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孝子
昔人們若何渡過漫長嚴寒的冬天?
古代的冬天相比現在應更為嚴寒和漫長。“寒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有些地方八月就最先了飛雪,冬天最先得可真早;“燕山雪花大如席,紛紛吹落軒轅台。”(李白《寒流行》)狂風雪的兇猛,估量比今年這場五十年一遇的大雪愈甚;“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柳宗元《江雪》)皚皚白雪,萬里無人,天地同色;“已訝衾枕冷,復見窗戶明。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白居易《夜雪》)天氣嚴寒,衾枕冷了,窗戶都被雪給照亮了,竹子不堪重荷,也被雪壓斷了。在冬季,古代人怎麼禦寒,拿什麼來取暖和過冬?
清朝時,一年內北京約有一百五十餘天是嚴寒天氣,最冷時可達攝氏零下二三十度。可以說取暖和也是那時皇宮裡不能忽視的事之一。
明、清兩代,在冬季大多燒柴炭取暖和,為此宮廷里專門設置了治理冬季取暖和的相關事宜的機構,好比惜薪司,就是專管供應皇宮內薪炭的機構。這些機構的官員在明代時是對照有職位的,他們可以直達天子御前奏事的,故有“近侍牌子”之稱。
清代時,則在皇宮內設有三個機構,連焚燒燒炕都有專人加以治理。這三個機構一為爇火處,專管安裝火爐,運送柴炭,有八品首領太監二員,太監五十員;二為柴炭處,專管柴炭的存儲和分發,太監人數減半,只有二十五員,首領太監仍為二員;三為燒炕處,專管焚燒燒炕,首領太監二員、太監二十五員。除此之外,各宮殿另有專管宮內的火盆的若干名太監。
這三個機構的太監的活可不輕鬆,拿柴炭處管柴炭的存儲和分發的太監來說,紫禁城內人數可不少,所需用木炭數目在整個冬季自然也是相當可觀的。清代乾隆年間,宮內逐日供應的尺度是:皇太后,一百二十斤;皇后,一百一十斤;皇貴妃,九十斤;貴妃,七十五斤;公主,三十斤;皇子,二十斤;皇孫,十斤。而且,為了不污染室內的空氣,柴炭處得準備那種火力旺,不冒煙也無味的優質木炭。
祝龍風斗花和尚
說到這,不得不提提宮廷內那套取暖和的裝備和措施。紫禁城內宮殿的地面下,大多都挖有火道,殿外廊子下設有添火的門,即兩個一米多深的坑洞,即灶口,這就是著名的暖閣結構。這種設施可保證室內的溫暖,除暖閣之外,室內還設有暖炕,炕下有火道,其結構與現今北方農村還保留的炕床類似。
若是還嫌這些設施不夠保暖或者憂鬱在室外被凍着的話,另有火爐給備着。火爐也叫火盆或熏籠。熏籠的形狀巨細有很大的區別,大的可達數百斤,高一米多,三足、四足皆有,很華貴;小的則如一樣平常像西瓜巨細,隨手可提,有放在腳下暖腳的腳爐,也有暖手的手爐,製作也很優美。
在冬季,昔人是否都能這麼暖溫順和地過冬呢?那可紛歧定了。晉代的陳壽在《三國志·魏書·王昶傳》中說:“救寒莫如重裘,止謗莫如自修。”,抵禦嚴寒沒有比加厚的毛皮服更好的了,想阻止別人的中傷,沒有比增強自身的道德修養更有用的了。
實在,細究起來,兩者都非易事。增強自身的道德修養非日積月累不能,想要求得厚的毛皮服,一得有毛皮服供應,二得具備購置能力。犹如不少現今還困在風雪路途中的歸鄉人一樣,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旅途上,拿着錢一時半刻也不知從哪去求得保暖的衣服。況且,窮苦人家自己就沒若干錢,要不路邊就不會有“凍死骨”,也不會有“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這樣的事發生了。
遠古撒播下來的《九九歌》這樣唱道:“一九二九,縮腳縮手;三九四九,凍死豬狗;五九六九,沿河插柳;七九八九,搖腳擺手;九九八十一,老農田中犁。”南朝梁代《荊初歲時記》紀錄:“俗用冬至日數及九九八十一日,為歲寒。”也就是說從冬至那天最先,人們就以九天作一單元,連數九個九天,到九九共八十一天,冬天才已往。看來不少人是“一九、二九”地數着指頭,把冬天一天天地數已往的。
固然,人們也不忘苦中作樂,一入冬,有的就最先畫素梅,從冬至日起,逐日染紅一朵梅花,謂之“九九消寒圖”。也有畫一幅九行八十一格表的,謂之“九九消寒表”,日塗一格,上陰下晴,格滿則寒消,春暖而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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