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舒展的眉毛

阿P得獎

　　阿P加入“布鞋杯”有獎徵文大賽，獲得了一等獎，憑證大賽規則，他將獲得價值五千元的獎品。媳婦小蘭聽到這個新聞，不無遺憾地說：“這獎品要是現金多好。”阿P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知足吧，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你還要挑剔呀？”
　　到了領獎這天，阿P根據報紙上宣布的領獎方式，騎着電動車去了一家贊助企業。辦能手續后，人家挺熱情地問阿P：“獎品怎麼帶回去呀？”阿P開心地說：“沒事，沒事，我開着電動車哪。”人家一聽就笑了：“知道什麼獎品不？是我們廠新研製生產的布鞋，按出廠價每雙十二塊五，獎給您四百雙布鞋，十幾箱子的貨呢。”
　　阿P一聽頭就大了，“你們不能獎點適用的？這四百雙鞋，我穿到哪年哪月呀？”那人態度極好，說：“鞋子還不適用？再說了，我們還沒收你個調稅哩。”阿P想想也是，只好到路邊租了一輛車，把布鞋拉回了家。
　　小蘭在家正等着特大好新聞，一看那麼多鞋，馬上就嚷嚷起來：“怎麼回事啊，這就是獎品呀？”阿P在路上已經有了主意，他自滿地說：“這些鞋，我阿P能把它換成錢！”小蘭望着這十幾箱子的貨，負氣地說：“那你就別上班了，賣鞋吧。”阿P一拍大腿，說：“夫人真是高人，與我想到一塊去了。我要把鞋送到我妹妹開的商鋪去，讓她代賣。”小蘭一聽笑岔了氣：“你開頑笑吧？妹妹開的是蛋糕店，能賣布鞋呀？”阿P說：“能，咱也搞有獎促銷，在門口設個專櫃，買蛋糕送布鞋……”
　　阿P把布鞋送到妹妹開的蛋糕店，可這種鞋式樣太老，城裡人基本不屑一顧，一個月才送出兩雙鞋。阿P一想，照這個進度十年也賣不完呀，不行，得走農村籠罩都會的蹊徑！他讓小蘭找來兩家的家譜，把上下三輩子的親戚核實了一遍，終於查到一個在偏遠農村開小賣部的表叔。阿P打電話同表叔商議，表叔很爽氣，立馬准許：“沒問題，布鞋在農村照樣有市場的，趕快送來吧。”阿P一聽欣喜萬分，立即租了一輛車，趕了大午夜的路，把布鞋給表叔送了已往。
　　了卻了這件心事，阿P的心情無比輕鬆，

別在酒後開車

當天夜裡就做了這樣一個夢：一雙鞋賣它二十元，四百雙鞋就是八千元，人山人海的農村集市上呀，人擠着人都在搶着買布鞋呢，那火爆的排場就犹如城裡人擠公交車一樣平常。
　　轉眼一個月已往了，表叔卻一直沒捎信來讓阿P去拿鞋錢，阿P琢磨着，或許是表叔太忙，忘了送信？看來還得自己走一趟。阿P買上煙酒，滿懷希望地趕到表叔的小賣部，一看，馬上目瞪口呆：那一箱箱鞋還在那兒放着。“表叔，這、這……”
　　表叔說：“天太熱，不是賣布鞋的季節，這些日子，只賣掉了八雙。”怎麼會這樣呢？阿P問表叔：“你是按若干錢一雙賣的呀？”表叔說：“加了點，我不能做賠本生意吧？”阿P連連頷首：“明白，只是你加了若干？”表叔哼哼哈哈，好半天才說:“加了二十元，每雙賣四十元。”阿P那時鼻子都氣歪了，好傢伙，這鞋價加得也太離譜了，你當皮鞋賣呀？
　　告辭了表叔，阿P無精打采地來到村口車站，突然，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擋在他眼前，阿P一看，原來是自己小時刻的同伴二子，只見他神秘兮兮地說：“你托那些市儈賣怎麼行啊？鞋的成本又不是他自己的，他不着急。這無本的生意，他能不把賣價提得高高的？賣一雙賺一雙，賣不了拉倒，你就等到猴年馬月吧。”
　　聽聽二子的話，阿P也以為是這麼個理，可是，除此之外，別無它法呀！二子乾咳了幾聲，壓低嗓子說：“這樣吧，我正帶着百十號人干修建呢，你把鞋給我，我發給民工，也算頂一部門人為。”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可是，阿P照樣有些不放心，說：“那咱親兄弟明算賬，這鞋錢……”二子伸出一隻手來，用勁地拍着阿P的肩膀，說：“咱們是從小長大的哥們，這點錢還能出問題？等人家把工程款給我結了，我立馬給你鞋錢就是。”阿P到這個時刻也真沒了設施，死馬當活馬醫吧，回到城裡，阿P找輛推車，到表叔處把鞋拉回來，送到二子的修建工地上。

頭等艙不到洛杉磯