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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瑪莉的鮮花

送給瑪莉的鮮花

時間:2011-10-12 作者:admin 編輯:小故事

有人說世界是淚水的溪谷,但是我說世界是靈魂的家園

——約翰·濟慈

我的兩個女兒和我在避難所或者街頭度過了她們的童年歲月。雖然我和她們的父親一起生活了六年,但是我卻從未和他結婚,也不願意嫁給他。由於沒有受過高等教育,我不得不專干一些沒人願意乾的又苦又臟又累的差事,因此毫不誇張地說,我所賺取的每一分錢都浸着我的血我的汗,就這樣也還遠遠滿足不了我們最基本的生活需要。而他呢,不但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不能養家口,更沒有擔當起一個父親的責任,而且還把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大部分都買了烈性酒,餵了他的胃,麻醉了他的腦子,也麻醉了他的心靈。

終於,有一天,在他酗酒過度並且威脅要殺死我之後,我對他徹底絕望了。我一言不發,抱起我的兩個女兒,帶着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來到了我們這個城市一切都較好的地段。

我發誓要盡我最大的努力,讓我的女兒們將來接受良好的教育,即使我們目前不得不流浪街頭。

我終於在一家咖啡店找到了一份女服務生的工作,不僅如此,我還把兩個女兒送進了本地一所較好的公立小學。由於我工作所賺的薪水還不夠租房居住,因此我不得不經常帶着女兒從一家避難所搬到另一家避難所。然而,最令我頭疼的還是我們的家庭住址,因為沒有固定的住處,就無法接收女兒學校寄來的一些文件。為此,我又設法在郵局獲得了一個信箱。

就這樣,沒有人懷疑我們無家可歸。每天早晨,我的女兒都按時到學校去上學。如果避難所在學校附近,我們就走着去;如果避難所距離學校較遠的話,我們就乘坐公共汽車前往。

我的兩個女兒都非常出眾,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我盡可能地讓她們到朋友家裡去玩,培養她們的社交能力,而且我也經常盡我所能為她們買一些特殊的小禮物讓她們帶去。

忽然,有一天,我的小女兒萊莎放學回到避難所告訴我說,她朋友的母親邀請我們一家第二天晚上到她家裡去吃晚飯。於是,我想盡一切辦法前去懇求避難所的主管,求他允許我們使用避難所的廚房,烘焙一些小甜餅。

我們來到了一幢漂亮的兩層樓前,敲開了房門。屋內非常乾淨,而且舒適溫馨。萊莎朋友的母親瑪莉非常感激我們帶來的小甜餅。那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晚上,我們過得都非常愉快。

幾天之後,萊莎放學回來告訴我說,瑪莉想要我們家的電話號碼,她想打電話給我,邀請我們再次到她家裡去。而萊莎卻告訴瑪莉說我們家的電話壞了,她回家之後讓我打電話給她。

我給瑪莉打了電話,並且再次來到她的家中小聚。於是,我們成了要好的朋友。我經常對她說我想邀請她光臨寒舍,但是接下來我就會對她編造一些謊言,來掩蓋我們無家可歸的事實,諸如說我們和公寓的主人有些小摩擦啦,或者是說我們家的壁爐、空調等設備壞啦,等等。

一天,瑪莉來到了我工作的那家咖啡店,問我在我休息的時間里,她是否能和我聊聊。於是,我們就一起沿着街道漫步,天南地北地閑聊着。走過幾個街區之後,在一所空閑的房子前,她停了下來。它可以說是那種最漂亮的適合小家庭居住的住宅,上面貼着招租的廣告。

“你喜歡這所房子嗎?”瑪莉試探性地問道。

“哦,當然,我非常喜歡,”我驚叫道,“不過,它可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住得起的。”

“我們為什麼不打電話諮詢一下呢?”瑪莉說。

瑪莉的話一下子觸到了我的痛處,我不禁心煩意亂。我對瑪莉說我最多一個月只能出到350美元租金。

沒有人會以這麼少的租金出租一所房子——特別是這所這麼漂亮的房子。

第二天,瑪莉笑容滿面地來到了咖啡店,手裡拿着那張招租廣告。她是那麼興奮,興奮得有些不能自已。“我已經和那所房子的主人談過了,你猜怎麼樣?”她笑望着我,故作神秘地說,“他們同意每月只收350美元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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