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裡的鱷魚

說謊者貝浩圖的故事

    相傳早年有一個遠近著名的說謊者，名叫貝浩圖。貝浩圖有兩個同伴。一天，他興緻勃勃地給兩個同伴講起了自己的履歷——

    你們可知道，我從八歲起便最先說謊，現在已養成一年說一次謊的習慣。之以是說謊，完全是為了對於那些僕從商人。有趣的是，我的謠言往往都能實現，因此那些僕從商人一提到我就感應頭痛，沒設施，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帶到僕從市場去賣。

    有一次，我又被僕從商人帶到僕從市場，他委託經紀人出賣我，並要經紀人向買主批註我的瑕玷。於是經紀人根據他的要求，在市場上高聲向眾人宣佈道：“這是一個帶有稀奇瑕玷的僕從，有誰肯要嗎？”

    “他有什麼稀奇瑕玷呀？”人們問經紀人。

    “他每年都要說一次謊來誘騙自己的主人，除此之外，其他方面還挺不錯。”

    “有人出錢買他嗎？”一個商人走上前來問道。

    “有，已經出到六百元了。”

    “好，我買下他，並付你二十元賞銀。”

    於是經紀人為僕從商人和商人牽線，促成了這筆生意。見他們相互收兌了銀錢后，經紀人將我帶到商人家裡，親自交接清晰，然後喜悅地領走了二十元手續費。

    商人給我找了一套適合我這種身份的衣服，讓我換上。往後他就是我的新主人了。我惟命是從，全心全力地好生侍侯着我的主人。轉眼到了第二年的收穫季節，由於風調雨順，糧食喜獲豐收，家家戶戶都大擺宴席，飲酒作樂，共慶豐收。

    這天，我的主人也不破例地在他城外的莊園里擺下豐盛的筵席，約請他商界的偕行以及親友密友，配合歡慶豐收年。中中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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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溘然想起忘了帶一件器械，便對我付託：

    “你馬上騎騾子回家去，向太太取我要的器械，並馬上給我送來，要快！”

    我領命而去，急速往家趕。快到門口時，我突然大吼一聲，嘶啞着嗓門大哭起來。哭喊聲驚動了四鄰，人們從陌頭巷尾圍攏過來看熱鬧。此時太太和小姐們聽到了我的哭聲，趕快開門出來看個事實。見我痛苦不堪、泣如雨下的樣子，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我泣不成聲地告訴她們：

    “老爺和他的同夥們正坐在一堵古牆下，高喜悅興地邊吃邊談時，那堵古牆不知怎麼突然倒了下來，把他們所有壓死了。瞥見這種情景，我一時不知所措，厥後想起應趕忙向太太講述，於是我就急遽趕回來了。”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新聞，太太和小姐們馬上捶胸頓足哭起來。她們發狂似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打自己耳光。人們見此情景，急遽上前勸慰。此時女主人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昏頭昏腦地衝進家，不管一切，見器械就砸。一時間傢具門窗牆壁全被搗毀砸爛。她一邊砸還一邊對我說：

    “貝浩圖啊，你這個活該的傢伙，站在一旁幹啥，還不快來幫我。”

    我不敢怠慢，着手砸起來，扳倒衣櫃櫥具，將桌上的種種鋪排和屋裡的瓷器所有砸個破壞。我一邊放肆損壞，一邊哭鬧：“我的主人喲！我的主人喲！你死得好慘哦！……”

    就這樣我把主人家裡的瓷器全給葬送了。

    當家裡鬧得天翻地覆，該損壞的器械險些全被搗毀了后，太太才披頭散發、衣冠不整地帶着小姐們和少爺們湧出大門，並對我說：“貝浩圖，你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起去老爺罹難的地方，好埋葬我那可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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