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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鮮為人知風騷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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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鮮為人知風騷韻事

導語:電視延續劇《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何 晴飾) 人世有味俱嘗遍,只許楊梅一點酸。這是北宋徽宗筆下的詩句。提及來,宋徽宗趙佶一生生性輕浮

電視延續劇《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何 晴飾)

“人世有味俱嘗遍,只許楊梅一點酸。”這是北宋徽宗筆下的詩句。提及來,宋徽宗趙佶一生生性輕浮,除了興趣花木竹石、鳥獸蟲魚、釧鼎字畫、仙人性教外,還嗜好女色如命,厥後更是終日沉湎其中,放浪形骸,不能自拔。宋徽宗的後宮中妃嬪如雲,數目驚人,史書紀錄有“三千粉黛,八百煙嬌”。然則與這些妃子日夜繾綣,旦夕相擁,再鮮味的佳肴吃多了也會膩煩,再綺麗的景緻也有看夠的時刻、

有一天,他下朝後閑得無聊,在一個團扇上提筆寫了“選飯朝來不喜餐,御廚空費八珍盤”十四個字,溘然以為文思枯竭,便宣召一位翰林學士前來續後面詩句。那位翰林學士稀奇會推測宋徽宗的心思,就續了“人世有味俱嘗遍,只許楊梅一點酸”的詩句。其中的“一點酸”指的就是那時名滿京師的青樓歌妓李師師。

李師師,北宋末年汴京名妓。四歲時亡父,因而落入娼籍李家,取名李師師。長大成人的李師師氣質優雅,風情萬種,歌舞彈唱,無所不精;琴棋字畫,瞭然於胸。也許由於童年凄涼的生涯在李師師心裏刻上了深深的烙印,成名之後,她給人的感受始終總是淡淡的憂傷,她喜歡凄婉清涼的詩詞,愛唱哀怨繾綣的曲子,經常穿着乳白色的衣衫,輕描淡妝,這一切都組成了一種“冷尤物”的基調,反而加倍迷人萬分。一時“冷尤物”李師師名滿京城。

宋徽宗對李師師的雋譽早就有所耳聞,一日便穿了文人的衣服,乘着小轎找到李師師處,自稱殿試秀才趙乙,求見李師師,終於眼見了李師師的芳容: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徽宗聽着師師執板唱詞,看着師師和樂曼舞,幾杯瓊漿下肚,已經神魂顛倒,便去擁了李師師同入羅幃。這一夜枕席繾綣,比那妃嬪當夕時,情致加倍。李師師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惋惜情長宵短,轉瞬天明,徽宗沒怎樣,只好披衣起床,與李師師約會後期,依依不舍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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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以後,宋徽宗就經常惠顧李師師的青樓。李師師也不敢招待外客。有勢力的王公貴族也只能迴避三舍,她的青樓門前已是蕭條車馬稀,但有一人李師師自己不能割捨,他就是稅監周邦彥。周邦彥也是一名才子,他細膩絕倫,博涉百家,而且能按譜制曲,所做樂府是非句,詞韻清蔚,是那時的大詞人。有一次宋徽宗生病,周邦彥乘隙幽會李師師。二人正耳鬢廝磨之際,忽報聖駕前來,周邦彥一時無處藏身,只好慌忙躲到床鋪底下。

宋徽宗坐下后,就送給李師師一個從江南用快馬送到新鮮橙子,與她邊吃邊調情。這天由於徽宗身體沒全好,才沒住宿。徽宗走後,周邦彥填了一首詞《少年游·感舊》挖苦:“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停,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這首詞將宋徽宗青樓風騷的細節傳神地显示出來。

厥後宋徽宗痊癒,再找李師師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話一出口就痛恨莫及。宋徽宗馬上明了那天周邦彥也一定在屋內。神色驟變,他不禁惱羞成怒,第二天上朝時,就讓蔡京以收稅不足額為由,將周邦彥罷官免職押出京城。李師師冒風雪為周送行,並將他譜的一首《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李師師一邊唱,一邊流淚,稀奇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險些是泣不成聲。宋徽宗也以為太過嚴肅了,就又把周邦彥宣了回來,任命他為管音樂的大晟府樂正。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往後以後,宋徽宗只以為後宮的那些嬪妃沒有一個比得上李師師的萬種風情,因此時時刻刻都想念宮外青樓的李師師。

自從接待了宋徽宗,李師師的院子大興土木,那紫雲青寓已釀成一座美奐美崙的華樓,樓成之日,宋徽宗親題“醉杏樓”三字為樓額。那瘦金體字,古今一家,格外醒目,又用他怪異的工筆畫技,畫一幅“百駿向陽圖”掛在李師師接客的客廳中。

靖康之難后,宋徽宗、宋欽宗先後做了俘虜。南宋建都臨安,李師師輾轉漂泊在湖廣一帶,因生計艱難,不得已重操舊業。備受折磨的李師師已容顏憔悴,心緒蕭然,賣唱過活。當地官員慕其盛名,常邀她加入宴會。有一次,她在宴會唱出一曲。曲中唱道:“輦轂榮華事可傷,師師老邁遇湖湘;縷衫檀板無顏色,一曲昔時動帝王。”此曲凄涼凄婉,從中不難聽出,這位曾經名滿京城的一代名妓對已往“一曲昔時動帝王”的風騷韻事深懷無限的眷戀。後世有人嘆曰:“芳跡依稀記汴梁,昔時韻事久傳揚;紫宮有道通香窟,紅粉多情戀上皇。孰料胡兒驅鐵馬,竟教美人死紅羊;靖康奇恥誰為雪,黃河滔滔萬古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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