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開花
清朝的"黑社會"
道光年間,煙禁很嚴。在廣州一地,嗜鴉片煙者許多,有一位賣力戒煙的千總,借戒煙為名,巧取豪奪,收入頗豐。當地有一個無賴,叫陳譚,靠騙人錢財為生,奸詐狡詐。這陳譚在千總對門賃民屋棲身。千總出門經常看到他家客人三五成群,迎接客人的僕役衣着華美,以為他家是一個巨賈。一天,溘然有一個僕役被責打,偷偷逃出來,埋怨他主人,並告訴千總道:"我因小小失誤而被主人責打,而我家主人着實犯了更大的罪責,還敢云云作威作福。"千總問:"你的主人犯了什麼罪?"僕役性:"今天我就給他抖露出來,就是吸鴉片煙。"千總問:"你有證據嗎?"僕役答:"明日間不吸,到了漏三下,才最先吸。"千總慶幸發家的時機又到了,就用話騙僕役說:"我專門在此禁吸鴉片,若是獲得證據,就酬勞你百金。不外,你得替我帶路。"僕役准許。到了夜深之時,僕役帶千總前往,隨從尚有幾個投軍的到門前,一擁而入,將陳譚捆綁,並帶走他的煙燈煙槍。陳譚一到千總衙門,就大笑道:"到了這裏很好,我就不走了。"千總問:"你是誰?"陳反問:"豈非你不知我是陳譚?"千總道:"咄!現有證據在,你尚有什麼話說?"陳譚取過槍擲於地,問千總:"你仔細瞧瞧,這個也可以當證據?"千總仔細審閱才知道這煙槍是假的基本不能吸食。到了這時,才知道被他騙了,就只好向陳譚說好話,請他回去。陳譚固然不願,千總沒設施,只好付了陳潭一大筆用度,才算把他打發走。
據《清德宗實錄》紀錄,光緒十三年,在正陽門外煤市街一帶,就常有聚眾鬥毆、放洋槍、砍傷人口的事發生。介入這些鬥毆的流氓,最著名的是恩瑞,外號"恩四大王",尚有林世生,外號"活判官",而手下的同黨則許多。這些流氓,輕舉妄動,有時甚至連職官也敢打。如那時有一流氓宋恆,就率領多人,把驍騎校剛魁砍傷二十多處,可以說是兇橫至極。
《康熙起居注》紀錄,康熙二十三年,流氓王進孝指稱甄五道、翟應聘等人窩藏罪犯,誆騙銀兩,厥後多次恐嚇要挾索取銀兩,導致翟應聘上弔而死;康熙四十五年,流氓林三冒充九門提督的家人,騙取錢財。
清朝民間吃法殘忍
《申報》批露,同治年間,上海有一批無賴匪徒,專拐童男幼女,領到鎮靜的地方,毀傷孩子的臉,打殘他的肢體,想盡種種齷齪的法子,使這些孩子變得骯髒畸形,不堪入目。然後領他們到都會、市場,讓他們為自己行乞要錢。明代橫行於安徽一帶的"托缽人船",他們的所作所為大致也是云云。
清末,自成都、重慶而下,有一些匪徒專門以拐帶婦女為業。這些人交結極為隱秘,而且拐帶婦女之術,陰謀百出,很容易使人受騙受騙。他們每當拐帶少婦時,首先是指使團伙內的婦女去執行。這些女拐匪經常騎着驢子,不時在村子之間游弋,看到有村婦騎驢出門,其丈夫若跟在後面,則趕驢向前,有意與村婦并行。隨後,與村婦互通姓名,冒充獻周密,而暗地里卻緊趕驢子,讓其快行,而村婦"不覺而速"。過了一段時間后,其夫就落在後面。女拐匪就冒充撫慰道:"不用怕!前面有我親戚,可去小憩,等等他。若是睏倦,也可借宿。"於是,就將村婦引到匪所。一入門,拐婦就躲起來,但見滿室都是男子。村婦見狀,一定手忙腳亂地號哭,於是拐匪就讓人將她痛打一頓,並告訴她:"你已經落入我們的陷阱,不依從我們,就打死你。"隨後,流氓的同黨就將村婦姦汙,名之為"滅恥"。村婦不只受到嚇唬,而且失身於人,也就逐漸意氣消沉了。於是,他們就讓同黨扮成買主,前來買去為妾,然後好言相問,問其從何而來。婦人聽后,一定哭泣,並訴告冤苦。此同黨就冒充目不忍睹,然退卻下。接着拐匪又將村婦痛打一頓。逐步考察,發現她確實已無變志,就又讓一匪前來購置,相問如前,若是村婦還訴冤,就再痛打一頓。云云三四次后,村婦就不敢再說了,然後才將她帶到市鎮上賣掉。
康熙三十年張秋鎮,有一個婦女,30多歲,雇驢到兗州探親,驢主人駕驢偕行。到了中途,問驢夫:"授室了嗎?"驢夫問答:"還沒有。"婦道:"我正好也新守寡,想和你結為配偶。"驢夫大喜。到了兗州,對驢夫說:"我母家很有錢,你的衣服破爛成這樣,不利便在一起呀。"說完,給驢人十兩銀子,讓他到緞鋪買緞。買回后,此婦偷偷將緞燒了幾個洞,然後怒道:"你怎麼買回來云云破緞?吃完飯後,去換好緞。"此時,婦人已藉機偷偷置毒於飯中。驢夫吃過飯後,就一同到緞鋪,爭論之際,驢夫毒發而死。此婦就以緞鋪殺人之罪,計劃鳴官告理。緞鋪老闆無奈,只好拿五百兩銀子行賄此婦,婦人拿到銀子,揚長而去。
義士沈亞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