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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孝宗朱祐樘的泰陵-這裏的風水很不好


  如果從風水學的角度來講,明朝第九位皇帝孝宗朱祐樘的泰陵絕對可以大書特書,但只能歸到反面教材里去。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和風水師的評判都能證明泰陵的風水絕對不好。事情也奇怪,自明孝宗朱祐樘后,明朝的國運就開始走了下坡路,並且一直走到底。難道帝王陵寢的風水真有這麼神奇,對江山社稷真有這麼大的影響嗎?         朱祐樘其人       曾有人這樣評論明朝的皇帝:明只一帝,太祖(朱元璋)是也。這種論調雖然有欽佩明太祖的成分,但不容置疑的是,明朝的皇帝被普通人所知的很少。就比如這位明孝宗,許多人對他生平事迹的了解就不多。所以,在進人正題前,我必須要談一談此人,只有了解了此人,我們才能知道明朝為什麼自他而後一落千丈,永不崛起。     明孝宗朱祐樘是明憲宗皇帝的大兒子,這位皇帝的童年並不美好,因為他母親在有着蛇蠍之心的萬貴妃的壓迫下偷偷生下他,直到六歲時,他母親才敢把他領出來與父親憲宗皇帝相見。憲宗皇帝高興得不得了,因為他當時沒有子嗣,對於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兒子,他立即冊立為太子,正位東宮。     明朝中期的皇帝在沒有成為皇帝時大多都苦大仇深,朱祐樘自然也不例外。他被冊立為太子后,萬貴妃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可這位女人大概由於做了太多的缺德事,就是不肯生下一男半女來。因為自己不能,所以對別人的能,她使出了最惡毒的手段。她不再對憲宗的私生活進行無理的干涉,讓憲宗到各個妃子那裡住宿,憲宗作為一個男人的能力不可小覷,於是,許多妃子都為他生下了孩子。萬貴妃就天天在憲宗耳邊說太子如何不好,讓他改立其他皇子。     女人讓皇帝改立太子在明朝的歷史屢見不鮮,而且都能起到作用。明憲宗於是也答應了萬貴妃的請求。在做了諸多準備后,他在朝堂上宣布要廢黜皇太子。但憲宗一朝的大臣卻極力反對,他們據理力爭,但這絲毫不能動搖明憲宗換太子的決心。     可朱祐樘註定了要當皇帝,正當宮中為改易太子的事爭得不可開交時,象徵著皇太子的泰山地區發生地震。此奇異天象一出,正好給了群臣一個借口,他們一致認為:“上天已經示警了,如果改立太子,必將引起動亂。”篤信佛教的明憲宗趕緊去拜太上老君,並堅信這就是上天示警,朱祐樘的地位這才穩定下來。     十二年後,也就是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九月六日,朱祐樘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弘治。他即位之初,就着手改革弊政。由於他父親在位時寵信佛道,致使許多社會無賴都冒充法師混進宮中,搞得朝廷烏煙瘴氣。朱祐樘對此深惡痛絕,先對以方術、房中術進獻父親而得到寵幸的李孜省開刀。他將此人逮捕,並牽連出許多這類人渣,或殺或驅逐,使得文武百官彈冠相慶。緊接着,朱祐樘開始整頓吏制,將成化朝通過賄賂、溜須拍馬發跡的官員一律撤換。內閣所謂的“紙糊三閣老”先後被“請”出內閣,他重新起用了一些在成化朝由於直言被貶的官吏,其中著名的有王恕、懷恩、馬文升等人,使得無論是朝中還是宮中都為之一新。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講,孝宗皇帝都是一個好皇帝。     他常把閣臣召到文華殿,讓大家共議大臣的章奏,寫出批詞后,自己再批改頒發。當時的閣臣李東陽對孝宗的誇讚溢於言表,他說:“天順以來,三十餘年間,皇帝召見大臣,都只問上一二句話,而現在卻是反覆詢問,討論詳明,真是前所未有啊!”     弘治十三年(1500年),大學士劉健上奏說,晚朝散歸后,天色已黑,各處送來的文件往往積壓內閣,來不及處理,如有四方災情,各邊報警等緊急事務,就有耽擱的可能。他建議皇帝對這種情況應該拿出切實可行的對策來。孝宗皇帝便下令,除早、晚朝外,每日兩次在平台召見有關大臣議事。“平台召見”這一新的朝參方式由此誕生了。     另外,孝宗可能是歷史上唯一實行一夫一妻制的皇帝。他非常喜歡自己的皇后張氏,終其一生沒有臨幸過其他嬪妃,而且對張氏一家都非常好。孝康敬皇后張氏,孝宗元配,本興濟人,都督同知封壽寧伯張巒女。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選為太子妃。孝宗即位后就冊立其為皇后。武宗立,尊為皇太后。正德五年(1510年),上尊號“慈壽皇太后”。1541年八月八日去世,謚“孝康端肅庄慈哲懿翊天贊聖敬皇后”,十月九日葬泰陵。     由於孝宗一朝削弱了太監亂政的現象,採取了一些發展經濟、挽救危機的治國措施,緩和了社會矛盾,出現了一個較為穩定的時期,史稱其時為“弘治中興”。     弘治十八年(1505年)五月七日,孝宗逝於乾清官,享年三十六歲,謚“達天明道純誠中正聖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該年十月十九日葬人泰陵。     明孝宗把明朝帶人了一個新的階段,而這個階段卻是短暫又不穩定的。這緣於孝宗的宗教信仰,他雖然否定了父親的宗教信仰,但自己也墮入其中,並不可自拔。朝堂的清明與安靜不過是三兩年的事情,他雖然在理政上勤奮不輟,但在信仰上也是孜孜以求。道士們照常出入宮廷,用各種手段為自己聚斂財富,與此同時,朝綱為之破壞。         建造泰陵       泰陵是在明孝宗去世之後所建造的。他兒子明武宗即位后,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該怎樣替老子選一個好地方。這種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的確很難。武宗首先詢問禮部左侍郎李傑和欽天監監副倪謙,兩人對風水寶地都有不同的見解,自說白話。武宗拿不定主意,就找來司禮監太監戴義。他希望這位太監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可太監懂什麼,他又轉回頭去找李傑和倪謙。三人在這個問題上破天荒地達成一致,他們找到武宗,對武宗說:“您爺爺的茂陵西面有個叫施家台的地方,應該是個好地方。”     武宗就說,那你們去勘察一下吧。     三人就當旅遊一樣來到了施家台,在那裡逗留了幾天後,回到皇宮,對武宗說,“這個地方的確是風水寶地,這樣的好地方只能建陵,依我們之見,先皇陛下陵寢就在那營建吧。”     武宗對風水一竅不通,他對臣下的工作努力狀況也不是很清楚,就決定在施家台建造陵墓。當他把這一決定跟工部講了后,右給事中許天錫搖頭晃腦對武宗說,“施家台這個地方是否是風水寶地並不是他們三人所能看得出來的。我建議派廷臣中精通風水術的人,前去復視一次。因為歷來皇陵的選取都是走這一程序的”。     武宗覺得朝中懂風水的人就那三人,許天錫又搖頭晃腦,說:“他們三人知道個啥啊。我覺得如果朝中無人,不如去外面尋找。江西那地方盛產這號人,您可下一旨,廣求術士,博訪名山,一定要得主勢之強,風氣之聚,水土之深、穴法之正、力量之全,如宋儒朱熹所云,庶可安奉神靈,為國家祈天永命之助。”     武宗一聽,心想,還需要去外面找風水先生嗎,你許天錫就是這樣的人。但許天錫只對建築學有興趣,雖然他說了一大套,可風水之學,他實在不懂。禮部得知了許天錫的建議后,也贊成。武宗只好又命太監扶安、李興、覃觀及禮部右侍郎王華等人,尋找風水先生,一同前往施家台看視。一行人帶回來的報告是:施家台之地確為風水寶地,容不得半點懷疑。許天錫依然覺得施家台那地方並非是風水寶地,當然,他的“覺得”里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他對前去勘察的幾個人看不順眼,但隨從的風水先生認為施家台就是個好地方,許天錫實在沒有辦法。這時是弘治十八年(1505年)五月二十三日,距孝宗去世的五月初七已經過了十六天。     弘治十八年(1505年)六月五日,武宗下令陵園正式興工,並定陵名為泰陵。負責勘察陵址的太監李興與新寧伯譚祐提督工程,五軍都督府及三大營官軍上萬人供役,歷時四月,玄宮落成,該年十月十九日午刻,武宗將孝宗葬人陵內。正德元年(1506年)三月二十二日,陵園的地面建築也全部告成。《明武宗實錄》對整個陵寢建築的記載如下:“金井寶山城、明樓、琉璃照壁各一所,聖號石碑一通,羅城周圍為丈一百四十有二,一字門三座,香殿一座為室五,左右廂、紙爐各兩座,宮門一座為室三,神廚、奉祀房、火房各一所,橋五座,神宮監、神馬房、果園各一所。”     許天錫的阻撓在當時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他自己不懂實地風水,只是在紙上談兵。我們不能否認許天錫的忠誠,在他看來,選擇一風水寶地對大明江山的確有不可低估的作用。他的意思是,選取名山大川作為陵址。但他似乎忘了,明朝的陵墓都集中在今天的昌平一帶,想要另闢一地作為皇陵,顯然違背任何一位皇帝的意願。皇帝們喜歡自己的陵墓與祖宗扎堆,傳統道德這樣要求,同時,他們也希望能得到祖宗的庇佑。     許天錫雖然沒有指出施家台不是風水寶地,但後來的事情證明,這塊地方的確不能讓做皇帝的放心。         意外:金井出水       應該說,泰陵的營建要比別的皇帝的陵墓簡樸許多,因為只用了十個多月的時間,就建成了。但就在這十個月時間里,卻發生了一件讓後人津津樂道卻也扼腕長嘆的事。     當泰陵營建中在開挖玄宮金井時,有一股泉水噴涌而出。目擊者聲稱:“水孔如巨杯,仰噴不止。”在古代的風水觀念中,金井出水,被視為不祥。所謂“金井”就是放置皇帝棺材的地方,試想,在這個地方挖出水來肯定不是好事。棺材放在那裡,下面不斷有水衝擊,裏面躺着的人含多少金子也得被水泡爛不可。泉水始終止不住,但由於在建造前就已經規劃好了一切,所以金井的位置必要在此處。     當時,吏部主事楊子器來察探工程進程,並且發現了這一不祥的情形,他立即將這件事報告給了武宗。並且提出,如果還不能止住水,只能改址。     武宗把這一奏章又交給了督工太監李興,李興大為惱火。首先,修陵是他一手在策劃;其次,趁着修陵,他可以大撈一筆。如果遷陵址,他不但不能再擔當修陵的主管,還會因此而遭到皇帝的斥責。     狗拿耗子是多管閑事,李太監就是這樣將楊子器定性的。他找到同樣在陵址監工的工部左侍郎李金遂,先把楊子器痛罵一頓,接着就抱怨工地生活之苦。李侍郎當然也希望陵寢儘快完成,自己回京城享福。對楊子器這隻捉耗子的狗也很討厭,兩人就派人偷偷堵住泉眼,並且上疏說楊子器“誹謗狂妄”。     明武宗不相信楊子器,但絕對相信李興。因為這個太監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很合自己心意,於是,他不問青紅皂白,下令將楊子器關進了錦衣衛大獄。         朝中的其他官員都不是瞎子,李興在明孝宗時就是搬弄是非的好手,況且,知道金井出水的官員又不止楊子器一個。但是,除了楊子器外,其他知情官員都成了瞎子和啞巴。他們不但不敢提金井出水一事,更不敢為楊子器分辯求情。     正在這個時候,有個新被起用的知縣——莆田人邱泰進京彙報工作,他聞聽京城對這件事的議論,就上疏武宗說:“子器此奏甚有益,蓋泰陵有水,通國皆雲。使此時不言,萬一梓宮葬後有言者,欲開則泄氣,不開則抱恨終天。今視水有無,此疑可釋。”     武宗就像個狗屁不懂的小孩子聽到大人講了一個淺顯的道理一樣,立即命司禮監太監蕭敬押解楊子器前往泰陵,一同察看驗證。     在獄中待了許多天的楊子器對這一喜事依舊愁眉苦臉,他知道自己之所以進監獄,是因為太監李興。他現在走出監獄,不久,還是會被送進來,因為李興完全可以把泉眼堵死。     楊子器真是聰明絕頂,他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早晨臨行時賦詩一首:禁鼓元聲曉色遲,午門西畔立多時。楚人抱璞云何泣,杞國憂天竟是痴。群議已公須首實,眾言不發但心知。殷勤為問山陵使,誰與朝廷決大疑。     詩寫得很好,他把自己比成戰國時代向楚王進獻美玉的卞和,認為自己做了杞人憂天的傻事兒。現在,不知朝中誰能為自己雪洗這不白之冤。眾官員也為楊子器擔心,怕他慘遭李興毒手。但沒有人敢站出來把這擔憂說給武宗聽。因為武宗是個糊塗蛋。     當蕭敬押着楊子器到秦陵工地時,李興先發制人,率領着一群太監趕到。他們見了楊子器先是痛罵,接着又要鞭打。蕭敬連忙阻止,對他們說:“水之有無,視之立見,何必如此?”同時,又低聲對李興說:“士大夫可殺,不可辱也。”     如楊子器所預料到的,泉眼被堵死了。蕭敬只重證據,既然真的無水,那他只好再把楊子器押回京城,投進監獄。     太皇太后王氏(憲宗皇后)在宮內聽說這件事後,也覺得楊子器冤枉,她傳旨說:“無水則已,何必罪人!”     就這樣,楊子器被一個女人救了出來,並且官復原職,從這以後,他也沒有多過嘴。事實上,朱家天下的好壞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帝制時代的臣子偏不這樣認為,他以為自己處處為帝王家着想,會得到帝王的賞識。可有些帝王並非明智,他要麼只聽小人言,要麼認為江山是自己家的,別人來說三道四是對自己私有財產的不恭敬。所以,忠臣都不得善終。楊子器並非是危言聳聽,從風水學角度來講,泰陵金井即使沒有出水,其所建位置也存在不少不合於“吉壤”條件的地方。一部關於各個帝王陵墓的《帝陵圖說》中提到泰陵時就說:“山巔巨石,土山戴之。而靈域之脈實生其下,蓋天壽山外之山。淆然雜亂,地氣不正,穴結無情,非可為弓劍之所也。況乎黑嶺南障,一無所見於前。賢庄,灰嶺之水出其左,錐石之水出發其右,二水雖合,環繞南流,流而散也。……則皇堂之地不可言,概可知矣!”     史學家談遷也在《國榷》中談到:“泰陵臨溪水,直流若干里,制又卑隘,識者知其地之不吉矣。”     說也奇怪,自明孝宗后,明朝國運開始一落千丈,當然,這裏也有人為的原因,明朝的皇帝大都是癟三,不但不處理國事,還千方百計想要毀滅自己的王朝,國運如何會旺。但泰陵所在並非風水寶地確為時人與後人所承認,它佔了一個不吉之地,它的命運又會是如何呢?         泰陵的命運       明朝滅亡后,清朝統治者揚言對明十三陵進行保護。清康熙年間,泰陵的地面建築已有所殘壞。《帝陵圖說》中記泰陵棱恩門情況:“今左右兩門壞,壘石以塞門。”泰陵只經過十個多月的時間就修建完畢,其“豆腐渣”成分肯定存在。到了乾隆五十年左右時,地面建築已經殘敗不堪,不堪入目了。就在乾隆五十年(1785年),乾隆皇帝下令修葺泰陵,修葺情況除三座門由琉璃花門改建成磚砌冰盤檐式門樓外,余同茂陵。確切地說,明代的建築都是木石結構,耐久性本來就差。泰陵棱恩殿遺存的石條現已殘缺不全,且多數風化嚴重。陵寢標誌性建築的明樓樓頂瓦片大量殘損,部分內部支撐結構也已經損壞,方城城牆面凹凸不平。     經過乾隆朝兩年的修葺,泰陵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但是,這也是一項“豆腐渣”工程,兩百多年後,新中國再次對殘敗不堪的泰陵進行了修葺。     新中國的這次搶修項目包括歸安碑亭遺存、祾恩殿遺存,對現存殘牆做遺址保護;對方城牆體城磚進行剔補,剔補寶城牆及內側登城馬道,修復啞巴院及影壁,疏通寶城以外排水系統等。在修繕中,盡可能多地保留古建原件。為了保持這項文化遺產的原真性,施工將盡量利用原有的建築材料,新材料也將按傳統工藝製作。比如楠木將用國產硬木柏木替代,但工藝將完全“復古”。作為工程重點——明樓將按挑頂揭瓦、大木維修逐步替換地磚、對城牆進行鉚釘加固的程序,整體做到“修舊如舊”。     由此看來,泰陵的命運並沒有因其風水不好而遭到毀滅性打擊,相反,就在它自身破落之時,往往有政府為其他重修門面。躺在地下的孝宗皇帝如有知,也算欣慰了。     明孝宗的泰陵佔據了一個風水不吉之地,自他之後,明朝的皇帝沒有一位可以超越它,在明朝的歷史上,這儼然是一道怪異的風景。我們不得而知,所造成這一風景的是否跟金井冒水有關。如果有關,那真是他的兒子害了大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