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同性戀
奇異的求愛方式
中國昔人素以蘊藉著稱,幃幄秘事於外人是萬萬不能講的。於是,關於此類問題的探討也就顯得尤其少。所幸的是,開放的大唐帝國為我們留下了彌足珍貴的史料,足以填補我們的某種欲求。
在敦煌唐人中,由於性愛習俗的泛濫,發生了一系列奇異的男女求愛的新方式。《攮女子婚人述秘法》就是奇異的求愛法之反映。所謂“攮”,通“禳”。即祈禳,意為祈求福祥,祛除災變。“婚人”指結過婚的男子。
已婚女子在得不到丈夫的戀愛時,有許多方式向丈夫求愛。譬如用赤着的腳放在丈夫肚臍處抓癢;譬如把丈夫的大拇指甲燒作灰,用來飲酒,示意對丈夫極為尊重,以贏得丈夫的憐愛;譬如取自己下眼睫毛14根燒作灰,用來飲酒,用這種稍微的苦肉計贏得丈夫的憐愛;譬如將自家門戶下方五寸局限的土壤取出獲得魔力,示意對自己丈夫極端的愛,以贏得丈夫的畏敬與戀愛。
男子求愛方式並沒有比女子高明若干,然而,其使用率卻遠遠超出女子。
桃枝求愛“凡欲令婦人愛敬,子日取東南引桃枝,則作木人,書名,安廁上,驗。”男子得不到妻子的愛,便以為是有鬼將自己妻子的魂勾跑了。於是在某月第一天取東南桃枝做一個木人,上面寫上所愛女子的名字,將它安放在茅廁上,就可獲得這個女人的戀愛了。
關於桃枝的神奇色彩,文獻屢有紀錄。《事物紀原》卷八引《玉燭寶典》雲:“元曰施桃版着戶上,謂之仙木,凶鬱壘山桃,百鬼畏之故也。”《山海經》曰:“東海度朔山有大桃樹,蟠屈三千里,其卑枝門東北曰鬼門,萬鬼收支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鬱壘,主閱領眾鬼之害人者,於是黃帝法而象上,驅除畢,因立桃版於門戶,畫鬱壘以御凶鬼,此則桃版制也。蓋其起自黃帝,故今世畫神像於版上,猶於其下書右鬱壘,左神荼,元日以置門戶間也。”
庚子書女名“凡欲令女愛,以庚子日,書女姓名,周遭,無主,即得。”這是未婚少男求其所愛的女人之法。意為,凡欲取少女之愛者,在“庚子日”(吉日)寫上這女孩子的姓名,貼在其處,若是女方無主,便可獲得她了。現代人看來雖覺可笑,但敦煌唐人卻是虔敬信之。為什麼一定“庚子日”才氣書貼呢?由於庚子是吉日,據佰三二四七《大唐同光四年(926)具丙一卷》所記:“(正月)十二日庚子土執,修寨穴吉。”“(四月)十五日庚子土危,鎮吉。”“(六月)十六日庚子土執,裁友吉。”以是必須在庚子吉日書名才有用。
喝發灰酒這一方式與女子喝丈夫的指甲灰酒有一拼。“凡男子欲令婦愛,取女頭髮,燒成灰,以酒和成服之,驗。”這是一種浸染之法,以為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愛得要命,為了要獲得她的戀愛,想方想法弄到她的數根頭髮,將它燒成灰,和酒飲下肚,便能使女子感動得愛他了。
臀部的尊嚴
上述種種方式,是敦煌唐人認定的求愛藥方。
但奇異的是,吃藥在男方(或女方),卻治好了對方之病,召回了對方之魂,這就是敦煌民間求愛法的神秘有趣之處。總之,在敦煌唐人看來,戀愛是神秘不能解的,吃這種不能解之葯,便能獲得這種不能解的戀愛。
這實在是巫術在情愛中的應用。
行使巫術來求愛,主要遵照如下兩種原則。
其一為感應律。凡曾經接觸過的兩種器械,以後縱然是脫離了,也能相互感應,這種叫做“接觸巫術”,好比一小我私人的衣物或器械,由於曾經接觸過這小我私人的身體,施巫術於此物,這些衣物或器械就能與人體相互感應,其人一定受其影響。敦煌唐人以為女子將赤足觸夫臍處,必得愛敬,就是典型的接觸巫術。另有寫着妻子姓名吉日,必得女愛,也是這種巫術戀愛之反映。
第二種原則為相征律。這種也叫“模擬巫術”。一樣平常來說分為兩種形態,一種是同類相生死,如模擬某人形狀做木偶,此木偶便與某人同類,置木偶於死地,也象徵著某人已亡。另一種是同類相療法,這是最早的巫術醫學發生的原則,即吃動物的某一部門器官,就能解救人的某一部門器官。
上面所述,敦煌唐人以為凡欲取得婦人愛敬,“子日取東南引桃枝,則作木人,書名,安廁上,驗”。就是模擬巫術戀愛。其特徵是以“木人”象徵所愛工具。
在宋代仍有模擬巫術,是用寺廟中的土偶來治療男子的遺精、性衰竭、陽萎等病。據宋朝洪邁《夷堅志》甲志卷十七說,宋代有一姓黃的行者,瞥見寺廟中有尊泥菩薩乳房垂於被外,便用手去撫愛,以後每到廟裡來燒香,便來摸乳房,厥後他便有幻覺,感應泥菩薩眼睛動起來,和他一起到屏內去做愛,自是日以為常,經月以後他便病了。廟裡的老僧人暗地里偷看,隨着那泥胎演化的婦人上山,厥後有一天,等到那婦人又來時,便用手杖打她,她鏗然撲地,泥菩薩成了碎土塊,新鮮的是在土中獲得一個泥兒胎,似乎有身數月的娃娃。老僧人令黃某人把泥胎帶回家,弄成屑末,和葯以食,終於治好了性虛。這就是模擬巫術治病虛構的故事,用來疑惑更多人。
怕挨打不願從軍的武舉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