到了,在柜子底找到的。我明明也翻過柜子,也翻到底了,那麼大一個帶相框的遺照怎麼我當時就沒看到了?沒法解釋,我只當自己翻得不夠仔細了。
四、失而復得的印章
要說遺照的事我沒在柜子里翻到可以歸結為我翻得不仔細,但印章這事,我可以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真的翻仔細了。
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天打工地方因為更新契約需要蓋印,但是在我平時放印章的地方卻沒了印章的影子,明明幾天前還看見它在的啊?最近又沒有用印章,怎麼就沒有了呢?我開始翻箱倒櫃找印章。但是我找遍了房間每個角落,翻遍每個包的大小所有口袋,就是找不見我的印章。找一遍沒有,我又繼續找第二遍,翻第二次包,然後第三次,可是始終不見就是不見。在這個異國他鄉,沒有印章簡直要寸步難行,做啥都要印章,現在印章丟了,得趕快補一個,在我確認自己真的找不到印章后我立馬就去補刻了一枚印章。事情就是這麼可笑,當我拿着新印章跑遍需要改印章的地方辦完所有手續后,那個“丟”了的印章卻離奇地出現了。它就靜靜地躺在我一個背包的內袋裡。可是,可是,可是這個小口袋我當時找印章時整整翻了3遍,3遍,3遍啊,我無比確定這個口袋當時是空的啊,怎麼幾天後它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小口袋裡?
五、我手臂上的“痣”
14歲那年,不得不開始學習一個人睡一張床了。雖說學習一個人睡覺,但還是跟大人一個房間的,同房不同床而已。即使這樣,我依然害怕,所以我就趁大家還在看電視的時候先去睡,只要在爸媽睡覺前睡着我就不怕了。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我確實每次都在大家睡覺前睡着了,但每天午夜12點我都會準時醒來,不是自然醒,是被噩夢逼得我不得不讓自己醒來。第一天夢見送葬隊伍,隊伍里棺材那麼顯眼,隊伍不斷逼近我,我怕極了,我拚命地想讓自己離開。我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但是動不了,我拚命地想讓自己醒來,經過一番掙扎我終於醒了,然後就不敢睡了,我開着燈坐在那,我爸估計被燈亮醒了,看到我坐在那不睡覺什麼也沒多說就起來跟我換了床,他去睡我的床,我睡媽媽旁邊。第二天,還是12點,我夢見墳,然後看見了有人殺人,我又嚇得不行,又是一番掙扎,我又讓自己醒了,我又開燈不睡,我爸再一次跟我換了床。第三天,12點,我夢見我在上墳,我把黃紙用小石塊壓在墳頭,壓着壓着,突然其中一張黃紙飄了起來,黃紙越變越大,向我撲過來,一副要把我包住壓倒的樣子,我想叫叫不出來,恐懼充滿了大腦。又是想動卻動不了,我又開始掙扎,最後在黃紙快到我眼前時候我終於手可以能動了一點,我繼續掙扎,終於能動了,醒了。我又開燈了,這次估計老爸覺得不能再幫我了,不然我始終學不會一個人睡覺,老爸沒有起來管我,我一個人坐了很久,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那時候電視沒有24H做節目,一到時間就變成一個球(80后的朋友估計都知道),沒電視看,那我看書吧。於是,每天午夜,我被噩夢驚醒后就開始看書,寫作業,總是超前完成功課。於是別人在做當前的作業的時候我已經把往後幾天的練習都做完了。知道的我是在打發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學習刻苦。
每次熬到天蒙蒙亮時候我會再回到床上睡覺。再睡時候有時候我還會做夢,但可能因為天快亮的緣故,我心安了不少,所以沒有那麼害怕。有一次早上我面對牆壁側睡着,感覺背後有人一直在拉我手臂,甩了幾次還在拉,我很不耐煩地就狠狠地向後甩了一下手,這一甩徹底把自己也甩醒了,然後我轉過身發現我背後根本沒有人,沒有人,真的沒有人,可剛剛被拉的感覺那麼真實。還有一次,早上起來發現手腕有點灼燒的疼,一看,手腕周圍莫名出現了幾個灼傷,甚至在前臂中部內側還出現了一群“痣”,是的,一群,大大小小有十幾個褐色斑點的樣子,說它們是痣吧,摸過去是平的。後來那幾個灼傷好了,卻留下了就像洗不幹凈的淡淡污漬似的痕迹。而那一群“痣”則常住在了我手臂上,大部分時間它們安安靜靜地,經常讓我忘記了它們的存在,只有一次,這群“痣”不知道什麼原因,忽然變得很癢,本來是平的“痣”全部都凸了起來,摸過去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那感覺太丑了。我很擔心以後就這樣難看下去了,都不敢碰它們。不過幾天後它們又全都自己恢復到原先平的狀態了。因為有過一次它們凸起的經歷,我就擔心它們哪天又突然冒凸起來,平時都不敢抓撓。我想不明白,睡了一覺起來它們怎麼就憑空出現在我手上了?
令人不解的幾件怪事,會“跑”的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