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挨打不願從軍的武舉們
臀部的尊嚴
——被打了幾千年的屁股中國社會只有兩種階級:踢人家屁股者,及準備屁股給人家踢者。
——林語堂《論踢屁股》
“拉下去,重打××大板!”
這樣的台詞在古書與古裝戲中隨處可見。這裏的“重打”,指的是打屁股以及屁股的延伸部門:大腿。昔人“股”的看法是寬泛的,但即便僅僅打大腿,屁股一樣難辭其咎,至少要露出出來是一定的了。
為什麼會選擇屁股作為主要行刑的區域呢?緣故原由有二,其一,此處脂肪較多,打之不傷筋骨,相比其他部位對照容易痊癒;其二,臀部為人恥部,中國乃禮儀之邦,先生教育人們“知廉恥”,因此,當眾把褲子脫下來讓人打,終究是心痛跨越身痛的事情。
幾千年的封建帝制,士人世撒播着“伴君如伴虎”的說法。無數大員即是在一起棍棒的調教下發展起來,轉而有了權力再去調教那些巴望着在仕途上有所成就的人們。
《明史演義》第七十三回紀錄:明朝著名權臣沈思孝,因冒犯朝廷要員,被施以杖刑。沈思孝因受杖時,右腿疊放左腳上,以是他的右臀受傷重,左臀受傷較輕,回家后,醫生從其身上割掉數處爛肉,大的盈把。為了讓肉儘快長齊,生割活羊腿上的好肉填實。
吃人肉的故事
與此異曲同工,《娛目醒心編》卷五詳細講述了醫治杖傷之法:
用刀割開外皮,剜盡內邊爛肉,更取活羊一隻,割它腿肉填補空處,使他血肉相連,長成一片,然後可以行動。
云云可以想見,若干昔人的屁股上掛着羊肉。只是,人的屁股遭殃,緣何會殃及羊腿,豈非只有那裡肉質鮮嫩,堪與人臀相媲美?
信修明《老太監的回憶》中紀錄了慈禧朝中一位老太監對屁股的回憶:
太後宮內的總管首領、媽媽、宮女,通常受太后的嚴肅訓練,縱然安德海、李蓮英等,也是打出來的,其他人可想而知。太後宮險些天天有打人聲。……御前的首領、小太監和媽媽、宮女等殿上的近御者,屁股上常綁一塊橡皮,以防重杖,其皮名叫瑰寶……
把“瑰寶”穿在身上,這種不得已而透露出的玄色詼諧着實讓人啼笑皆非。而橡皮的這一功用也可以寫入中國科技史。
或許是我們的歷史太過眾多,因此,與屁股相關的許多有趣的人與事我們險些可以信手拈來——
吃人肉的“英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